「葉寒,你犯下命案,跟我們走一趟。」
冷厲的聲音由遠及近。
葉寒雙瞳凝聚,驟然轉。
視線盡頭,三道影急沖沖而來,皆是目如劍,鋒利至極。
「命案?」
葉寒看著三人,頓時冷笑。
三人臨近,領頭的那人掏出一道令牌,正面刻著一個淋淋的字:刑!
這是執法大殿的專屬:刑罰令。
「我們是書院執法者,現在懷疑李凱之死與你有關,跟我們走一趟執法大殿。」此人將令牌示意過後,就擺了擺手。
他側的兩人衝上前來,一左一右,當場扣住葉寒肩膀。
「懷疑?」
「既然只是懷疑,有何資格扣押我?」
葉寒眉頭皺起:「等我完了考核,執法大殿會去一趟。」
「執法者做事,怎能依你之願?」那名執法者的面容沉:「拒捕便是罪加一等。」
「是嗎?」
葉寒冷哼一聲,元力激,氣如龍。
一磅礴大力貫穿通全,轟然發,兩個扣押他的執法者猛然變,直接就被震退了開來。
「放肆!」
手執刑罰令的男子厲喝,元力滾盪,直接抓向葉寒。
砰!
他的一擊,距離葉寒三尺之時戛然而止,撞在一堵無形的牆壁上。
「滾!」
原本昏昏睡,負責葉寒考核的中年人猛然吐出一個字。
三個執法者一怔,而後不可置信地看向中年男子。
「只是懷疑,便要直接拘捕,書院何時有了這樣的規矩?」中年人瞥了一眼。
「他殺了李凱,李凱的已經……。」那名出手的執法者開口。
「考核之中?你們帶他走,可曾將我這個考核老師放在眼裏?」中年人手臂一甩,三個執法者皆被震退。
「李老師,可想好了,這葉寒是尹天秀要的人。」那名執法者目炯炯。
「尹天秀?」
「不過一真傳弟子,我這個書院老師,還要看的臉行事不?」中年人冷哼。
轟隆隆!!!
就在這時,一側響起劇烈的震。
幾人當場轉過視線,而後就看到了無比驚人的一幕。
葉寒一拳沖,眼前的石碑轟然作響。
碑表面,連續十八道紋路幾乎在一瞬間飆升,而後咔嚓一聲裂響,就看到整座銘文碑嘩然變了一地碎石。
「前輩,我可是考核功了?」葉寒收起拳頭,平靜詢問中年人。
「嗯!」
中年人點點頭:「超出十道碑紋,加上神力境一重,今日開始,你便是迴書院外門弟子。」
說完,他直接將一塊嶄新的令牌丟給葉寒。
「這是?」
葉寒看著令牌。
「外門弟子份令牌。」中年人道。
「這座銘文碑出了問題,沒來得及修復,不過你倒不用擔心,銘文碑碎掉,是我的過失,不用你擔責。」看了葉寒一眼,他繼續補充道。
「我……。」
聽到這話,葉寒面容一僵。
他正要開口,已被中年人打斷,後者轉看向三個執法者:
「還不滾,在等什麼?無憑無據要抓人?」
「執法大殿什麼時候對那群真傳弟子俯首帖耳了?接下來,我倒是要稟報院主,對執法大殿明察,三個普通的執法者,連我這書院老師也不放在眼中,真是好樣的。」
中年人要繼續開口間,三個執法者面容織變幻,狠狠掃了葉寒一眼,最終無奈離開。
「謝前輩!」葉寒認真地開口。
他知道,此人剛才的舉,還有給予自己的令牌有何等意義。
葉寒雖然剛來書院,但他算是看清楚了,雜役弟子說白了在書院中和奴僕差不多,誰都能踩一腳,任何事敢怒不敢言,就如同之前的聶遠三人一樣,連反抗都不敢。
但有了這令牌,自己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書院弟子」,每年甚至能到書院發放的福利、獎勵種種,份截然不同。
斬殺李凱那件事,也將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罪不至死,頂多就是小懲,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他如此迅速前來參加考核,就是這個原因。
顯然,那三個執法者奉命行事,想要阻攔自己考核功,這看似暴躁的中年人,實則是無形幫了自己一次。
「前輩?書院之中,要老師。」
中年人深深看著葉寒:「記住了,我李浮屠!」
「謝李老師!」
葉寒微笑著補充了一句。
「嗯!」
李浮屠打量著葉寒:「你剛才,太莽撞了。」
「莽撞?」
葉寒愕然地看著此人。
「一拳打碎銘文碑,彰顯天賦,彰顯底氣,你是嫌活的太滋潤了?」李浮屠又道。
「你不是說這銘文碑出了問題嗎?」葉寒無語。
「我不這麼說,那尹天秀今晚就會做夢。」李浮屠看著葉寒。
「做夢?」
葉寒徹底不著頭腦了。
「夢裏都想怎麼弄死你小子。」李浮屠冷笑。
他如同看穿了葉寒的一切想法:「羽翼未滿,便想彰顯天賦,來證明自己的價值,讓他人不敢你?愚蠢至極。」
葉寒陷了沉默,因為對方沒有說錯。
今日他之所以敢廢掉陸雲霄,也是因為這般想法。
自己通過外門弟子考核,拿到令牌,彰顯天賦,若還不夠的話,大不了再顯現一部分萬古不敗龍的氣息,讓迴書院知道自己也是擁有特殊質的天才。
到時候一個院十多年還只是神力境三重,而且已被廢掉的陸雲霄重要,還是加書院沒幾天就踏神力境的自己重要,想必迴書院會有所決斷。
「太稚了。」
「迴書院為三大書院之首,為太虛古域人人嚮往的武道聖地,諸般天才、妖孽,你以為了?」
「真覺得你顯現一點天賦,就能被書院看重,順風順水,步步登天?」李浮屠掃了葉寒一眼。
沉默片刻,葉寒開口:「李老師教訓的是。」
「尹天秀是誰?」
這時,葉寒再度開口。
「尹天秀?門弟子榜第一!」
「和你有仇?居然能用執法大殿的人來抓你?」李浮屠懷疑地看著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