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俯親了親的臉頰:“知恩,我想你都快想瘋了……”
他們真的沒有分開這麼久過。
因為念書的這幾年,他基本上都是保持著一個月飛一次倫敦的頻率。
很多時候都心疼的不行,長途飛行實在太累了,更何況他工作日益繁重。
尤其是畢業后,小叔叔恨不得把他一個人當八個人用,他是真的很忙很累。
但卻又要分大半的心思給。
自己有時候想一想,覺得若是換,都不一定能堅持下來。
但他是真的風雨無阻,無怨無悔。
這幾年,他們的升溫很快,見識了更大更廣闊的天地,慢慢的,也就不再拘泥于曾經。
上輩子太過遙遠太過虛幻。
為什麼要因為這稱不上真實的一切,來影響自己今生的幸福。
這些年,就連父母都為他做的一切容。
爸爸那樣的兒奴,都曾私下和媽媽說過幾次,將給厲崢,是再也不會有半點的不放心了。
牽著的手走出機場大廳那一瞬。
忽然很輕的對他說了一句:“我的畢業設計是一件白禮服。”
“嗯?”他下意識低頭看向。
“我想在我們訂婚那天穿,好不好?”
停了腳步,緩緩抬起眼簾看向他。
他顯然怔住了,足足有半分鐘的時間,他都沒有回應。
“趙厲崢……”小聲喊他名字,臉頰已然紅。
“柚柚。”他一把將抱,能覺到他在微微的栗。
抱住的手臂,用力的收,勒的幾乎無法氣。
十八歲的時候,他曾很鄭重的向求婚。
當時哭的一塌糊涂,但還是拒絕了。
后來每一年生日的時候,他都會很正式的向求婚,但都沒有點頭。
還記得,二十歲生日那一年,再一次拒絕了他。
他當時眼睛很紅,卻仍如從前那樣,沒有半點不悅,沒有因為被一次一次拒絕,而生氣分毫遷怒于。
爸媽卻很心疼他,一個勁兒的安他。
他勉強的笑著,說著沒事,柚柚還小。
反過來還安不要哭,“被拒絕的人是我,柚柚怎麼哭鼻子了。”
生日后,他一個人站在外面天臺上,站了差不多一整夜。
弟弟后來告訴,厲崢哥一夜都沒睡,了好多好多的煙。
不是不心疼,不是不難過,甚至還氣過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別扭。
但好似冥冥之中就是有什麼東西才控著一樣。
就是沒有辦法點頭,說一句我愿意。
畢業那一年的夏天,和時書去黎游玩。
曾經遇到一個亞裔的神婆。
那個臉上刻著深刻紋路,涂著各種油彩的神婆,拽著的角不肯放。
嘰里呱啦說著很多聽不懂的話語。
當時很害怕,有好心人過來幫忙。
大約是能勉強聽懂一些詞語,告訴,那個神婆對說的是:“你之所以有今生,是因為有人心甘愿用自己的壽命換你回來的,是因為有人日日夜夜抄經磕頭,祈求上天換回來的。”
聽的怔怔流淚:“人真的有上輩子嗎?真的有今生和來生嗎?”
那個神婆了的眉心:“這不就是你的來生嗎?”
在那個夜晚,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面的趙厲崢頭發半白,他跪在普濟寺的山門下。
一步一磕頭的往山上佛寺而去。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直到最后,他盛年郁郁離世。
看到他手里握著戴過的耳釘。
他邊還擱著曾親手雕刻的一個木娃娃。
在夢里哭著醒來那一瞬,好像將過往種種全都放下了。
給自己設計了一條最漂亮的白子。
也給他設計了一套黑的西裝,包括襯衫,領帶,袖扣,事無巨細,都由自己親手制完。
已經決定了,要在畢業回國后,就嫁給他。
“柚柚,我沒有做夢吧?”
他仿佛還是有些無法置信,哄再說一遍方才那些話。
“我還給你做了西裝和襯衫,你要是喜歡的話,訂婚禮的時候穿,好不好?”
又乖又的看著他,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幾乎都要變一汪溫的水。
如果這不是在機場,如果這一會兒沒有旁人,他覺得自己大概會開心的跳起來,回抱著他不停的轉圈,就像是男生都討厭的那種惡俗偶像劇節里演的那樣。
他的開心和歡喜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一直到上了車,攥著的手還在輕。
“等會兒給爸媽他們打電話,大家一定都特別特別開心。”
趙厲崢知道,父母都盼著他和柚柚早日定下來。
而這些年,陳家兩個長輩,也早已把他當婿看了。
大家都等著柚柚點頭呢。
想到趙家兩位待猶如親生兒一般的長輩,就點了頭:“那你負責給爸爸媽媽和叔叔阿姨他們打電話。”
“放心。”趙厲崢微低頭,在頰邊親了一下:“所有的事都給我,你只用開開心心等著就好了。”
與時書和王文語幾人匯合時,王文語卻忽然避開男友將拉到了一邊。
“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有些意外,王文語的臉不大好,立刻也跟著張了起來:“是認識的人嗎?”
“我不太確定,所以想請你幫忙問問趙學長,能不能讓他去看一下,我總覺得,那個人很像林湛……”
林湛這幾年都沒有任何消息。
聽說他的母親生了一場重病,差點沒下手臺,但是林湛都沒有回來京都探。
自此之后,林家人也就當沒有這個兒子了。
趕告訴了趙厲崢,趙厲崢也十分的意外,立刻讓人去王文語剛才說的地方去確認。
但卻早已沒了林湛的影。
一直到第二日,才有了林湛的消息。
但卻讓所有人都有些難過和無法接。
王文語是個真正善良的好姑娘,這些年和王文語接下來,更是深有會。
正因為善良,所以林湛如今這樣,王文語也沒忍住落了淚。
只是大家都本沒想過,林湛竟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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