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倏然回頭,夜風吹起長長的頭發,和覆在額上的劉海,抬起手撥了一下發,疑的歪頭看著他。
宋闌到了邊的話,卻又咽了回去。
禾兒,還是個沒畢業的小孩子,這麼小,這麼單純,招人憐惜,把他當大哥哥一樣對待,他一時之間,竟是沒辦法開口說出喜歡二字。
“沒什麼事兒,記得有空多給宋哥哥聯絡。”
宋闌笑著對揮揮手:“快回去吧。”
許禾也對他用力揮手,方才轉,走進了校門。
直到的影看不到了,宋闌方才驅車離開。
……
周末,趙平津難得回了位于倚翠山的別墅莊園,趙家的老宅就坐落于此。
見他回來,正打牌的趙夫人立刻撂下了手里的牌,歡喜迎了出來:“怎麼今天回來了?正好,你小姨也在,晚上咱們一起好好吃頓飯。”
傭人服侍他除了西裝,趙平津走進前廳,幾位太太正在打牌,看到他進來,都笑容滿面爭著和他打招呼。
容夫人笑瞇瞇的站起:“平津,你這從國外回來這麼幾個月,我這個當小姨的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你,你可真是忙。”
容夫人就是容謹的母親,容家的當家太太,趙平津母親的親表妹。
趙平津與容夫人說笑了幾句,就上樓去了趙致庸的書房說話。
趙夫人也不打牌了,張羅著讓廚房準備晚上的菜,幾位太太也紛紛告辭,容夫人就拉著表姐說話:“平津的婚事有眉目了沒有?”
趙夫人聞言就頭疼,連連搖頭:“可別提了,我現在想起來還氣的心口疼。”
容夫人知曉說的誰,立刻同仇敵愾:“我前些天還聽人說,這幾日就要回來了。”
趙夫人聞言立刻全都戒備起來:“當真?”
“當真!表姐,這一次你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趙夫人又氣又無奈:“我就算是再防著又如何?奈何得了平津的心在上?之前因為,我們母子都差點生分了……”
“這個不知廉恥的!”容夫人對莊明薇,亦是深惡痛絕,原因無他,的獨子容謹,當年也為了莊明薇要死要活的,和趙平津這一對打小一起長大好的恨不得穿一條子的表兄弟,生生為了一個人鬧的翻了臉,整整兩年都沒說話。
容夫人和趙夫人極深,趙家和容家又是世十分投契,莊明薇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游移不定,趙平津和容謹翻臉,趙家和容家自然也尷尬,兩位夫人為此特別的厭恨莊明薇。
容夫人脾氣稍稍暴躁一些,更是放了狠話,絕不可能讓莊明薇進容家的門,除非死了。
只苦了趙夫人,心知自己就算是日日防賊,也架不住兒子喜歡,但心里到底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神,就算莊明薇回國,也不能任由兒子再胡鬧下去。
哪怕是讓平津拖上幾年不結婚,也比娶這樣一個人進門當了趙家的兒媳婦好。
就叮囑容夫人:“表妹,你回去就幫我留意著京都的年輕閨秀,只要人品好,不拘相貌和家世……”
“哪里還用麻煩容伯母啊,平津哥已經有朋友了。”
莊佑恩頂著一頭的頭發,里還咬了一只棒棒糖,就這樣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然后直接把自己扔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簡直是一丁點淑的樣子都沒有,
跟著進來的容謹頗有些無奈,卻也沒說什麼。
容夫人看著莊佑恩的模樣,就皺了眉,趙夫人卻寵溺的笑了笑:“佑恩還是這麼孩子氣呢。”
但此時容夫人也顧不得教規矩,忙追問:“你剛才說你平津哥有朋友了是怎麼回事?”
莊佑恩拿出棒棒糖,挑了挑眉:“就前幾天我去馬場見到了啊,平津哥帶人家去騎馬,可疼人姑娘了,不過那姑娘也確實長的乖,一看就是個好孩兒,不像有些人一肚子的壞心眼,看一眼就讓人惡心。”
容謹的臉沉了沉:“恩恩,你何必這樣借機詆毀別人。”
莊佑恩蹭地的站起,手里拿著的棒棒糖直接狠狠砸在了容謹臉上:“怎麼,心疼了?心疼你去找人家啊?還繼續他嗎的當你的狗去啊,哦,是了,是當狗也沒機會了,因為人家心里沒你,就吊著你玩當備胎呢!”
“恩恩,我不和你計較這些,但你也不要太過分了,你姐姐從沒有對不起過你。”
容謹被這樣砸了一下,額角都被糖塊劃出了一道紅痕,但他神如初,半點的波都沒有,只是一雙眸子,越發深邃漆黑了幾分。
仿佛不管莊佑恩如何的胡鬧,如何的不講理沒有教養,在他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
因為他本不會在意到底好還是壞,因為他本也不會喜歡。
容夫人有點惱了:“佑恩,你怎麼能對容謹手呢……”
忙上前去看容謹額上的傷,容謹卻溫聲安:“沒事兒,您別擔心,也別怪恩恩……”
“用不著你假好心!裝什麼爛好人?容謹我告訴你,你越是這樣,我他嗎的越是惡心,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