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文錦心他們家在外做有本事的時候,大伯父還會偶爾有些書信來往,這會一出事就直接不聞不問了,文錦心會到了世間冷暖也就不再指別人,自己獨立的理了一切。
等后來才知道出事的時候,老爺子臥病在床,等他病好轉知道時都已經是事發后一年多了,當時文錦心已經在鎮南王府安頓下了。
為此他還特意寫了書信送往鎮南王府,表示想要接文錦心回家。
前世的即便對這個祖父沒有怨恨仍有親,但也不愿意在伯父伯母的眼皮下生活,而且也更喜歡老太妃,就拒絕了并沒有回京。
一直等到和沈恒璘要定親,才被他接著回京時見了老人家,那時伯父伯母知道要嫁與沈恒璘,頓時就變了態度,對關懷備至猶如親兒一般。
可這一切都已經晚了,在最需要關懷的時候們選擇了冷漠,就別想在嫁宮中后再認回這門親戚。
唯獨對年邁的祖父有些愧疚,進京后都是伴著祖父左右侍奉替父親盡孝,直到出嫁才離開文家。
“這樣的伯父要來何用?你的親事祖母做主也是一樣的。”盡管文錦心已經省略了很多關于伯父一家如何的冷漠,沈玦聽后仍是氣憤不已。
文錦心搖了搖頭,“他們確實待我一家不好,但祖父卻不能不管。”經歷過前世很多事才知道真相。
文老爺子心中對庶子一直是有所愧疚的,之前發妻對他們發難,文老爺子也是時時補,在上京的時候他也會去探他們一家。
文錦心雖然年,但對祖父還是有印象的,記憶中他是個和睦儒雅的人,會給買糖葫蘆糖畫還會給畫漂亮的風箏。
那幾年父親在外辦差母親要管理家中繁瑣的事宜,能期盼的人就是祖父了,只可惜祖父能來的機會也很,但在的心目中祖父一直都是高大的形象。
原以為祖母去世,會有多些機會見到祖父,卻等來了父親外派去杭州的消息,等去了杭州就沒了與祖父再見面的機會。
一直等再回京,看到祖父花白著頭發臥病在床,喊著錦兒著落淚的時候,的心中便再沒有恨了。
沈玦所有的怒意在看到臉上的神后,也瞬間消了,他的阿錦本就是如此的善良。
輕的了的腦袋,“那便都聽你的,我讓祖母派人去上京走一趟,等老爺子同意我們便定親,若是可以,還能將他老人家請來府里,我們來侍奉他。”
文錦心想起祖父原本很是低落,他上了年紀后確實不好,雙親出事的消息一直是瞞著他的,后來是他要送家書去杭州,家里瞞不下去才被他知道。
聽到這個消息,祖父當場昏迷不醒,病越發的加重,等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讓伯母派人來鎮南王府接回去。
前世自然是沒有回去,知道真相后心中還是有些憾的,在世上所有的牽掛除了鎮南王府就是這個祖父了。
現在突然聽到沈玦說要接他來府里侍奉,馬上就高興了起來,眼睛亮閃閃的看著沈玦,“真的可以嗎?”
是想侍奉祖父的,但又不喜歡伯父伯母,如果能接來便是最好的一個選擇。
沈玦被的表給取悅了,心里的一塌糊涂,哪里還能說一個不行,“小傻子,你的祖父不也是我的長輩,自然是要一起侍奉的。”
文錦心一時的說不出話來,拉著沈玦的袖子的喊了聲表哥,然后低低的說了聲謝謝。
就被沈玦用力的了腦袋,“與我還需要說謝謝?你是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記住,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文錦心只覺得里滿是糖般的甜,臉上是遮蓋不住的笑容,乖乖的嗯了一聲。
沈玦心里的,這親事都說開了,早晚都要定親了,現在他是不是能與親近了?就想哄著小姑娘親親他。
而那邊沈劍青正在和老太妃商量的起勁,該請誰去文家說項好呢,昌南將軍府不夠莊重,鎮國公又不夠會說話,老太妃只恨當年在京中好的人不夠多。
“實在不行我老太婆就親自上一趟京,怎麼也得把親事定下來不可。”
沈劍青趕哄住自家娘親,他可太了解的脾氣了,這可是位說到做到的主兒,真能明日就收拾了行李上京去,他可不敢讓老太太一路奔波。
但他說的話不夠有分量,只能把一邊的沈玦拉來一塊勸。
沈玦雖然不滿被人打斷了和文錦心親近,但說親的事更重要,他就只能忍了,哄著文錦心出去玩。
找人去文家說親,這樣的事當然不是文錦心能聽的,都不用沈玦說,就紅著臉拉著沈韶媛出去了。
等出了院子還覺得腦袋昏昏的,前幾日還為了和表哥的將來迷茫無措,今日表哥就突然向表心意還說要娶。
總覺得這一日有些好的讓人不敢相信,事正想著所期盼的方向發展著。
但越是好就越是讓不安,前世的一切真的已經改變了嗎?只要鎮南王府的危機就一日沒有解除,就永遠無法安寢。
沈韶媛看著文錦心凝重的神,有些奇怪,“表姐你在想什麼?”
文錦心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的擔憂和不安沒有辦法告訴任何人。
沈韶媛以為是在擔心上京的事,就拉著的手晃了晃,“表姐不管有什麼事都不用擔心,有哥哥在,沒有什麼事是可以難倒他的。”
文錦心心頭一暖,跟著點了點頭,是的,有表哥在,什麼事都會迎刃而解的,會和表哥一起努力。
沈劍青當然不可能真的讓老太妃親自上京,很快就選定了合適的人選,他與榮國公的關系不錯,當年是穿開就結識的誼,偶爾還有往來。
榮國公在朝也不算很打眼的位置,他又能說會道的,去說親事再合適不過了。
既然人定下了就事不宜遲,沈劍青洋洋灑灑的寫了一整面,然后派人加急送往上京,就等好消息了。
這事也急不得,只能慢慢等消息,文錦心和沈玦就恢復了之前的日常,整日讀書聽課,已經幫助沈玦好好改掉壞習慣。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繼續著,如此過了半個多月,直到這日沈劍青在書房議事,就聽下人急急來報,“王爺,京中八百里加急的信送來了。”
那邊加急的信就送到了,“八百里加急?”
他送給榮國公的信算著時辰應該是有消息回來了,但絕不可能八百里加急。
可王府與朝堂的關系一直很是尷尬,別說是八百里加急了,皇帝老兒一年都未必會給他寫一封信,怎麼突然就來八百里加急了?這可真是稀罕了。
沈劍青就趕讓人把信呈了上來,打開上下的掃了一眼,忍不住的眉頭鎖。
“去將世子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