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們和那些不死者相的還算愉快。”
列比烏斯抬起頭,看著從不死者俱樂部返回的三人,帕爾默一副酒中毒的模樣,伯戈渾漉漉的,還掛著彩帶與亮片,杰佛里倒是幾人之中最正常的,他上只是有些淡淡的酒氣而已。
好在秩序局沒有明確規定,止工作期間飲酒。
“大概……愉快吧。”伯戈不太想回憶了。
以往他覺得秩序局是個瘋狂的世界,可從不死者俱樂部離開,回到秩序局后,伯戈居然有幾分熱烈盈眶,雖然職沒多久,秩序局儼然給了他一種家的覺。
和那些不死者相比,秩序局都顯得意外正常。
“那進行下一項,”列比烏斯問,“伯戈你能掌握的如何了?”
“還算悉了。”
“那你準備好行了嗎?”
聽到行,伯戈眼睛亮了起來,他肯定道,“隨時可以。”
伯戈不是個工作狂,他只是喜歡去懲戒惡人而已,更不要說自植儀式后,他的靈魂碎屑便消耗殆盡了,這種空的覺真讓人不安,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會遭到躁噬癥的侵擾。
“那就好,‘無面人’發來了消息,這幾天一直由他監視貨運集中點,他報告說對方的行加快了,很可能是準備撤離了,我們不能再拖了。”
列比烏斯拿出一份文件,上面詳細地說明了此次任務的細節。
“預計明天晚上行。”
伯戈點頭接過了文件,直接翻看了起來,“蘭德令區,碼頭……”ωWW.166xs.cc
“對方只要沿著萊茵河南下,便能將貨帶到自由港,到了那我們再想做什麼,就困難多了,”列比烏斯說,“目前因為國王劍的活躍,我們加了審查,但我想‘嗜人’總有辦法把貨運出去的,拖的越久,況越糟。”
“我明白了。”
伯戈收起文件,看了眼帕爾默,剛剛這家伙還一副酒中毒的模樣,現在整個人居然清醒了過來,伯戈和列比烏斯對話時,他也沒有發出什麼怪,來打斷任務。
“你這是酒醒了?”伯戈問。
“凝華者沒那麼容易醉,而我只是喜歡那種醉酒的覺,”帕爾默一副傷的模樣,“這能讓我多多逃離現實。”
“作為搭檔,這個任務你覺得如何?如果你不愿意冒險,我一個人也可以。”
“這就不必了。”很意外,帕爾默拒絕了伯戈的提議。
“我只是喜歡抱怨工作而已,這和我崗敬業沒什麼矛盾。”
“這可看不出來啊,帕爾默,”伯戈調侃道,“這是想起克萊克斯家的榮譽了?”
“和榮譽沒關系,只是基本的職業道德好吧,要知道,我也是通過忠誠測試的,別搞得我像個鬼一樣,隨時準備投敵啊。”帕爾默抗議道。
“咳咳。”
想起帕爾默那個見鬼的檔案,杰佛里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帕爾默朝杰佛里投來疑的視線,好在杰佛里沒有多言什麼,沒有把帕爾默本就不堪的形象,摧殘的更加徹底些。
“那麼你們就先準備吧,行明晚開始,這是你們兩個人第一次配合行,希你們別讓我失。”
列比烏斯的語氣總是那麼冷漠,話語充滿了迫。
……
“明晚行嗎……”
伯戈坐在沙發上,仰著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活室響起嘩啦啦的流水聲,帕爾默哼著歌。
特別行組的活室還算蠻大的,不僅有簡易的廚房,還有獨立衛浴,柜里還有符合伯戈等人尺碼的服,好像這里就是秩序局為他們打造的第二個家。
但也確實是第二個家。
“一般來講,當出現加班況時,我們就會住在這,但見鬼的是,他們什麼都安排好了,唯獨沒有給活室添幾張床。”
當時帕爾默是這樣抱怨著。
“他們給出的理由居然是‘一旦加了床肯定有人會為了省房租長住在活室的’。”
伯戈猜那個人就是帕爾默自己。
活室還算不錯,這幾天沉迷于實戰室,伯戈便一直睡在活室的沙發上,為了避免以那副狼狽的模樣出門,在離開秩序局前,他和帕爾默不約而同地來這洗了個澡、換服。
“說來,員工宿舍什麼時候分配下來。”伯戈問道。
他對于秩序局的員工宿舍還是蠻期待的,不僅能省房租,還能省路費,就是不知道會招來個什麼室友。
“不清楚,但我的建議是別住員工宿舍,住也要住在外頭的,而不是‘墾室’里頭的。”
帕爾默的聲音從浴室里傳了出來。
“為什麼?”
伯戈翻看著文件,回應著。
“因為‘墾室’是活的,就像一頭活生生的、巨大的怪,我們在這頭怪的肚子里辦公已經夠扯淡了,還要住在這嗎?”
帕爾默拉開浴室的門,了個頭出來,對伯戈說道。
“最重要的是,在‘墾室’住,總是有些不方便的,在外頭住的話,下班時間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伯戈點點頭,這倒也是,比之一年前苦行僧般的生活,伯戈如今的日常,多也算是多姿多彩了起來。
他還計劃這之后,養個小什麼的,最好再學門樂,反正時間無法束縛不死者,伯戈有的是時間去學習新事。
熱生活,樂觀向上,大概這樣。
“話說明晚的話,我就看不演出了啊。”
伯戈放下文件,看完文件后他才想起來,明晚就是《徘徊之鼠》的結局,柯德寧還特意送了自己一張門票,也不知道自己沒有出現在觀眾席的話,柯德寧會不會失,他也可能記不住自己,畢竟柯德寧在協定區,也算是一個名人了。
“說來,伯戈你下午有空嗎?”
“怎麼了?”伯戈問。
“這個吧……用不用我送你回家?我發誓那次只是個意外。”
“……”
“你說話啊!我們可是搭檔啊!出生死的搭檔啊!你信我啊!”
“我覺得我們已經算是相互信任了,帕爾默。”伯戈面無表道。
“那我送你?”
“這個就不必了,我下午還有事,不麻煩你了。”
“什麼事?搭檔就是要互相幫助啊!”帕爾默開始了死纏爛打。
“我……”
伯戈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是個很撒謊的人,一般也不會出現讓伯戈撒謊的況,說不過他就直接掄錘子手了。
可這里是秩序局,他不能著錘子過去給帕爾默幾下,更何況帕爾默還在洗澡,他可不想兩人的斗變了浴室兇殺案。
“我要去協定區,見個朋友。”伯戈說道。
“巧了,我也是,”帕爾默接著說道,“我沒開玩笑,伯戈,我真的也要去協定區,而且這事和任務有關,是真的。”
伯戈不信。
“你把文件看完了嗎?覺這次行難度如何?”
帕爾默的思路屬實奇特,話音一轉,堪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還好吧,那里屬于外歐泊斯,城市的邊緣,加上從那里順流而下,就能抵達自由港,看起來是個有些混的地方。”伯戈配合著帕爾默,回應著,“怎麼又談起了工作?”
“我好歹當年也是年度最佳新人員工啊,關心工作很正常好吧。”
穿聲響起,過了一陣帕爾默穿好服走了出來,一屁坐在了伯戈的對面,隨手拿起文件。
“我之前好歹也是在巢任職,歐泊斯這片地我比你要悉,蘭德令區是一個黑幫縱橫的城區,因為水路的通暢,這里是絕大部分黑幫走私的路線。”
“所以呢?”
“所以我們這次要面對的,會是更加復雜的況,比如一群全副武裝的黑幫員,還有那躲在影里的凝華者,”帕爾默說,“誰也不清楚‘嗜人’究竟有多個凝華者,往糟了想,我們說不定還會遇到國王劍的人。”
“那你想怎麼做?前報人員”
業有專攻,作為一個專家,伯戈從不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固執什麼。
“我還在想……”
帕爾默居然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文件上有詳細的記錄,貨運點是碼頭的一倉庫,被剪切下來的地圖在文件上。
過了幾分鐘,伯戈問道,“你有什麼想法嗎?”
帕爾默面愁容,搖了搖頭,“我們做報的,沒必要深險地,通常只要遠遠地清楚況就好,也不必發生什麼正面沖突。”
“但這一次,我們應該是要進去大開殺戒。”伯戈說。
“沒錯,一次突襲,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前,把所有潛在的敵人全部除。”
帕爾默揮起了手,一副快刀斬麻的模樣。
“說來……我有個點子。”
帕爾默一拍手,說道。
伯戈狐疑地看著他,帕爾默這種人思考起來,就像只沉思的大猩猩,好像沒什麼問題,又覺哪里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