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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習武平天下》 第五百二十九章 迷魂殿

西康省,康定市,大雪山脈最高峰蜀王山。

白雪皚皚,放眼去周圍也全都是雪山,雪線往上便是白雪與黑巖勾勒而的稜角,雲層彷彿系帶一般懸掛腰間。

大自然的波瀾壯闊,在翻騰咆哮的大洋中是一面,在厚重沉穩的大山中又是一面。

穿著單的池橋松,就這樣盤坐在蜀王山之頂,俯瞰周邊的皚皚雪山,品味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之力。

他已經為這個星球上實力最強之人。

但是對於板塊運造山這等偉力,依然自嘆弗如,甚至是遠遠不如。

他可以暴力將蜀王山撞斷、砸碎,將這座雄渾壯麗的雪山,改造一片平地,但是他沒有辦法在平地上堆砌出如此一座雪山。

「這雪山中,藏著時間的力量,無數年月的撞,才有如今的風采。」

池橋松的話音剛落。

不遠便傳來聲音悉的附和聲:「是啊,時間對我們來說最值錢,但對大自然來說最不值錢……嘶,凍死我了!」

「這是老猴子你的本?」池橋松目卓有興緻的打量,爬上山頂的一隻普普通通只是髮稍長的老猴子。

這猴子除了一雙眼睛之外,幾乎整張臉都被長遮擋起來。

「可不就是嘛。」老猴子腳的答道,迎上池橋松的目后,又是一哆嗦,「那個,巡邏使大人,咱可沒有傷害過人類,你可不能因為我是異類,就把我也給塞進道寶神塔煉化了……我老猴子都吃素的!」

「嘖嘖。」池橋松收回目,「好憾啊,你把我的話都堵死了。」

冷風吹拂,老猴子臉上的長散開,出了一側的三隻耳朵,它嘿嘿一笑:「巡邏使大人跟我老猴子開玩笑呢,大人可是恩怨分明,而且對異類並不歧視,只要我老猴子順應天道,大人肯定不會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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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裏,老猴子以六隻耳朵聆聽天下事,已經清楚池橋松的行事風格與原則。

又有青雘府這些狐貍作為範本,自然知曉,只要真心投靠池橋松,又沒有欺殘害過人類,異類他也會一視同仁。

故此。

這一次前來大雪山脈等待荒問世,老猴子便以真前來。

「你這真,是什麼腳,六耳獼猴?」暫時荒尚未問世,閑著也是閑著,池橋松便隨意詢問道。

老猴子一團,還是覺得冷。

池橋松直接以神念隔絕風雪,瞬息之間,老猴子便舒坦的了個懶腰,嘿嘿道:「多謝大人恤老猴子。」

「舉手之勞。」

「老猴子我確實是天生四猴之一的六耳獼猴,那隻被大人幹掉的淮尊,乃是赤馬猴,一向與我不對付。」

「那靈明石猴和通背猿猴呢?」

「應當已經滅絕了吧,或許我們這方小世界,本就沒有孕育過靈明石猴與通背猿猴。」老猴子搖著頭說道。

「我們這方小世界?」

「與上界相比,我們這裏的確是個小世界,只可惜量劫大概已經毀了上界,甚至波及到我們這方小世界。」

「你對上界況了解多?」

「唉,大人失了,我老猴子才活了五百八十年,無非是下地府勤快了點,從地府知曉上界一些蛛馬跡。但地府記錄太本無法窺探上界的真實況。」老猴子嘆了口氣,又道,「不過量劫之前的上界,倒是有過記錄。」

「哦,說一說。」

「據說上界名為地仙界,乃是真正有仙人存在的世界,有無數通道,連通不知道多咱們這樣的小世界。奇花異草遍地生長,龍麟隨可見,地仙界充滿了仙氣,人人都能學道長生,異類同樣佔山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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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猴子的口中,地仙界乃是最好的世界,人人都是人上人,異類同樣自由自在。

但是池橋松卻搖頭道:「不可能。」

「大人,為何?」

「人人都是人上人,那到底誰是人下人,異類與人相比,又是上等還是下等,絕無可能是眾生平等。」

聽了池橋松的判斷。

老猴子當即駁斥道:「我老猴子也算是博覽群書,三教九流多經典我都看過,佛說祂的國人人有大造化,道說祂的天人人逍遙自在,連妖怪的記憶中也是天地任行,可見地仙界確實眾生都幸福樂長生!」

池橋松淡笑道:「也有可能吧,如果地仙界的生產力跟得上,人口與異類又稀,確實可以如此快樂。」

一人一猴,就這樣談天說地。

從早晨到夜晚。

直直說了三天三夜,第四天的早上,大雪山脈發生劇烈震,老猴子推測之中的荒終於要開始問世。

「來了來了,池哥!」老猴子已經換了稱呼。

它已經答應池橋松,加池橋松的幕僚團隊,依靠它的六隻耳朵的萬皆明神通,聆聽天下不平之事與謀勾當。

為今後池橋松執政,提供報支持。

池橋松著天上已經開始凝聚的灰劫雲,淡淡點頭:「是來了,先看它渡劫再說,若能渡過,便請進松瑤天。」

「嘿嘿,我老猴子也跟過去看看,松瑤天會是何等景象。」

就在此時,蜀王山對面的一座雪山,山頂轟然崩塌,雪線以上的皚皚白雪化作雪崩向山下滾去,一道與雪相仿的影,直接從碎石與雪花中走出。

昂首向天,沖著頭頂已經凝聚型的劫雲,大聲咆哮一聲。

「吼!」

它的有四十多米長,整像是一隻碩的兔子。

卻口生獠牙,鼻子朝天坍塌,雙耳有金髮,四肢如同虎掌,懸空踩踏著空氣,全神貫注的凝視劫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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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犼!」老猴子一眼就看穿這頭荒腳,「夔為獨牛,犼為朝天兔,相傳犼素以蛟龍為食,可以監察古之帝王行為合乎天道。」

池橋松有些猜測:「似乎這些荒,都與天道有關係,像是天道孕育它們,以配合古之帝王來規範人道運行?」

的皮和骨可以製作打鼓,上古帝王敲擊,聲聞五百里,震懾天下。

犼可以監察古之帝王的行為。

「是啊,這些荒都是應運而生,或許就是咱們這方小世界的天道,對我們降下的啟示?」老猴子也跟著猜測。

此時劫雲已經開始醞釀雷霆。

犼一邊狂吼,一邊從鼻孔中往外噴氣,這氣似乎凝聚一面盾牌,擋在它的頭頂上。

轟隆!

第一道雷霆直接被這團氣盾牌擋住。

第二道、第三道雷霆落下,氣盾牌終於破碎,犼開始用抵抗,先是一被燒糊,再接著皮開綻。

等到第八道雷霆落下時,犼已經被打得跌落山頭,躺在地上一

「池哥,完蛋了,這犼不頂用啊!」老猴子急得抓耳撓腮,「比夔差得遠了,竟然連九道雷劫都抗不下來。」

「是菜了點,比夔牛差不。」

池橋松說話的同時,已經從蜀王山飛起來,直接飛向對面山頭。

在第九道雷霆降下來的時候,現出法天象地神通,穿上金霞冠,祭出落魂鍾,抗這第九道雷霆,替犼擋災。

他已經到,即便祭出紫藍葫蘆,遁小虛無界,依然會被這道雷霆劈中。

「咕嚕嚕……」躺在地上的犼,無力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池橋松的影,發出有氣無力的聲音。

轟隆!

雷霆劈在池橋松上。

比起塗山孑、任瓊丹渡的人胎之劫,這荒的出世之劫,威力無法想像的強大,直接將池橋松的法天象地神通劈得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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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霞冠凝的金鎧甲直接散開,落魂鍾也搖搖晃晃,無法再抵擋雷霆。

不過池橋松也功卸掉大部分雷霆,將餘下的一點雷霆,引犼的上,幫助犼完最後一道雷霆的洗禮。

雷劫是危機也是新生,如果犼沒經歷完整的九道雷霆,那它就無法被天道所接納,在這方世界安然生活。

「呼!」

池橋鬆散去神通,鬆了口氣。

好在僅僅只剩下最後一道雷霆,若是再有兩道雷霆落下,以他現在一神通與法寶,怕是也無能為力。

轟隆隆!

劫雲之中依然有雷霆在咆哮,似乎對於雷霆被池橋松巧勁化解,十分不滿意,但終究還是緩緩散去,虛空中。

「咕嚕嚕……」犼閉著眼睛,維持著呼吸。

「走吧,帶你回家。」池橋松神念直接將犼捲起來,然後對老猴子招招手,「一起,回松瑤天去。」

「走!」老猴子直接跳到犼的上。

於是池橋松便就這樣以神念托起犼、老猴子和自己,飛速向江右省飛去,徑直飛往龍虎山頂,進了松瑤天。

先到松園前面,神念通上田。

一道落下,犼緩緩點頭,為二十六畝上田的神之一。

再被池橋松餵了一把靈藥,接著丟到一旁,任由它慢慢養傷去了——等養好傷,再來研究荒與仙氣的關係不遲。

老猴子喜歡松瑤天的環境,決定就在這裏住下,並在龍虎山上聆聽萬,再通過幕僚團隊將聆聽到的消息彙報上去。

池橋松沒在松瑤天中,枯等犼恢復健康,而是再度土遁前往平京市。

確定海壽紅青三位閣巨頭還沒面,便繼續鎮守在地府口。

大總統泰仲文趕了過來:「池橋松,你這是要把他們全都殺了?殺了元化余還不夠你出氣嗎,他們終究是大夏員。」

「大總統,此事不用再商量,剩下三位垃圾留著,只會讓天道運轉的軌跡繼續偏離,想要化解量劫危機,就得按照我的計劃來執行。」

池橋松態度堅定,不會因為泰仲文的勸說而搖。

見狀,泰仲文嘆了口氣:「唉,他們雖然心不正,但居大夏閣之位,終歸是做過一些利國利民的舉措。」

「那大總統就派人擬好他們的功勞,等他們死後,給他們的家人予以補償,甚至給他們一些後哀榮我也不介意。」

「當真不可化解?」

「不可。」

池橋松回答的斬釘截鐵。

泰仲文深深地看了一眼池橋松,緩緩說道:「我原本打算幹完這三年,再將責任到你手中。現在看來,我這個位置已經為擺設,那這虛名我不要也罷,明日起我便卸下上一切責任,再不管事了。」

「但是大總統你的通竅神力,還沒修鍊圓滿吧?」池橋松皺眉。

「差不多了,你若能將大夏帶正軌,我這為前任急流勇退,總是能夠沾,通竅神力圓滿不難。」

池橋松默然不語。

泰仲文說完之後,只是簡單拍了拍池橋松的肩膀,便轉離開地府口。

為大夏民國的核心中樞,昔日也是世界第一人,雖然被閣不人戲稱為裱糊匠,但他有自己的底線。

若是無法再轄制員,那麼急流勇退是最後的面。

現在海壽紅青等人,屢次三番違背他的命令,截殺伏擊池橋松,池橋松同樣不聽他的勸阻,執意報復回去。

兩邊他都攔不住,那就乾脆撂挑子。

「我這把年紀,人間富貴早就看淡,是時候培養一下後輩,等通竅神力圓滿,便下地府尋找機緣吧。」

「量劫有池橋松接手,我大可不必再心!」

想清楚這些問題,泰仲文只覺得以往套在上的枷鎖,已經全然卸下,再無一力山大的凝重之

他回到大總統府,便喊來了吳孔,兩人是至好友。

一邊喝著二鍋頭,一邊聊了些往事,隨後他便說道:「孔,我準備提前退休了,你好好輔助池橋松,掌好大夏這艘船。」

孔對於泰仲文的決定,並沒有意外,只是簡單點了一下頭:「也好,等我修滿通竅神力,陪你一起去地府找機緣。」

「如此甚好啊!」泰仲文大笑。

頓了頓。

他忽然又慨道:「也不知道大夏的未來,在池橋鬆手中到底會發展什麼樣子,地府的量劫危機什麼時候能化解。」

孔便道:「你都退了,還心這些做什麼,別總把天下掛在心裏,你已經不是昔日那個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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