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裝進紫紅葫蘆中。
池橋松毫不做耽擱,直接向下一位出馬仙教主衝去。不過此時已經過去七個呼吸時間,現在法神通已經達到極限,周圍一切恢復運轉。
對天幕外的黎溫,以及掌中神國中剩下的三位出馬仙教主來說,彷彿眼睛一化。
金傘教主和安樂教主已經消失,池橋松正兇悍的沖向靈杖教主。
轟隆隆。
雷霆落下。
黎溫一臉的驚詫,並迅速運轉掌中神國的空間制,讓池橋松再無法順利避開無不在的空間陷阱。
池橋松前一秒鐘還在往靈杖教主跟前沖,但是下一刻,空間錯位,他便背對著靈杖教主。
靈杖教主一尾砸在他上,三頭八臂視野無死角,雷電鎖鏈趁勢甩過去,了靈杖教主幾鞭子,效果不大。
這些出馬仙修鍊香火,並無邪祟之氣,故此五雷正法的效果要打折扣。
但靈杖教主甩尾的同時,還甩出幾匹石玉馬,這石玉馬直接衝到池橋松面前自,出無數毒。
饒是池橋松瞬息間屏住呼吸,依然有毒附著在金鎧甲上,不斷蠶食、消融金。
等他準備攻擊時,空間再度錯位,直接被運轉到雷霆之下,結結實實挨了幾道雷霆,然後空間再錯位,又出現在多寶教主前。
多寶教主背上直接出三尖刺,被池橋松八條手臂一一拍走。
冷不防長須教主衝過來,靈活的撞擊一下他的下盤,將他撞得一個趔趄,然後往後栽倒時,又有幾隻石玉馬撞向他,化作無數的毒腐蝕他的鎧甲。
轟隆隆。
天幕不斷降下雷霆。
黎溫大天師藉助掌中神國神通,不斷控空間錯位,轉移池橋松的位置,讓池橋松無法反擊只能被挨打。
「落我掌中,信我者生;我神國,逆我者亡!」
黎溫滿意的念誦起四句偈子。
他並不清楚,金傘教主和安樂教主去哪了,現在法神通就好似一段多出的時間,外界無法知任何況。
但這不妨礙他看著被玩弄於掌之間的池橋松,生出了扼殺天才的豪邁之,與濃郁就。
「此番鎮殺池橋松之後,南洋便將真正離大夏祖龍,我黎溫便斬斷最後一因果,來去地府也將暢通無阻!」
幻想尚未結束。
在掌中神國難以維繫的池橋松,竟然扭頭與他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意味深長。
隨即便見池橋松的影,如同水波一般晃起來,迅速從清晰向虛幻過度。
「嗯?」
黎溫眉頭一挑:「想跑?」
瞬間無數雷霆向池橋松瘋狂涌,掌中神國神通也不斷錯位空間,試圖將池橋松牢牢固定在一位置。
但是這些雷霆僅僅穿過池橋松的,沒有能造任何傷害,也沒能對池橋松影的淡化造任何拖延。
如同本就不該存在一般。
池橋松的影就這樣消散於無形之中,並在黎溫心中升起一怪異的覺,讓他覺池橋松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裏一般。
「人呢!」
長須教主大。
「黎溫,你把池橋松放走了?」靈杖教主大喊。
多寶教主也迅速向長須教主、靈杖教主靠攏,然後三位出馬仙教主一起看向天幕上空的黎溫大天師。
顯然池橋松一走了之,場面直接失序。
黎溫見狀,手掌狠狠一,掌中神國神通便被他散去,然後看向回到現實中的三位出馬仙教主,皺眉道:「不知道,似乎是一種殼類的神通,該不會是救苦教主在救他吧?」
「不可能,救苦教主那傢伙,金蟬殼神通哪有這麼瀟灑!」長須教主嗅著鼻子,一臉的驚疑不定,「空氣中沒有一點池橋松的味道,包括之前一路上池橋松留下味道的地方,氣味也都消失乾乾淨淨的!」
嗅到這個結果,長須教主立刻喊起來:「不可能啊!不不不,該不會我們中了幻,池橋松本沒來吧!」
靈杖教主警惕的看著黎溫:「多寶、長須,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安樂和金傘呢!」
多寶教主立刻喊道:「是啊,黎溫,你把安樂和金傘呢!」
黎溫仰頭四十五度角看向天空,心中卻在迅速算計,最後臉一變:「不好,災禍臨頭,諸位好自為之,我走了!」
隨即揮手之間,一面旗幟若若現,他便一方位。
下一刻。
整個人已經消失無影無蹤。
徒留下多寶教主、靈杖教主和長須教主,大眼瞪小眼。
「怎麼這樣啊!」長須教主連連嘆氣,「老瘟子走了,安樂、金傘丟了,池橋松也不知道怎麼就跑了!」
他手拍大,一臉的懊惱:「你說我在庫頁島好好的香火,怎麼就聽了你們的邪,跑來這裏殺人,還是殺一位閣巨頭,上界謫仙人。我當真是昏了頭,哎呦我去,我要回庫頁島,以後再也不出來了!」
「長須教主你別走,查一查安樂教主和金傘教主去哪了?」靈杖教主大喊。
長須教主一邊遠遁,一邊凝出一隻神子小老鼠,小老鼠嘰哇道:「還查什麼,他們的香火廟上塑像都裂了,顯然被殺了。說不定就是那老瘟子和池橋松聯手演的一齣戲,哄騙我們這些小啊!」
小老鼠頓了頓,認真勸道:「趕躲起來吧,要不然真要大禍臨頭!」
啪嗒。
小老鼠炸了沫子。
多寶教主與靈杖教主面面相覷,隨即各自嘆息一聲,不再說話徑自散去。
只留下挹婁縣的天空,依然鬼哭狼嚎,彷彿有無數冤魂在咆哮,即便祭百姓的回龍大仙已死,這份怨氣依然不減分毫。
…
…
…
悟道石上,池橋松的影顯現出來。
眉頭皺,回憶戰鬥:「黎溫竟然也牽扯到其中,否則這六隻出馬仙,我讓他們一隻都活不下來!」
出馬仙在北,黎溫在南。
風馬牛不相及。
若非閣某些人在其中牽頭,絕對不會聯手布下這樣一番殺局,若非池橋松有過去法神通,還真有可能隕落。
「尤其是黎溫的掌中神國,有些克制我……這神通確實強。」池橋松思忖著。
若非有掌中神國這樣的空間類型神通,黎溫估計也沒法在南洋獨尊,早被閣幾位巨頭聯手打死了。
「不過,若是我單獨對照黎溫,只要見面就施展現在法神通,將他定,絕對能出其不意將他碾!」
搖搖頭。
池橋松暗下心思,從紫紅葫蘆中倒出金傘教主、安樂教主的:「還好沒空手而回,得了兩。」
黃鼬與黑狐,直接丟進了道寶神塔之中煉化。
第六層之中,淮尊已經被煉化一皮包骨,隨時可能死。
池橋松便端坐在悟道石上,開始修養戰鬥耗損的真氣與神力,如此才過去片刻,道寶神塔便將黃鼬、黑狐煉化乾淨。
回饋給他一駁雜的神力。
真靈元嬰大口吞噬這些神力,慢慢消化提純,隨後得到大約填補神通竅一的神力。加上之前瓊尊提供的兩神力,他的六個神通竅已經超過三神力。
至於修鍊練神返虛,吞掉的氣運之龍,並未凝聚太多神力。
畢竟練神返虛進度連5%都沒到。
「出馬仙還剩四隻教主,都有修鍊神通之力,還能給我提供兩左右的神力,唔,這樣一來,我就直接修滿一半!」
池橋松眼神微瞇。
隨即又想到了黎溫大天師:「還有淡馬錫市的黎溫大天師,等我恢復好實力,便直接去找這位活神仙報仇!」
若非有黎溫的掌中神國,他一個人便能將這些出馬仙教主一網打盡。
「黎溫之後,便是剩下四隻出馬仙教主,再然後則是海壽紅青、明公兆、元化余、高奎英四人,此外,還得再觀察馬金箍!」
馬金箍是大總統一系的閣巨頭,但是當時海壽紅青要去夏東北調查,就是馬金箍出言阻攔,然後才一致推舉池橋松前去。
可見馬金箍也有參與謀的嫌疑。
「甚至泰仲文、吳孔也不能排除,畢竟泰仲文未必就真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大公無私,為天下憂心忡忡!」
很快道寶神塔之中,被誦念之經煉化的淮尊,便斷絕了最後一口氣息。
道寶神塔隨之一震,回饋過來一純的通竅神力,被池橋松的真靈元嬰煉化提純,注六個神通竅之中。
比不上瓊尊的神力多,為神通竅注一半的神力。
至此。
他已經有四半的神力:「等於說,在仙師這一階段,我已經修行快到一半,等神通竅神力裝滿,便進大仙師階段!」
大宗師、大天師、大仙師,都可以算作是元嬰後期。
當然,大仙師才是真正的元嬰後期,大宗師、大天師只是殘缺版元嬰後期。
隨著淮尊神力一起反饋的,還有淮尊上掉落的三件法寶,一對小鈴鐺,一金黃子,以及一件鎧甲。
煉之後。
鎧甲乃是明鎧,普通法寶:「明鎧,仙外製法寶(可提煉仙符文)。」
鈴鐺與子都是冥。
其中鈴鐺乃是:「落魂鍾,三重製法寶(可提煉仙符文)。」
這落魂鐘的妙用有兩個,一個是保護己不神魂干擾。
比如那淞滬督軍任廣志的釘頭七箭,金傘教主的呼名落馬,都是神魂攻擊神通,盡皆會被落魂鍾克制。
此外一個妙用,落魂鍾也可以發出神魂音波攻擊,震敵人的神魂。
「不錯,防護神魂的冥,正好補充一下金霞冠的不足。」池橋松欣然笑納。
金霞冠可以保護元神,但對直接迷神魂的手段,防效果並不好,有了落魂鐘的保護,池橋松便再不怕任何手段威脅。
另一子則是:「黃金,三重製法寶(可提煉仙符文)。」
它乃是特殊金屬打造,與三尖兩刃刀差不多材質,不過三尖兩刃刀煉化了山峰重量,黃金則煉化了空間屬。
擊打之時,可以定住空間,讓對方無法躲閃,結結實實挨上一子。
「也不錯,我三頭八臂,前面拿三尖兩刃刀砍人,後面拿黃金砸人,這十分合理!」池橋松滿意而笑。
果斷選擇提煉仙符文。
片刻后,建木之上:「練神返虛4.876%,仙2.97%……」
…
…
…
池橋松躲在松瑤天之中,一邊恢復自己的實力,一邊切關注外界局勢。
幾乎是當天傍晚時分。
挹婁縣發生的大戰消息,就傳回了大夏閣。
「巡邏使大人進挹婁縣地界,便中了出馬仙五位教主的埋伏,松江省督軍賀函,據現場戰鬥痕跡推測,其中還有一位大天師參與。」大總統府的機要書,前來彙報,「況綜合下來,巡邏使大人應當得以困。」
「池橋松中了埋伏?」泰仲文眉頭深皺,「還有大天師參與,我在平京市,海壽紅青、明公兆和雲碧瓊也沒離開,哪來的大天……」
話到一半。
泰仲文忽然噎住,他足足愣了一分鐘,才握拳咬牙,隨即破口大罵:「黎溫!草他媽的,海壽紅青、明公兆,你們竟然勾結黎溫!」
一貫好脾氣的泰仲文,再也坐不下去了,直接向相府邸飛去。
他準備找海壽紅青這些人,好好出出氣。
只是等他飛到相府邸,才發現海壽紅青已經提前離開。
挹婁縣的戰況,海壽紅青是第一時間知曉,畢竟奉系軍閥奉他為主,隨後他立刻聯繫與明公兆、元化余、高奎英三人。
聽完戰況之後。
四個人全部沉默。
隨後明公兆嘆道:「這樣竟然也沒殺死池橋松,此子謫仙人無疑,我等怕是無力再鉗制他的發展了!」
元化余憤聲道:「現在不是鉗制的問題,黎溫一旦暴,大總統肯定要發瘋,我等聯絡黎溫之事怕是要……」
高奎英倒吸一口冷氣:「泰仲文的手段可是重的很!」
海壽紅青與明公兆互相對視一眼,隨即便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選擇,於是說道:「那就下地府躲一躲吧,等大總統氣消了再回來。」
「那池橋松呢?」元化余問道,「大總統扎手,但也只是扎手,這池橋松在黎溫與五位出馬仙埋伏之下從容退去,甚至還殺了金傘教主和安樂教主,怕是比大總統還要扎手,除不掉他,怕是人間難回!」
明公兆一揮手:「先下地府,回頭等大總統氣消了,再聯繫一下大總統幫我等化解矛盾!」
於是四位閣巨頭,立刻組隊前往地府口,趕在大總統泰仲文收到消息發怒之前,躲進了地府中。
前腳剛走,後腳泰仲文便衝進相府邸,找不見海壽紅青的影,知曉他是下了地府。
怒火無發泄。
恰好見到一道紅雲飛來,化作怒氣發的雲碧瓊,落地便大吼一聲:「海壽紅青老賊,出來死!」
相府邸的管家,戰戰兢兢走出來:「大總統、武功使,我家大人已經離開,並不在府上。」
雲碧瓊見狀,冷冷道:「等老賊回來,你告訴他,我與他不死不休!」
說完。
連與泰仲文招呼都沒打,捲起紅霞便要飛走。
泰仲文沖著紅霞喊一聲:「雲碧瓊,你去哪?」
「夏東北!」
「勿……」泰仲文想說勿要衝,但是話到邊,卻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一時間滿腔怒火無發泄,憤恨海壽紅青這些人自私自利不顧大局,又覺到池橋松經此一事,怕是也要鬧個天翻地覆。
便覺得自己這個大總統當得真是窩囊。
不過這些頹然的想法,轉瞬即逝。
他迅速下負面緒,一面向監察使府邸飛去,一面思考當下局面。
等到落地之後,見到吳孔,他第一句話便是:「池橋松到埋伏,你去查一查馬金箍,他是不是與海壽紅青等人合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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