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洪國強一直都關注著洪宇家裏的消息。
聽到洪龍和洪虎兄弟倆闖進洪宇家裏鬧事後,他便知道洪龍和洪虎肯定會被暴打一頓的。
所以,他靈機一,既然自己拿洪宇沒辦法,那就借警方的手除掉洪宇。
把人打重傷,那可是犯罪,是要坐牢的。
雖在大西南這偏僻之地,打架鬥毆是常有的事,隻要不出人命司,基本也沒人會報警。
但這並不代表警方不會管。
於是,他當即打電話給了清溪鎮上警署的熊署長。
熊署長和他關係可是很不錯的,兩人在一起經常吃飯喝酒。
並且,他還立即去了洪長福家裏通風報信。
甚至還聯係了昨被洪宇打的洪強,就是想把事鬧大一點,讓多人指證洪宇犯罪的事實。
這樣,警方來了,也有足夠的理由把洪宇給帶走。
“洪宇,你這個兔崽子,下手也太狠了一點,我們家虎的手腳都被你打斷了,你就等著去坐牢吧,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大伯母吳彩蓮怒氣衝衝的道。
“洪宇,你打傷我就算了,還打我兒子,真以為這世上沒人能治得了你了是嗎?”
“等著吧,警署的人馬上就會過來把你帶走。”
洪長福也是一臉怒容。
他和妻子在得知兒子闖進洪宇家鬧事的一瞬,立馬就知道大事不妙,有關洪宇打架賊厲害的況,他們一時忘記打電話通知兒子,兒子不知貿然去洪宇家報仇,肯定是會吃大虧的。
當即,他們倆就跟著村長洪國強匆匆趕來洪宇家,結果在半道上正好到了被打傷的倆兒子。
大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牙齒都掉了好幾顆。
兒子更是被打斷了手腳。
這仇,他們倆本來是打算,打碎牙往肚子裏咽的,以後再報仇。
但村長洪國強告訴他們,他已經報警了,隻要他們願意站出來作證,就一定能把洪宇給送進監獄。
聽到可以把洪宇送去監獄,他們倆自然是求之不得,立即帶著被打傷的兒子就過來了。
洪宇看著眼前一群人,知道又是洪國強在後麵搞得鬼,心頭一怒。
“看來我之前還是手了,沒有把洪國強給打怕,竟讓他一次又一次來找我的麻煩。”
洪宇心中喃喃。
決定今後一定找個機會,好好教洪國強做人。
讓他以後,再也不敢找自己的麻煩。
洪長壽聽到事已經鬧到警署那邊去了,害怕兒子真的會被抓起來,此刻連忙道:
“大哥,大嫂,宇之所以手,那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是你家龍和虎先手的,宇是迫不得已才還手的。”
“放屁。”
洪長福怒罵道:“有誰能證明是龍和虎先手的?”
“就是,我家龍和虎,隻是來你們家串串門,誰知道你家兔崽子一言不合就對我家龍和虎手。”吳彩蓮一口咬定道。
洪長壽言辭鑿鑿:“我能證明,我親眼看到是龍和虎先手。”
“不信的話,你們問問龍和虎就知道,是不是他們先手的。”
洪龍和洪虎當即道:“洪長壽,你別口噴人,事實明明是你兒子打傷我爸在先,我們過來講道理、問緣由,誰知道你家兒子洪宇本不講道理,上來就對我們兄弟倆手。”
洪長壽氣結:“你們怎麽能睜眼瞎話?那是會遭雷劈的。”
洪宇拍了拍父親的肩膀,道:“爸,別跟他們爭論了,他們都是無賴,不得把屎盆子扣在我的腦袋上才好,又怎會承認是他們先手的?”
聞言,洪長壽、吳彩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角出得意的笑容。
這都是來之前,在路上洪國強教他們的,隻要一口咬死是洪宇先手打人的,保證能把洪宇送進局子裏。
洪國強笑道:“子,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警方辦案,是講究證據的,你手把人打重傷,這可是鐵一般的事實,你無法辯駁。”
“至於你的,是洪龍和洪虎手在先,請問,有證據嗎?”
“就算是有,也抹滅不了你把人打重傷的事實。”
“哈哈哈。”
著著,洪國強竟狂笑了起來,“子,敢跟我一家作對,等著吃牢飯吧。”
洪宇嗬嗬一笑,道:“洪國強,你是不是以為這次一定吃定我了?”
洪國強得意笑道:“那是自然,你以為你還有翻的機會嗎?”
話音剛落,院子外頭就響起了警笛聲。
“來了,子,你完蛋了。”
洪國強開心大笑,轉往院子外迎接而去。
很快,一群穿警服的人跟著洪國強走進了院子。
“洪村長,是誰把人打重傷的?”
話的是一位大肚便便的警員,四十來歲。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清溪鎮警署的熊署長,手下管理者三四十號警員,在清溪鎮那也是一個人。
洪國強立即指著洪宇,道:“熊署長,就是這家夥,仗著自己練過幾功夫,在村裏已經打傷了不人,屬於嚴重的暴力份子。”
“看看,這幾個人都是他打傷的。”
他轉過,指向了被打的洪龍、洪虎、洪強三人。
“還有,熊署長,你看看我的臉,也是這子打傷的。”洪國強最後指著自己那張被洪宇扇腫了的老臉。
熊署長微微一驚:“洪村長,連你這個村長都被打了?”
洪國強點頭:“可不是嗎?這子簡直是無法無。熊署長,你必須要把他繩之以法。”
“熊署長,你可要幫我們做主啊,必須嚴懲兇手。”
洪龍、洪虎、洪強一看警察來了,心裏底氣一下子也足了,完全不怕洪宇再對自己手,此刻紛紛嚷道。
洪長福、吳彩蓮也在邊上添油加醋。
“各位,你們放心吧,我們警方是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熊署長大義凜然的道。
隨後,他轉看著洪宇,道:“子,膽子夠啊,打傷了這麽多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他一揮手,立即有兩個警員拿著手銬,朝洪宇走了過去。
洪宇冷聲道:“熊署長,你都不調查清楚,就要把我帶走,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洪長壽也嚇慌了,擋在兒子前:“熊署長,你不能隻聽他們的一麵之詞啊,都是他們手在先的,我家宇隻是自衛反擊。”
洪國強冷聲笑道:“熊署長,別聽他狡辯,他兒子打傷人的證據鐵證如山,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
“至於他所,是我們這些人先手的,也沒證據啊。”
“不能僅憑他一張是就是,畢竟打傷人的是他兒子,他肯定會為了他兒子撒謊的。”
與此同時,院子裏幾十人紛紛表態支持洪國強,“村長的對,是洪宇先手的,而且把人打重傷,我們都可以作證。”
沒辦法,洪國強是村長,他們今後辦各種事,比如要村委會開證明啥的,那都得洪國強蓋章簽字,有時候,還得麻煩洪國強去鎮政府找鎮領導簽字,畢竟洪國強和鎮上領導悉。
所以,誰也不敢得罪洪國強啊。
洪國強是什麽,那自然便是什麽。
洪國強看到眾人支持自己,得意的朝洪宇看去,像是在:“子,跟我鬥,你還差得遠。”
洪長壽氣得要死,這些人怎麽都能睜眼瞎話?
熊署長看著洪長壽,道:“警方辦案是講究證據的,你他們先手,那請問你有證據嗎?”
“比如,除你們父子兩人外,第三方外人作證。”
洪長壽一時語塞。
證據?
自己家裏又沒有裝監控,哪裏會有什麽證據。
至於第三方外人,他們不向著洪國強汙蔑自己就算是不錯了,怎麽可能站出來作證。
熊署長看到洪長壽不話,轉頭看著洪宇:“那你有證據證明是他們先手的嗎?”
洪宇聳肩道:“我沒有證據。”
“那不就得了。”
熊署長臉一沉,“老老實實跟我回警署接審查吧,若是不配合,我們就要采取強製措施。”
“你如果敢反抗,按妨礙公務罪理,起碼也得多吃幾年牢飯。”
話音剛落,那兩位拿著手銬的警員,再次朝洪宇走來。
“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院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怒吼聲。
聞言,院子裏眾人不約而同轉過頭,往院門口看去。
隻見,一群氣勢非凡的人走了過來。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熊署長和洪國強顯然都認識,神先是一怔,隨後立即走了上去迎接。
“周鎮長,你怎麽來了?”
熊署長和洪國強均皺著眉頭問道,不明白為何鎮長會突然到來。
原來,這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是清溪鎮的鎮長。
周鎮長冷哼道:“我若是不來,你們可就要把徐老的貴客給抓走了。”
“得罪了徐老,你們知不知道後果?”
“徐老?周鎮長,哪個徐老?”
熊署長和洪國強不解問道。
同時,兩人也注意到了周鎮長邊站著的一位白發老頭。
“還能有哪個徐老,當然是咱江陵縣的第一首富,徐泰山老先生。”
周鎮長指著邊的白發老頭道。
一時前,徐泰山帶著徐家眾人突然找上他,讓他幫忙找一個洪宇的人,是徐家貴客。
而且連縣長都驚了,縣長親自打電話給他,讓他必須辦好此事。
他哪裏敢耽擱?
通過一番調查後,知道了洪宇是洪家村人,立即便帶著徐泰山來到了洪家村,詢問了村裏的村民之後,很快便找到了洪宇的家。
結果,很巧不巧,正好到熊署長正要人帶走洪宇,於是便有了他剛才那一聲怒吼。
聽到白發老者竟是徐泰山,熊署長和洪國強臉皆是一驚。
江陵縣首富徐泰山,他們可是如雷貫耳,聽資產將近百億,至於有沒有一百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大家都這麽傳,連縣長大人見了他,也要給足麵子,這可是真正的大人。
“你們倆還傻愣著幹什麽,還不向徐老先生問好。”
周鎮長冷聲道,今真是被這倆家夥給害死了,竟把徐老要找的貴客給得罪了。
聞言,兩人立即反應過來,朝著徐泰山彎腰鞠躬:“徐老先生好。”
然而,徐泰山理都沒理兩人,越過兩人的子,徑直來到了洪宇前,二話不多,直接九十度鞠躬,“洪先生,我代替輝他們跟你道歉了,希你大人不記人過,給他們一次活命的機會。”
“洪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管教不嚴,才讓輝他們幾次三番對你出言不遜,你有什麽不滿,盡管懲罰我們就行,不過還希你能出手,給我兒一條生路。”
跟著徐泰山一起來的徐家眾人,此刻統統走了過來,朝著洪宇鞠躬致歉,其中就有徐輝的父親徐榮。
他們的目的都很簡單,就是希洪宇能不計前嫌,出手救人。
院子裏,場麵變得十分震撼起來。
現場,所有人都看呆了。
全縣首富,竟然帶著家人朝著洪宇九十度鞠躬道歉?
沒看錯吧?
洪宇這子何德何能啊?
洪家村村民全都不解,一個個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
洪長福一家四口,更是當場驚得瞠目結舌。
他們對洪宇最悉不過了,就是讀書厲害點,上了個大學,沒什麽了不起的,出來後不也是打工人一個,不至於讓全縣首富對他彎腰道歉吧?
洪國強也傻了,他一直以為,洪宇就是能打一點,自己認識鎮上領導,弄死洪宇跟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畢竟,你再能打,你還能和政府對抗不?
政府手中的槍子,還不得把你打篩子?
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而且大錯特錯,洪宇這子竟然認識縣城首富徐泰山,而且瞧目前所看到的況,好像連徐泰山都要仰仗洪宇辦什麽事。
周鎮長臉上的表也變得十分凝重,他原本以為洪宇隻是徐家的貴客,現在看來,洪宇的真實份怕是比他想象的要更強。
不然的話,徐泰山何必帶著一家老,過來親自鞠躬道歉?
即便是縣長大人也沒這麽的麵子,讓徐泰山如此吧?
“真是沒想到啊,我清溪鎮竟有如此人?”
周鎮長看著洪宇,是又喜又憂,對著邊的熊署長聲:“熊署長,你這次可是闖大禍了。”
熊署長苦著一張臉,比吃了屎還要難看。
他心裏真的是後悔莫及。
原本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村民,有人報案,此人把人打重傷,報案又是洪國強這個村長,而且還有不人證,所以,他想都沒多想,甚至連調查都沒仔細調查,就想把人先拷走關起來,給洪國強一個麵子。
可誰能想到,這家夥竟是一個他得罪不起的人。
作為父親的洪長壽,此刻都愣了。
兒子這麽牛,他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的。
同時,他心裏懸著的一顆大石頭也算是放下了,這回警方應該帶不走自己的兒子了。
洪宇看著徐泰山等徐家人都在給自己鞠躬道歉,無奈搖頭,倒還真有些於心不忍。
他托起徐泰山的子,道:“徐老,你先起,救人的事待會再,我這還有麻煩沒解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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