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還於震驚當中，要不是今晚沒喝酒，否則會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象，或者是穿越回了維多利亞時代。

絨牆壁、水晶吊燈、木質床、床尾的複古浴缸，再往裏看，房居然還有一個被鏡子半包圍著的小泳池……

梁言轉就要走：“我們換一間吧。”

陳之和長臂攔腰一摟：“酒店今晚就剩兩間空房，還是你更喜歡蠟燭和鞭子？”

梁言骨悚立。

陳之和一手摟著梁言，他低頭把散落的長發勾到耳後，故意低聲音，有點邪肆地說：“你不是想學遊泳，房間裏正好有泳池，我教你，嗯？”

梁言後退一步，聲音都虛了：“這一看……就不是正經遊泳的地方。”

陳之和笑：“真聰明。”

他這會兒有點斯文敗類的覺，梁言耳朵發，有些後悔自己剛才貪圖好玩搞什麽角扮演，現在騎虎難下。

陳之和低下頭要吻，梁言稍微一躲，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那個……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陳之和吻偏了，他抬眼：“嗯？”

“我今天穿的不是一套的。”

梁言語氣和表都很認真，陳之和忍不住低笑出聲：“這很重要？”

“當然。”梁言點頭，“之前幾次我都穿的。”

“難怪。”陳之和饒有意味地看著，“原來你每次都做了準備。”

“……”梁言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自了，表微窘，抿了抿幹咽了下，索破罐破摔，“那你看今天我都沒做好準備，我們是不是啊——”

梁言話還沒說完就被陳之和一把抱起，下意識抬手摟住他，雙眼圓瞪，像了驚嚇的小兔子。

陳之和抱著梁言往床邊走：“沒關係，我不介意。”

梁言看著越來越近的床，還在抗爭：“我介意，那個……我有強迫癥。”

陳之和把放在床上，欺上去，他一手撐在的腦袋旁，一手上的臉，有一下沒一下地著，若即若離。

“我幫你敏。”他拿拇指在角挲著，垂眼與對視，聲音啞啞的勾得人心裏發，“趁我太太還沒查崗，我們抓點時間，嗯？”

突如其來的迫讓梁言心跳加速，看著上方的陳之和，他背著，眼神深邃又極蠱，盯著人看的時候像在下鉤子。

梁言看得著迷，忍不住嘟囔了句：“怎麽還用男計呢。”

陳之和著的下，目在上遊移：“管用嗎？”

男可餐。

臉長得好就是通行證，梁言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勾引了，主勾住他的脖子，抬起親了他一下：“陳先生，在兒園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看上了你這張臉，比我老公好看多了。”

真話假話摻在一起說，陳之和勾勾，半撐著，單手解著自己的襯衫扣子，他的眼睛仍是盯著，語氣慵懶：“是麽。”

他褪下上，重新上梁言：“除了臉，其它地方要不要比比？”

梁言的目不由自主地在他膛上溜了一圈，咽了咽口水，最後決定先發製人。

推了他一把，陳之和有意配合，順勢就仰倒在床上，看到橫在自己上時還別有意味地挑了挑眉。

梁言行力強，臉皮卻有點薄，坐在陳之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倒是一臉拭目以待的閑適，卻不爭氣地紅了臉。

陳之和還故意激：“就這？”

做了初一，就要做十五，梁言牙一咬，直接把上盡，隻餘一件，趴在陳之和上，的♪讓脊背一麻。

湊過去吻陳之和，親之前還不服氣地咕噥：“你別小看人。”

陳之和角溢出笑，生生著梁言毫無章法的親吻，覺上來了，這點小作就有點隔靴搔，遠遠不夠。

他一手摟著的腰，另一手順著的脊線往上，最後停在的後腦勺上，輕按著，加深了吻。

梁言的手撐在陳之和的膛上，略微不上來氣。

陳之和輕笑，翻重奪主導權，他給熄的空間，轉而往下攻占。

“你覺不覺得……”梁言低一聲，忽然問，“我胖了？”

陳之和握住一了，含混道：“是長了點。”

梁言耐不住/了聲，裏還抱怨著：“年底過生日的小朋友太多了，吃蛋糕都吃胖了……”

他們說的本不是一回事，梁言沒意識到，還接著說：“是不是新的一年，大家都比較有力，連造娃都集中在這個時間段啊。”

陳之和被逗樂了，他埋首在頸窩低笑，過後咬了下的耳垂，低語道：“是不是比較有力，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下上的，還不忘調♪戲：“沒撒謊，真的不是一套。”

梁言憤地抓了下他的背，卻在下一秒雙眼失神，微張著低了聲。

陳之和吻著，上下其手。

梁言一手著陳之和的背，一手落在他的脖頸上，能到他堅的和賁張的脈，以及炙熱的溫。

“陳之和……”梁言失神地低囔著，不知道喊他做什麽，但能做的又隻有反複地喊他的名字。

陳之和了下汗的鬢發，啞聲戲謔地問：“不喊陳先生了？”

梁言覺得口幹舌燥，有點空虛，又喊了聲他的名字：“陳之和。”

隻是簡單地呼喊，陳之和卻覺得，他低下頭吻了吻的鬢角，回應：“我在。”

……

床下錯，床上一片旖旎。

梁言半瞇著眼躺在床上，陳之和一離開就覺得上一陣發涼，自覺地往一側蜷起，口還在猛烈地起伏著，汗水涔涔。

陳之和從後向，附耳問：“想洗澡嗎？”

梁言點點頭。

房間的浴缸就在床尾不遠，探長手就能按開關放水

陳之和放了水，抱起梁言一起坐進了浴缸。

熱水一泡，上孔全開，很解乏。

他們相對而坐，梁言臉上兩坨紅暈，不知是被水汽蒸的還是的，都沒敢正眼去看陳之和。

陳之和倒是毫不避視地打量著。

房間畢竟是××房，浴缸很小，一個人都難把抻直，更別說倆人一同泡在裏麵。

陳之和大喇喇地坐著，兩手往後撐在浴缸沿上，雙著兩邊浴缸著，梁言沒他那麽豪放，小媳婦似的在他兩間，抱膝護著自己的，但這種姿勢守上失下。

陳之和的目過水麵，眼神黯了。

他往那邊輕潑了下水：“緩過來了？”

梁言抬頭，發現陳之和並沒有看，順著他的目往後看去，登時嚇出冷汗。

“不行不行。”梁言也顧不了自己還著，直接撲向陳之和，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我不學遊泳了。”

梁言這一撲騰，激起一陣水花，陳之和任由捂著自己，一手摟住，輕笑著說：“好，今晚不學。”

梁言還想他怎麽這會兒這麽好說話了，下一秒就聽見他說：“這裏一樣有水。”

梁言愣了下，反應過來收回手想要逃卻已來不及。

新的一年人的力是否會更旺盛，梁言力行地得到了答案，從床上到浴缸，當然最後泳池也沒落下，陳之和像是極了的野，難以饜足，一遍又一遍地把梁言分拆腹，吃幹抹淨。

房間裏留下了他們的痕跡，等一切止息，十二點的鍾聲早已敲響。

梁言累極而眠，陳之和事後在一旁點煙，等裏的躁稍稍按捺下去他才簡單洗漱了下，上床擁過梁言，睡夢中還自覺地往他懷裏鑽了鑽，把手搭在他腰上，安穩地睡著。

今晚有點，陳之和一時沒有睡意，他摟著梁言，盯著的睡端看，時而輕輕地拍著的背讓睡得更好些。

看著，他又想起今晚說的話，雖則孩子心，但有時看事的視角十分獨到，開解起別人像個小哲學家，總能給人意外之喜。

陳之和想，雖然他手氣不好，常賭常輸，但這回倒是中了個寶藏，小賭輸大賭贏，不虧。

他正想著事，懷裏的梁言突然了一下把自己給嚇醒了，迷瞪著眼抬頭，見他睜著眼還以為自己把他也嚇醒了。

梁言困倦地閉上眼，蹭了蹭他，小聲說：“對不起，我年紀小，還在長個兒。”

陳之和失笑，心頭驀地一，他低頭親了下的額頭。

“梁言，新年快樂。”

梁言意識朦朧，全憑本能回複道：“陳之和，新年快樂。”

第43章

快樂的時總是短暫的。

元旦假期很快就結束了，工作日那天早上，梁言幽幽醒來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登時從床上彈起來，趿著拖鞋奔出房門，在客廳看到正悠閑地喝著咖啡的陳之和，一時氣惱。

叉著腰，氣洶洶地問：“你怎麽沒喊我起來。”

陳之和懶懶抬眼，看著從容應道：“你再好好想想。”

梁言抿著回想了下，今天早上他好像是醒了，可太困了，答應了一聲翻個接著又睡著了。

“啊……”梁言麵尷尬。

陳之和抬手看了眼腕表，有些謔然地提醒道：“你快遲到了。”

“糟糕。”梁言抓了抓頭發，轉往回跑，匆匆忙忙洗漱完畢，又跑去帽間找服，換服時站在鏡子前瞄了瞄自己上曖昧的痕跡，裏嘟囔了句“令智昏”。

這個假期過得實在是太墮落了，梁言回想起來都覺得有點……縱過度，以前生活很規律的，也從不賴床，像今天這樣醒了又睡的況實在是罕見。

都說是“從此君王不早朝”，怎麽到他們這兒況就調換過來了。

“不應該啊。”梁言又自言自語地咕噥了句，“他起得來，我怎麽就起不來呢。”

梁言隨意挑了套冬裝換上，又花了點時間描了眉了口紅，昨晚洗了頭發，今早起來蓬發散，沒時間打理，就想把長發紮起來。

在梳妝臺翻找了下，沒找到頭繩，走出房間，在客廳的桌子、電視櫃上找了一番，又去沙發那兒翻了翻。

“咦？怎麽都沒有……”

陳之和背靠沙發，好整以暇看著，舉起一隻手微微晃著：“找這個？”

梁言回頭，看到他手指上掛著的頭繩，眼睛一亮：“欸，你在哪兒找到的。”

陳之和笑了下：“家裏的各個角落。”

梁言不好意思地鼻子，探手去夠頭繩：“我是有點丟三落四。”

陳之和抓住的手一拉，梁言一個轉坐在了他的上。

他環住，湊到耳邊，語氣慢慆：“這麽丟東西，以後你在哪兒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