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肚子填了個半飽后,霍希堯便和韓燁、陸一鳴兵分三路,各自被各自的特助書們簇擁著,分頭敬酒去了。
陸一鳴也果然把陸太太從別的桌上給弄了過來,和夏初聊天。
雖然讓夏初自己說,寧愿陸太太別過來,和之間,其實也沒什麼好聊的。
——早知道霍希堯征求的意見,要不要把江子瑤一起帶來時,就不拒絕了。
不過比起得單獨和霍思嘉、秦太太坐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夏初兩害相較取其輕后,又覺得也不是不能接了。
陸太太一過來,秦太太立刻老實多了。
可能是假貴婦在真貴婦面前,天生差點兒底氣?
就連霍思嘉,大概也因為陸太太是長輩,多得給幾分面子,一直都安靜。
夏初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這麼尷尬又煩人的宴會,下次是真不想來了!
虧得霍希堯應該還讓人提前打過招呼了,們坐的主賓席又是一個半隔間,所以一直沒人來敬酒。
不然夏初還得頭疼。
雖然現在就頭疼,因為陸太太實在太能說了,“喲,我才看到夏初你的戒指,幾克拉的呢?六克拉呀?我估計也差不多這麼大,但這麼大的鉆可不好找,希堯肯定想了不辦法,才替你弄來吧?”
夏初微笑,“還好,去珠寶店選戒指時,正好遇上了,就給買下了。但我覺得太貴了,所以平時都不大敢戴,怕壞了掉了,就出席重大場合時才戴。”
陸太太擺手一笑,“這有什麼不敢的,買珠寶不就是為個高興,不就是為了戴?實在壞了掉了也無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希堯可是霍氏總裁,最不缺的就是錢,你這個當太太的,只管安心替他花就是。”
“千萬別學那些小家子氣,弄得自己明明是公主,結果近墨者黑,眼看著就要越來越上不得臺面了!”
后面這話,何止指桑罵槐,只差明著罵了。
陸太太現在的確不喜歡霍思嘉,但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還是盼著能好的。
結果是讓秦太太給教得一的小家子氣。
眼睛只看得到眼前的一畝三分地,事業也好、學業也好,乃至未來也好,都沒想過要認真的規劃經營。
誠然這輩子就算天天混吃等死,不出意外,依然什麼都不用愁。
那也得想著凡事都有個萬一。
也不能真活一個被人牽著鼻子走,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的糊涂蛋吧?
哪怕把心思都用在吃喝玩樂上,用在恣意上呢!
夏初聽陸太太說完,雖然仍覺得霍思嘉有的可憐,可惡的主要是秦太太母子。
但也不妨礙覺得陸太太‘小家子氣’四個字,用得太準了。
本來說霍思嘉生來就是公主,真的毫不夸張。
這樣擁有最足質條件的,應該什麼都經過,什麼都見過,神世界也該相對最足才是。
可不是夏初貶低,的眼界實在令人不敢恭維的窄。
神世界也實在令人不敢恭維的貧瘠。
就好像長到這麼大,除了像說的‘從小的愿’就是嫁給霍希堯,就再沒有其他事,沒有其他意義了,生命里只剩下似的。
關鍵所謂的,也未必是真的。
這樣說得好聽點慣單純,說得難聽點,就是腦,甚至沒腦子。
可明明,這世上有意思也有意義的事,是那麼的多。
只要愿意,也真的可以做很多事,可以無限的充實自己,綻放只屬于的芒。
結果愣是給自己弄出了一副誰都欠的、苦大仇深的樣子來。
簡直白瞎了生來就擁有的那麼多資源。
可見耳濡目染真的太重要了,邊有個正直靠譜的長輩,也真的太重要了!
但夏初也不能由得陸太太再說下去了。
秦太太有沒有氣死并不關心,霍思嘉卻不能眼睜睜看著氣壞,場合不允許不說,霍希堯也是真的在乎這個妹妹,那就不能不屋及烏。
何況還是那句話,在老霍總當年的大恩面前,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原諒的。
夏初于是笑著岔開了話題,“陸太太的教導我記下了。對了,聽希堯說,待會兒還要跳舞,不知道主要都跳什麼舞?我實在不擅長跳舞,什麼舞都不擅長,陸太太先給我說說主要要注意些什麼吧,也免得待會兒我出丑。”
陸太太見夏初先轉移了話題,余也見霍思嘉的臉已經很難看。
真惹得小公主當眾發起瘋來,還不知道會干出什麼事。
到時候老公也好,兒子也好,肯定都不得責怪。
到底見好就收,笑著回答起夏初的問題來,“沒什麼主要跳的舞,就大家跟著音樂,隨便跳跳,活一下和氣氛就完了。你別想得那麼嚴肅,反正待會兒你一看就知道了。”
夏初便做出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那就好,我就不用擔心待會兒都笑我了。”
陸太太其實也松了一口氣,因為見霍思嘉一直都沒發,松氣之余,又有點兒好奇,這是終于有進步了?
秦太太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同樣一下子放松了。
也擔心霍思嘉會忍不住發。
雖然恨死陸太太了,說誰小家子氣呢,以為就多高貴?那麼高貴,兒子不也一樣給思嘉當狗備胎,不給也燦爛?
但秦太太更知道,如果霍思嘉真發了,以陸太太的脾氣,還不知道會針鋒相對說出什麼話來。
能在霍希堯面前擺姨媽的架子,是因為霍希堯在乎霍思嘉的。
陸太太卻擺明了已經一點不在乎,那當然還是不要冒任何險的好,不然回頭全盤都搞砸了,再來后悔,可就遲了!
幸好桌上僵的氣氛沒有持續太久,霍希堯和韓燁就敬完酒回來了。
然后,霍希堯邀了霍思嘉去跳開場舞,這也是每年的慣例。
韓燁則朝夏初彎下了腰去,“嫂子,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請你跳支舞?”
夏初笑著朝他出手,“當然。”
至于剩下的陸太太和秦太太,隨便們怎麼掐、怎麼刀劍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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