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求婚最終以直播的形式呈現在大眾面前。
其實最初,無人機拍攝的畫面并未打算公開,只是在林桑演唱會的紀錄片中,結尾和工作人員一起吃火鍋,而當抬起手跟大家杯時,無名指上似乎有個閃爍的東西。
悉的立刻出來――這并不是之前的婚戒,且直到演唱會之前,手上的這一枚都沒得到過任何曝。
戒指的畫面一閃而過,卻比視頻中央的任何事都要更加惹眼,藝人越神大家就越好奇,網友和都紛紛對手指上這個新鮮小產生了興趣。
正當大家憑借一張小糊圖猜測戒指究竟是何品牌,并把這事兒討論到了上升熱點時,手中有存貨的羅訊決定為大家答疑解,開了個直播,主題只有一個捂住噓聲的表。
懂的人當然毫不猶豫地點了進去,并且摁下了錄屏按鈕。
就這樣,雖然當天晚上的直播只有十來分鐘,但吃瓜群眾憑借集的資源網一傳十十傳百,消息很快擴散開來,那場直播順利快速躋直播排行第一名。
羅訊一邊悠閑地吃著薯片,一邊給大家播完了裴寒舟二度求婚的視頻資料。
直播間被瘋狂刷滿禮,即使大家都知道自己看的是看的是延遲了許久的直播,但仍舊忍不住將“怎麼辦我得糖尿病了”刷滿整個屏幕。
羅訊本來正在喝珍珠茶,翹著二郎悠哉悠哉,剛回完朋友消息,抬頭就看到一連串的糖尿病,嚼珍珠的作瞬間僵在當下“”
口中的的也頓時變得索然無味,他思忖幾秒,這才默默將手里的茶放了下來,薯片扔進垃圾桶,繼續看著電腦中無人機捕捉下的畫面。確實,已經夠甜了。
再喝茶,甜度就超標了。
林桑忙完一堆瑣事,又跟大家開了慶功宴,回到酒店已經是凌晨五點了,在這會兒合理地到疲乏,但大腦卻還清明得不像話。
慶功宴是晚上十點多開的,錄了個干杯鏡頭就傳給剪輯人員了,前面的部分也早就提前剪完審好了。按理來說,工作室應該已經將完整的膠囊列車林桑巡回演唱會全紀錄傳到了微博上。
打開微博,岳輝果然將一切都安排完畢,工作室在十點半的時候進行了視頻的發送。
以往工作室的視頻一般都是一到兩萬評論,偶爾特別好玩的會有兩萬多,結果這次居然是四開頭,直五萬。
怎麼這麼多評論
而且就在停頓和思索的空當中,再點開評論區,數據又漲了一千條。
前排鐵的評論都在意料之中,都是些發自肺腑的彩虹屁,譬如“太彩了,寶貝注意休息”或者是“等待三年,林桑果然從來不讓我失”,也有很多恭喜首場演唱會順利收的評論。
但再往下多刷一點,主題好像就變了
來晚了,請問是直接流下七彩水晶瑪麗蘇珍珠琉璃淚嗎
好的,檸檬容養抗氧化,還白,就是有點酸,吃到面目扭曲j
雖然但是,我找了一晚上還是沒找到這是哪款戒指,難道不是近年的款式嗎
想什麼呢樓上的朋友,那麼大的鴿子蛋,還是裴寒舟跟老婆正式求婚用的東西,能是直接買的搜不到正常啊,人家那是定制的能搜到才不正常
朋友是珠寶行業的,據說戒指由尚黎刀,因為林桑喜歡這個牌子。無數個王牌設計師費盡心出了賊多稿,耗時三年,廢了n多個版,做出來又花了很久,真無法估量的求婚,無論是價值價格還是心意都完全不能計算。
所以其實這場求婚很久之前就在籌劃了嗎救命我又在哭,我的眼淚不值錢。
林桑看到這兒才終于理出了些頭緒,轉頭問正在外套的男人“你把求婚視頻公布出來了啊”
“我”裴寒舟側了側頭,似是略作思索,這才道,“沒有。”
眨眨眼“沒有嗎可我看評論區很多人都知的樣子。”
聽說完,裴寒舟這才緩緩道“羅訊問我能不能發,我說可以。”
“啊”了聲,趴在床上打了個呵欠,含混不清地定義著“那也算是你發的。”
“不一樣。”
男人娓娓道來,“羅訊發的話,顯得低調一些。”
林桑從來沒想到“低調”二字居然會從這男人里說出來,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有些費解地瞧著他。
裴寒舟對上的視線“怎麼,你不是喜歡低調”
“低不低調都還好,我不是很介意這方面,只是――”
林桑抿了抿,將“在舟博”連續三條的求婚相關轉發展示給男人看
“你指的低調是這種嗎”
裴寒舟“”
在舟的博不僅轉發了三條求婚的微博,甚至還帶了三個熱搜詞條,說來也是奇怪,看熱度應該只有裴寒舟林桑在熱搜第一,但其后面居然還跟著裴寒舟求婚和林桑演唱會后換婚戒,三個詞條霸榜前三,就算不上網的都該知道他求婚了。
裴寒舟見一臉高深莫測地翻著熱搜頁面,低聲問“很明顯”
“當然明顯了,”嗤了聲,“微博不會允許一個相同話題上三個熱搜的,而且還相連,這是人民幣玩家才能干出的事兒好嗎”
明明是在吐槽,男人卻坐在床邊,聽到一半就勾笑開,長睫半斂著,在眼尾落下扇般的影。
“還笑。”
用手指了男人肩膀“說你呢,人民幣玩家。”
“人民幣玩家心不錯,還算樂意。”
男人稍作沉,側頭問“人民幣玩家的妻子呢”
明明是以前也經常用到的稱呼,但現在喊起來,似乎是真的有什麼不一樣了。
現在,是他正式的、認真求過婚、表明想要攜手一生的妻子了。
林桑轉了轉子,仰面對著天花板和頭頂吊燈,無聲地展開手指,在燈下靜靜地欣賞那枚戒指。
細膩漂亮的寶石周遭包裹了一圈兒通的鉆,每一弧度都切割得恰到好,尺寸也正正好好,戴在手指上,說不出的靈漂亮。
不住彎起眼,指尖向后輕輕了。
“你老婆我也還算樂意。”
裴寒舟“榮幸之至。”
沒過多久二人商量起婚禮的事兒,裴寒舟讓起碼留兩天的時間出來。
“兩天久一點準備也可以啊,畢竟是人生大事,”說,“我最近沒什麼行程了,到時候合并一下可以騰出很多空來,不忙。”
想了想,又道“但是為什麼是兩天,幾場啊”
“兩場。”裴寒舟道。
“兩場”
沒想到婚禮還有辦兩遍的,胡猜測著“一場公開一場不公開一場對外一場對還是親戚一場朋友一場”
說完又有些沉默,因為他們倆仿佛也沒太多需要來往的親戚
面對如此多的陳列,男人只是淡淡搖了搖頭,變不驚地回復
“一場中式,一場西式。”
男人確實考慮到了完全沒思考到的點,并且這八個字一定程度上給予了不小的驚喜,林桑被沖擊得緩了會兒才回過神來,轉頭說“已經安排好了”
“嗯。”
男人道,“你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辦。”
忽地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評論,本還半信半疑著,但這會兒似乎有什麼結論正在塵埃落定。
“你怎麼什麼都準備好了,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裴寒舟略作停頓,而后抬眼看“你回來那時候。”
林桑心尖輕飄飄地一收“點”
“”
“你喝醉了跟我告白的那天晚上。”
林桑
這麼早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趁我喝醉酒算計著怎麼把我捆牢,這就是你們無良資本家干的事兒嗎”
面對著的詰問,裴寒舟的回應是一貫的從容不迫,與云淡風輕。
他頷首“是的。”
“”
冷不丁的,忽然冒出個想法,又問“那你孩子名字起好了沒有”
“沒有。”
正要松口氣,聽到男人的回復“但是差不多了。”
林桑
男人波瀾不驚地問“現在要聽麼”
“不必了。”
很快,在詢問了朋友們的時間安排表后,他們將婚禮定在了一個月之后。
摯友不必說,都能到齊,其他一些關系比較好的也差不多都能趕到。
裴寒舟問想先辦中式還是西式的,未做思忖就說了中式,畢竟冠霞帔哪怕是拍戲都沒有穿過,況且中國風又很喜歡,用中式做第一場婚禮再好不過了。
婚禮在男人名下的島舉行,四周風很好,建筑也全部修砌過,應當是為這場婚禮量定制,不知背后有多多久的故事。
賓客全都由直升飛機運送而來,來回的費用自是不必說,全部由裴寒舟報銷,大家自然高興,畢竟出來旅個游還不用怎麼花錢,怎麼算都是賺了。
他們倆是最早抵達島上的,按理來說二人在婚禮前不應該在見面,但這男人非要以教穿婚服為由,是先一步邁進了房間。
“服很多層,不好穿。”裴某人如是說道。
坐在紅的婚床上,下因久走而令腳踝有些酸痛的高跟,側頭說“可是這些有人會幫我穿啊,你一個男人就別心這麼多了。”
說著又不住小小地翻了翻,道“這麼多層啊好像是很麻煩”
皮白,此刻半躺在婚床上,最外頭的婚服被搭在腰間,長隨意勾著,圓潤的腳趾微蜷。
裴寒舟結滾,這才垂了垂眼“嗯,我也覺得多了。”
“這不是你拍板定的嗎”了,“你現在才覺得多”
裴寒舟“原來沒想到。”
這麼多件,到時候起來太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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