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出事以後,北千淩便派了鬼閣的人速速趕回南朝去查探消息,果然,如白兮所言,此事與白湘不了幹係。
且說自北千淩白兮離開南朝後,白湘被留在白羲旁。
念殊見兒整日裏瘋瘋癲癲的,於心不忍,便想法子給白湘醫治。隨著白湘的緒穩定,數月後,白湘竟然漸漸恢複了神智。
起初,白湘害怕打草驚蛇,還依然裝出一副瘋癲癡傻的樣子,憑借著眾人對的疏忽,悄悄地潛白羲的房間,妄圖走玲瓏針法,但不知道的是玲瓏針法兩部都在白兮手中。
漸漸的,白湘不願意再偽裝下去,打算將白羲控製住,如此也可以控製整個無垢宮。
那日,天破曉,婢們來替梳洗,便哭著嚷著要白羲替梳洗。
婢們沒有辦法,便去告訴了白羲,白羲聽後便跟著婢們來到了白湘地房間,白湘將婢們都趕了出去,隨後挽住白羲的胳膊,甜甜的撒道:“爹,你寫個紙條給我好不好!”
白羲不解地看著問:“你要寫什麽紙條?”白湘拉著白羲,一臉淘氣的模樣:“爹,我也要做宮主,你看他們都聽你的,不聽我的,我做了宮主,他們都聽我的了,我要他們都聽我的,讓我出去玩兒!”
看著白湘天真無邪的麵龐和稚的話語,白羲恍惚覺得回到了白湘小時候的時,那時候的白湘也是古靈怪。經常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這樣想著他心裏頗有。
“爹,快點寫給我嘛!我要當宮主!”白湘嘟囔這,不住地撒著。
白羲拿沒轍,笑著道:“好好好!你要做宮主,為父寫給你就是了!”說完,白羲走到桌前,取出紙筆便開始寫了起來。
過了沒一會兒,便寫好了,白湘接過紙,高興得像個得了糖的孩子般,白羲無奈地搖頭笑著:“現在可以梳洗了吧!”
白湘此時卻突然收起了笑容,一臉漠然地看著白羲:“梳洗倒不用,不過,爹,你可以徹底休息了。”
白羲突然察覺到了白湘的反常,他疑地看著:“湘兒,你……你在說什麽!”
白湘突然冷冷地笑起來:“爹,你可知我在宮中過得有多淒慘!”
白羲聽如此說,不自覺地皺了眉頭,指著白湘一臉不可置信地說著:“你……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恢複了神智!”
白湘哈哈大笑起來:“怎麽,爹,兒恢複了神智,你不開心嗎!”
白羲想到方才撒讓他寫的命令,不覺得後脊一陣發涼:“你……你剛才都是裝的,你到底又想做什麽!”
白湘靜靜地看著白羲,似乎在等待著什麽,看著那探尋的目,白羲瞬間意識到,一定對他下了什麽手腳:“逆子,你是不是對我下毒了!”白羲瞪著眼睛,狠狠地指著白湘罵道。
白湘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地說道:“爹,你若是不出事,我如何名正言順的坐上宮主的位置啊,哈哈!”
白羲見形勢不妙,便逃走,而當他正要移步之際,卻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他雙腳一,跌到在了地上。
“爹,你就這麽著急離開嗎,你不想聽聽我在皇宮中的遭遇嗎!你知道嗎,他們將我綁在柱子上,他們用鞭打我,用鹽水潑我的傷口,你看看我的臉,這上麵的傷疤,這是用刀一寸寸劃的,爹,你知道嗎,我好恨,恨南宮雋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冷至此,枉費我還替你奪取了皇權,為他生下孩子,他竟然如此待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白湘說著說著,眸子裏已經爬滿了恨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提著刀去把南宮雋千刀萬剮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你怎麽經曆了這麽多,還是如此執迷不悟!”白羲無奈地哀歎著。
白湘冷冷地哼了一聲:“難道我就任由別人宰割嗎,我不服,我不信我的命,我便要勉強,爹,小時候我被拋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想要的東西,我必須爭取,否則,沒有人會施舍給我!”
“你這次又要做什麽,將無垢宮的人殺盡嗎,將南宮雋的人殺盡嗎,湘兒,你也是有孩子的人,為孩子積一點德吧!”白羲痛心疾首地勸說著。
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不就救。
“住!孩子,我不要那個孩子,那個流淌著南宮雋脈的孽種!”白湘似乎癲狂了一般,惡狠狠地盯著白羲,白羲看著猙獰的麵孔,猶如地獄羅剎。
“爹,我勸你費力氣了,你已經中了我的酔淩散,不久就會沉睡不起,猶如活死人一般!”白湘得意地說著,“爹,枉你還是無垢宮的宮主,被人下了毒,都不曾察覺,真是老糊塗了!”
聽了白湘的話,白羲一臉悔恨地直歎氣:“真是造孽啊,老夫念在你是老夫親生兒的麵上,好心好意求白兮將你從宮中救出,收留你,你竟然不顧念父之,恩將仇報,都是老夫的錯啊!”
“沒錯,從始至終,錯的都是你!”白湘指著白羲惡狠狠地說道:“若不是你,我會走至今天這般田地,你看看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滿意了沒有!”白湘麵目猙獰,眼底滿是仇恨,看得人心頭發寒。
“記住了,你們都欠我,你們所有人都欠我!我不會讓你們安生,我要拉著你們一起下地獄!”白湘好像詛咒一般,對著白羲說道。
白羲的毒漸漸發作,他突然覺得腦袋一片昏沉沉的,隨後眼睛也不使喚地耷拉了下來,隨後,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意誌,慢慢地陷了沉睡之中。
白湘看著地上沉沉睡去的白羲,臉上浮現了一抹得意之,將白羲寫的條令拿在手中仔細地誦讀了一遍,眼中是得逞之後的笑。
隨後,要做的便是將之前所的罪全數償還回去,讓所有傷害的人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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