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登基以後,北千淩便要常常在書房中,沒日沒夜的理各種政務,白兮看在眼中,雖然心疼不已,卻也無法阻攔他。
而後宮之中的瑣事也是繁多,好在有北千尋和寧都王妃幫襯,否則白兮真有些力不從心。
後宮四司每日都會前來白兮的希蕓殿,向稟告,各宮的食住行,吃穿用度,隨後向請示需要添置些什麽。
白兮每日裏都被這些事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什麽皇上的服樣式是選用藍黃相間的織法還是藍紅相間的織法,什麽西域朝貢的鮮果是要放凍庫還是分發給各宮……聽著這些都有點兒頭大,加上又懷有孕,真是疲憊不已。
而北千淩自登上皇位便夜夜留宿在書房,排山倒海的奏折得他不過氣來,正因為如此,還發出了白兮好不容易將他製下去的毒。
安公公來希蕓殿時,白兮正在想司膳房送來的兩份菜譜,到底該選哪個,這幾天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得選擇恐懼癥了,不是讓選服,就是讓選珠釵簪子,還有食,果品……
“皇後娘娘,大事不好了!”安公公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將北千淩昏倒的事告訴了白兮。
白兮哪裏還顧得上什麽菜譜,立刻丟下邊的事便往書房趕去。
北千淩已經被人扶到了書房的側室榻上,此刻正在床上沉沉睡著,太醫也趕了過來,替他診脈。
但太醫查了半天,竟查不出什麽病因來,好在白兮來了,立刻替他把了脈,隨後暗暗想到,糟糕,北千淩的毒又發作了。
為了不讓眾人發現,便撒謊說,北千淩隻是勞累過度,隨後讓便讓眾人退下了。
北千淩醒來後,子開始渾發冷,又過了一會子又渾發熱,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滾著,白兮看著他痛苦的表,也是憂心忡忡。
“千淩,你別怕,我已經讓花狐貍四去尋找解毒的方法了,總會好起來的。”白兮抱著痛苦萬分的北千淩哀傷地說。
不消片刻,花千仞的竟轉變青黑,他眸子裏也沒了神采,牙齒不住地打著,他死命地掙紮著,好似索命的厲鬼一般。
白兮立刻取出銀針,施用玲瓏針法,銀針飛散出去,紮向北千淩各位,頃,北千淩方才停止了掙紮,又昏死過去。
他渾已經被汗水浸,臉蒼白無力,白兮小心翼翼地為他試著子。
他裏似乎在夢囈一般,喃喃地著白兮的名字,白兮看著,更是哀傷不已,抱著他沉沉睡去,直到天見亮。
蘇醒後的北千淩看著滿臉疲憊地靠在他前的白兮,方才明白過來,自己又發病了,想到這兒,他便自責萬分,每每都因為他的子,令憂心不已。
白兮發覺了他的響,也醒轉過來,看著北千淩已然恢複了正常,白兮方才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千淩,你是不是已經發病很多次了,你是不是一直瞞著我,你為什麽這樣,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白兮一想到北千淩昨夜的模樣,就是一陣後怕。
“兮兒,我不能這麽自私,每一次都讓你擔驚怕。”北千淩輕輕著白兮的臉龐。
白兮聽後,心十分氣憤,大聲罵道:“你這樣瞞,我怎麽能夠掌控你的病,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說著說著,竟失聲痛哭起來,想到北千淩若是有個閃失,應當如何自呢。
“兮兒,你別哭,是我錯了!”北千淩見哭了,一臉手足無措的模樣,他可在軍前殺敵百萬,眼睛都不眨一下,也可在朝堂上指點江山,舌戰群儒,麵不改,獨獨麵對時,卻無法從容自若。
北千淩將白兮攬在懷裏,不住地為著眼淚,即便兩人做了帝後,卻依然如尋常夫妻般,恩如初。
“千淩,你昨夜形勢嚴峻,若不是我及時施針,恐怕你就……”說到要,白兮實在說不下去,隻用力地打在了北千淩的口上。
這一瞬間,百煉鋼都化作了繞指,北千淩隻是地將白兮圈在懷中。
“兮兒,以後我什麽不會瞞你,不會讓你擔心,不會讓你吃醋,永遠陪著你,不讓你哭,不讓你生氣……”北千淩如數家珍般滔滔不絕地說著。
白兮安靜地靠在他懷中,任由他撥弄著的長發。
“千淩,前兩日,尚宮局送來了秀名單,們問我,何時開始選妃……”白兮蜷在北千淩懷中,試探地問著。
那日看到那份秀名單,白兮也是愣了半天,才緩緩接過了。竟忘了,為皇上,自當三宮六院,而是皇後,也應當同後宮嬪妃相敬如賓,共同服侍北千淩。
“告訴尚宮局,立刻撤銷這份名單,以後也不許再提選妃一事,們若有異議,那朕便再擬一道聖旨,說朕這後宮,有一皇後足矣。”北千淩斬釘截鐵地說著。
白兮聽了,心裏萬分,不曾想過他會待他深意切至此。即便是與他夫妻多年的南宮雋,也不曾為他做到這個份上,遇見他,真是三生有幸。
白兮地抱住了北千淩,聲音飄飄然,的淚水溢出了眼眶,卻是喜極而泣,說著:“北千淩,我是何其有幸,才能遇見你,上天一定是垂簾我上一世太過淒慘,今生才派你來守護我,千淩,謝謝有你。”
北千淩聽了白兮一番話,輕輕上了白兮的小腹,溫地在額上落下一吻:“傻瓜,你錯了,是上天垂憐我,才把你賜給我,讓我到家庭的溫暖,讓我有了期盼。”說完,他地摟住了白兮,“兮兒,孩子降生後,我要給講我們的故事,讓知道一個人應該是什麽樣子。”
白兮聽後淺淺一笑,著北千淩的臉龐,一臉的幸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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