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沒想過嗎?只是安安出事,曉曉心里肯定也不好,既然這麼久都不出現,那必定就是不愿意見我們,我們這要是貿然去找......”
顧母說著嘆了口氣,畢竟這件事是他們失誤在先,曉曉心里對他們有埋怨也是正常的。
顧父心里也難的,天天盼天天盼,好不容易盼來了個這麼個大孫子,居然就這麼沒了。
“那也不能放任一直在外面啊,再怎麼說,曉曉也是我們顧家的兒媳婦。”
“我也是做媽的,我理解曉曉的,先讓緩一段時間吧。”
“緩?怎麼緩?那是的親生兒子,沒想跟著一起去了已經算不錯的了。”
這話一出,兩人的心都沉了下來。
怕就怕的是,曉曉已經完全喪失了求生的意識,活的像個行尸走,和現在的顧瑾一樣,麻木不堪。
著這個死氣沉沉的家,顧母紅腫的眼睛又忍不住開始酸的掉眼淚。
是很想季曉回來,但又覺得自己沒臉面對這兩個孩子,想起那天顧瑾從醫院里回來說了什麼,說安安死了,說季曉渾是傷的躺在醫院,說讓他們回國,說季曉不愿意再見們。
心里的那針一直扎到了現在,到現在還在疼。
安安的小房間,到現在都不敢踏足一步。
——
年底的顧氏即將迎來年假,公司的員工也在準備收尾工作。
顧瑾會議結束之后照舊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林曼曼抱著文件坐著電梯到了總裁辦公室的樓層,電梯門剛打開,就看見常暨冷著臉在門口。
“林小姐,這個月已經是我第五次看到你無故往總裁辦的樓層跑了,待在什麼職位就應該做相應的事,希您能明白。”
“我父親和總裁的父親是世,我只是見總裁最近緒不佳,想過來看一下而已。”
林曼曼有些不悅的擰著秀氣的眉頭。
“現在是上班時間,如果您要關心總裁,可以等到下班時間。”
常暨腰背得筆直,擋在林曼曼面前。
“這有區別嗎?我只是想關心一下總裁而已,常暨,你只是一個總裁書而已,能不能不要這麼多事?”
林曼曼真的快被這個常暨給瘋了,這是不想在下班之后見顧瑾一面嗎?是本沒沒有機會,就遇不上顧瑾,所以才會想到在上班時間溜過來看看況的。
可偏偏每次都會好巧不巧的被常暨給堵住,害得連一點接進顧瑾的機會都沒有。
“這只是我的分事,希林小姐您也做好您的分事。”
說完,常暨退后一步,按下電梯樓層。
林曼曼冷著臉看著慢慢合上的電梯門。
自從幾個月前被出來的顧氏大變故之后,外界有不的傳聞,有的說顧太太因此心灰意冷,和顧總離婚居國外,還有的人看見顧太太在國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各種說法五花八門。
但即便是這樣,林曼曼依舊沒有機會能接到顧瑾,除了在公司,其他宴會也鮮出現。
但林曼曼還是對自己保持信心,畢竟他已經跟季曉分開那麼久了不是嗎?只要足夠優秀,就還有希。
不管是在個人能力,還是長相外表方面,林曼曼對顧瑾來說都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
晚上,顧瑾在陸明軒的酒吧里喝酒,偶然間聽到一個消息。
有人收購了姜曦月變賣出去的齊氏,并且在一個月的時間,讓齊氏又回到了正軌。
這一系列的作進行的無聲無息,等傳到他們耳朵里的時候,已經是齊氏舉辦開業酒會的時候了。
“知道幕后的老板是誰嗎?”
喬真準備接管家里的公司,跟著父親參加酒局的時候,恰巧見過這個老板。
“何昔年。”
顧瑾淡淡的吐出了這個名字。
“是。”喬真說,“在前天晚上的酒局上,何昔年出現了,還帶了一個伴。”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向顧瑾。
顧瑾著酒杯的手不著痕跡的收,面上依舊不聲。
“伴?誰啊?”
“是季曉。”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顧瑾的心口一疼。
他的妻子,陪別的男人參加酒局?
“好像是以何昔年太太的份出席的,而且......”
接下來的話他突然沒有勇氣說出口,這對顧瑾來說無疑是莫大的打擊。
“而且什麼?”
顧瑾皺眉看他。
“......”
喬真張了張,到底還是沒能說出來。
“他不是給各大公司都發了請柬嗎?那麼大的酒會,他肯定會帶著伴出場,到時候你們自己去看不就好了。”
與其讓他說出口,倒不如讓顧瑾自己去面對。
反正他是說不出來的。
“明天你去就行。”
顧瑾對陸明軒說。
“你不跟我一起?你難道不想見見曉曉?”
想,當然想。
但是顧瑾忘不了那天在在醫院說的,不愿見他。
既然已經以別人妻子的份自了,他又何必再出現呢?
“行,那那場酒會,我明天自己去,可你要想清楚,這是你唯一能見到的機會了。”
顧瑾仰頭把杯子里的酒喝干。
“明軒,如果我出面的話,我不確定會不會大鬧酒會,然后把帶走。”
他見不得站在別的男人側,也不想深究跟何昔年在這段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只有一顆心,已經夠疼了。
這天晚上,顧瑾這幾個月來,第一次鼓起勇氣踏足北苑。
家里還是離開時的模樣,客廳的茶幾上,還有沒喝完的半杯水,冰箱里還放著吃的水果,盡管已經壞了。
那天上班快遲到了,換下來的睡只是隨隨便便的丟在床上,拖鞋東一只西一只的。
頂樓的臺上,那個最的秋千也被大雪堆滿了。
顧瑾想起,在離開的那天晚上還說,等把安安接回來,一家人一起去臺上燒烤。
“老公。”
后響起人輕輕的聲音,顧瑾的心臟幾乎要從里跳出來。
可是回頭,后卻空無一。
原來思念一個人到極致的時候,是真的會出現幻覺的。
這里的每一都有的氣味,又好像每一都沒有。
太久沒見了,久到他幾乎快忘記上的氣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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