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深,我舅舅他因為我,已經耽誤了他的人生很多年了,我從來也沒有為他做過什麼,如今他終于得到了他的幸福,我想為他做點事。”
說完了后,唐蘇蘇淡漠的眼神看著他,眼神無比堅定,似乎是他要是再阻止,便要當場翻臉了。
話已至此,顧景深也看出來了的認真堅定還有無。
他知道,若是自己再說什麼,會怒的。
就算他能夠阻止了這一次,但已經下了決心,那麼便還會有下一次。
與其惹得不快,不如順從了的心思。
那麼,他就跟在的邊,陪著一起。
吃完飯,也沒有耽誤時間,顧景深親自開車送過去。
納蘭清染也跟著一起的,也好奇,然后也想看看那什麼求來的手串到底是什麼模樣,值得姐姐去。
到達古寺,下午兩點多一點點而已。
車子是開不上去了。
從這里上去,走到上面的時候,在那段一百多的臺階前面,便得一步一步跪上去了。
這段上去也不要太久時間,走上二十分鐘左右便可以。
這段路不難走,但顧景深想到等會要耗的力氣,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將抱起。
唐蘇蘇掙扎了一下。
顧景深將地抱著,“你要親自來,我阻止不了,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和你一起,讓你輕松一點。”
唐蘇蘇沉默著,最后沒掙扎了,由他抱著。
納蘭清染跟在后面。
有顧景深抱著,都沒有用二十分鐘的時間,便到了那一百多臺階下了。
然而,顧景深卻沒有把放下來。
“放我下來。”唐蘇蘇不想耽誤時間,這一百多臺階,一步一步上去,怎麼也得兩個小時了吧?
顧景深聽到了這話,卻仍舊沒有把放下來。
不但沒有放,反而改為背起了。
他的作太過突然,也太過霸道。
等唐蘇蘇反應過來要下來的時候,他卻背著,跪了下去。
“你做什麼?”唐蘇蘇愣住。
跟在后面的納蘭清染也懵住了。
這什麼作呀?
“蘇蘇,一步一步跪上去,我知道有多麼難,我不想你這樣的苦,可你執意要,我也只能陪你一起。”
“我背著你,替你跪上去,也算是你自己一步一步跪上去了。”
“蘇蘇,今日別說是這一百多的臺階,哪怕來日是你要跳下萬丈深淵的懸崖,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跟著你一起跳下去。”
“你或許不相信我對你的,覺得我對你的虛偽,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一刻,唐蘇蘇不是沒有覺的,有。
其實也不僅僅是這一刻有覺。
在許許多多次的時候,都有過的。
可是……
“你停下,放我下來。”
“別,抱我,你再,我們就真的要一起從這里滾下去了。”
顧景深又說:“你不是要給舅舅準備結婚禮嗎,那麼就乖乖的聽話,別,抱我,好嗎?”
唐蘇蘇是看著他又背著自己跪上了一步。
然后,又是一步的。
每一步,他跪的那樣虔誠又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護著。
唐蘇蘇都看在眼里。
最后,也只能安安靜靜抱了他。
這一刻,把自己的命,跟他的,地連在了一起。
一步,一步,又一步的。
從第一步開始,到此刻的第幾十步,就看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越是到后面,越是艱難了。
一步一步跪上去本就辛苦,更何況還要背著一個快一百斤的人上去,所有重量都在他的上,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從這里滾下去。
真的滾下去,兩人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唐蘇蘇也覺到了吃力辛苦,還有他上都出汗了。
眼看著,還有十幾步就要到了。
勝利在了。
唐蘇蘇突然問了他一句:“顧景深,我不你了,你也不后悔嗎?”
聽得這句,顧景深停頓了這一步,痛苦地輕笑了句,隨后扯輕輕地一笑:“不后悔,我你,為你做什麼,都是心甘愿的。”
唐蘇蘇再次保持了沉默。
然,在顧景深所沒有看到的地方,紅著眼,將那忍了許久的那滴淚,最終還是滴落在他的上。
后面,是納蘭清染一步一步的張又小心翼翼地跟著他們。
看著這一幕,納蘭清染更是不明白他們之間的,更不明白,既然顧景深這麼的深姐姐,當年為什麼會傷害姐姐呢?
可是,此刻他又這般的深,無悔,為什麼呢?
一時間,不知道該心疼姐姐,還是該同顧景深。
但卻突然有些好奇了,這個玩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很快,便到了。
顧景深終于背著,安全的上了臺階。
納蘭清染也連忙跑上去扶住唐蘇蘇。
顧景深這才小心翼翼把人放下來。
唐蘇蘇看著他,滿臉的汗水,鬼使神差的過了手,用的袖,去了他臉上的汗水。
顧景深著,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輕輕地笑了。
這一刻,覺得什麼都值了。
納蘭清染在一旁看著就有些蒙圈,突然有在想,是不是不該出現的?
給他完后,唐蘇蘇淡淡地收回手,然后朝著大殿走去。
顧景深跟上。
跟上后,卻十分自然又霸道的牽住的手。
然而對于顧景深此刻的這一作,唐蘇蘇什麼也沒有說,更沒有去甩開他的手,像是默認了他的行為。
納蘭清染:“……”
覺得不該來的。
拜了大殿里的佛像后,便有人將他們迎去了大師那。
像他們這樣來求佛珠的,極。
唐蘇蘇也如愿的求到了想要的。
顧景深上次來過,他的再次出現,大師也是一眼便認出了他。
“施主,執念還是這般重。”這話,是對著顧景深說。
顧景深淡淡一笑,回:“怕是無法聽大師的,有什麼后果,都是心甘愿的。”
大師似乎也知道他會這樣回答,只是道了句阿彌陀佛。
唐蘇蘇聽到這話的時候,看了眼顧景深,再又看了眼大師,提了一個要求:“大師,我能再要一串嗎?”
聽到要再要一串,顧景深也愣了下,不知道再要一串,是想要給誰?
似乎是怕大師不愿意,也似乎是怕要被誤會什麼,唐蘇蘇又連忙解釋:“我想為我的孩子求一份平安,愿他今后平安健康地長大。”
大師也只是對著唐蘇蘇道了句阿彌陀佛,便把那串早已經準備好的手串給了,給了之后,說了句:“施主,放下執念,才是開始。執念太深,到最后,只會傷人傷己。”
唐蘇蘇接過,道了句謝謝。
可是,放下執念,可以嗎?
可以放下嗎?
放下了,曾經過的算什麼?死去的孩子,又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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