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的確沒有做過對不起地會的事——至他自己這麽認為。
直接泄地會的機之類,韋寶從未做過,甚至他一直都瞞著康熙,自己是地會的“韋香主”的事。
不過的確他也為“玄子”做了許多事,甚至有些是直接為清廷續了國運!
如此行徑,眼下他本無從解釋——大概隻有在地會的人,到了生死關頭,韋寶救他們一救,之後袒心聲,才能夠勉強解釋。
否則現在自己隻是“好朋友、講義氣”,顯然沒人會買賬,在他們眼裏,韋寶比風際中更可惡、破壞力更大,應該風際中隻是骨幹,韋寶卻是香主。
“風際中害了你們尹香主……”
楚鹿人剛剛開口,風際中便連忙喊道:“楚盟主饒命!我、我還有其他消息!假太後的事我也知道,還沒死,隻是被關押了起來!用韋寶的命,一定能換回假太後……不,是換回義士!我可以去找康熙洽談此事!”
為了保命,風際中已經絞盡腦——他的確知道,康熙有多“寵”韋寶,甚至自己抖出了韋寶的份之後,康熙反而讓他務必保此事,隻是幫他監視韋寶。
楚鹿人聞言一愣……
其實自己也沒那麽想要用韋寶換東珠,畢竟後期東珠也不怎麽和正氣盟往來,隻是現在不換的話,未免有些打自己臉。
關安基眼看已經要揪著風際中的領子,一掌打下去,不過聽到他這麽,不由得看向楚鹿人——畢竟按照楚鹿人的,那假太後也是反清義士。
“狗皇帝心狠手辣,真太後也狠骨,還會留著冒充太後之人的命?”楚鹿人進一步問道。
“其中另有故,我也知之不詳,不過我聽,是為了問鑲紅旗的一本什麽經書……”風際中也知之不甚確切。
楚鹿人和龍兒聞言,不由得相視一眼——《四十二章經》!
看來東珠在給了楚鹿人三本之後,自己又弄到了一本。
“鑲紅旗的新旗主,近來可出了什麽事?”楚鹿人進一步確認道。
“我知道!爾古冷在峰親王帶著正白旗遠走關外後,帶著鑲紅旗的貴族,圈占正白旗留下的關土地,引發了好幾次衝突,被太後懿旨死……也是此事之後,太後大病了一場,痊愈後就像換了一個人,韋爵爺應該知道怎麽回事兒。”
風際中一改平時沉默寡言的樣子,反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令關安基等人更加赧,自覺是在正氣盟麵前,矮了地會的麵!
楚鹿人聞言,緩緩點了點頭——之前東珠其實就答應過楚鹿人,等弄死了和察博之後,會將鑲紅旗的經書也送來。
不過後來楚鹿人聽了和察博被矯詔死的消息,卻沒有看到經書,還以為是東珠有什麽別的想法,一時不想將經書給自己。
因為當時楚鹿人不是很在意《四十二章經》,反而有意維係東珠這一層聯係,所以也沒有計較!
現在看來,是當時東珠沒有搜到鑲紅旗的經書,不久前殺了新旗主,才剛剛拿到,不過卻很快自己便糟了難。
“風際中,康熙會用韋寶換假太後?用你行不行?”楚鹿人故意問道。
風際中聞言連連搖頭道:“康熙對韋爵爺十分寵信,而我……人是鼇拜的黨,康熙又怎麽會為了我而做什麽呢?”
關安基等人憤恨的看著無恥的風際中,之後……也怒其不爭的看著韋寶。
楚鹿人聞言點了點頭道:“關夫子,這兩人按是地會的叛徒,不過現在事關我盟潛伏之人的周全,本盟便不轉給你們了!此事你如實向陳近南匯報便可。”
關安基聞言角了,不過卻未出什麽,隻能慚愧道:“是我地會出了不肖之徒,愧對反清同僚……”
楚鹿人“哼哼”兩聲,之後端起茶碗,沒往邊送便直接放了下來。
關安基等人也隻好看著韋寶,扼腕歎息之後離開。
韋寶則是神灰敗,明白自己即使不死,這名聲也毀了……
他倒也不是那麽在意名聲,隻是想到今後就是“地會的叛徒”、“滿清的走狗”,難免心裏難。
更重要的是,他還不知道如何麵對“玄子”!
地良心,韋寶也是這時才知道,自己地會香主的份,居然已經被玄子看在眼裏……
地會的人離開,風際中則是被吳康押了下去,在場隻剩下楚鹿人、龍兒、韋寶,還有……
“姑娘,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麽?”龍兒這時看向雙兒。
男裝護衛的打扮,顯然沒有瞞過龍兒。
“我是寶的護衛……你們想要對寶怎麽樣?”雙兒仿佛崽被威脅的虛弱母,戒備而無助的看著周圍。
“哦?你和他是怎麽認識的?現在也應當知道,他不是什麽大英雄,而是一個投靠滿清韃子,暗地裏殘害反清義士的卑鄙人,你確定自己喜歡的是這樣的人嗎?”龍兒若無其事的著誅心的話。
“我……”雙兒想要什麽,卻沒有出口。
就在這時,韋寶忽然站起起來,推開雙兒道:“滾!你給我滾!鼇拜本就不是我殺的,也就是騙騙你們這些蠢貨!我早就看出了你……你不過是喜歡殺了鼇拜、為你們莊家報了仇的大英雄……嗬嗬,那你去喜歡峰親王、喜歡楚太歲好了!給我滾!”
“寶,你……”雙兒不敢置信的看著韋寶,接著哭著掩麵而出。
龍兒看了看的背影,這時道:“嗬嗬,想不到你還有幾分勇氣,好……那我稍給你些痛快,隻在你上,砍九百九十九刀!”到後麵,語氣中帶著狠勁兒。
倒是也看了出來,韋寶是故意激走那子。
“且慢。”楚鹿人製止了龍兒。
龍兒怒氣衝衝的看過來:“你還真要用他換那個東珠?鑲紅旗的《四十二章經》……我們自己便取不到?”
楚鹿人搖了搖頭道:“正藍旗的經書,我讓吳康確認過,已經被掉包了……韋寶,本盟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出五本《四十二章經》,本盟承諾放你離開!”
“五本?”龍兒調高了幾個調門,不可思議的看著楚鹿人,不明白他在什麽。
“你爺爺的……想壞了玄子的江山?哈哈哈……休想!”韋寶倒是罕見的氣了一回,畢竟他覺自己出來的話,那就死定了。
鑲紅旗的那本,楚鹿人不大確定,不過其他四本應該都在韋寶的手裏——以防萬一,都假定在他手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