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和景君澤帶著孩子一同回顧府時,顧府上下也松了口氣。
二人沒事,如初就好。
可顧玉卻是帶著景君澤一路來到季妙仙所在的院子,景君澤跟在顧玉邊,明目張膽走了進去。
季妙仙剛起,臉上還帶著一困意,磨磨蹭蹭穿好服出來,就看到景君澤坐在原本坐的位置上跟顧玉膩歪,看到時,眼神很是不善。
季妙仙翻了個白眼兒,當即猜到了這是干嘛來的。
左不過是姘頭上位,迫正妻來了。
景君澤一言不發,只是看了顧玉一眼,顧玉便道:“表妹,我今天是來...”
季妙仙打斷道:“呦,這還沒怎麼樣呢,就又表妹了,以前夫君可是人家夫人,妙仙,仙兒,仙仙呢。”
“怎麼沒你仙子呢?”
景君澤冷不丁說了這話,仙子是顧玉和景君澤從江南帶回來的那只小黑狗。
季妙仙有無語的時刻,看向顧玉。
景君澤也再次看向顧玉。
顧玉輕咳一聲:“表妹,你一直知曉我的況,你我還是一別兩寬,各自歡喜吧。”
見顧玉已經把話挑明了,季妙仙也沒什麼所謂,用袖子了眼角不存在的淚水,道:“罷了,既然夫君另有所,我除了自請下堂,還能做什麼呢?”
顧玉道:“你可以一直住在顧府...”
“嗯?”景君澤又看了顧玉一眼。
顧玉道:“住在顧府邊上的府邸里,一應飲食起居,皆如現在。”
季妙仙癱坐在椅子上:“倒也不必住在顧府邊上,讓我挨著酈若和莫哲彥住吧,們二人的話本子倒是有些意趣,也方便我催寫書。”
顧玉道:“沒問題。”
顧玉讓府上的仆從拿紙筆來,當著景君澤和季妙仙的面寫下和離書。
寫完之后,二人簽了大名,按了手印。
顧玉對侍從道:“讓人把顧家宗牒上表妹的名字消了,然后去府把從前的文書也改了。”
一系列作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
季妙仙手了一下寰晢和宸晰的臉:“寶寶,你們爹爹移別,為了一個姘頭把你們的娘親給趕出府嘍。”
兩個孩子咿咿呀呀,含混不清娘。
景君澤再次看了顧玉一眼。
顧玉點了一下寰晢和宸晰的鼻子:“你們以后不能再娘親了,以后姨母,知道嗎?”
寰晢和宸晰有些迷茫,但還是更聽顧玉的話一點。
季妙仙輕笑一聲,打著哈欠走回屋了。
景君澤道:“你怎麼還不走?”
季妙仙百無聊賴地看了景君澤一眼:“你也太心急了吧,等我的新府邸一切弄好,再搬也不遲啊。”
眼看景君澤又要看,顧玉連忙安他道:“很快會弄好的,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季妙仙幽幽嘆道:“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
顧玉看著景君澤道:“你在我心里,永遠是新人。”
旁若無人的秀恩,明顯把季妙仙當了背景板。
季妙仙嘖嘖兩聲,回屋了。
顧玉發話,各方的效率都高得很,下午宗牒就取來了,是顧氏老族長親自送來了,老夫人親自出面接待的他。
顧族長看到顧玉的臉,才再次確認了顧玉是個人,實打實的人,他的臉難看至極。
顧族長也是萬萬沒想到,當初老鎮國公顧鈞益戰死,老夫人竟然有膽子讓顧玉扮男裝襲爵,連他都蒙在鼓里。
否則鎮國公府的爵位早就落在其他族人的手里了。
不過顧玉竟然一介流,竟然真的替顧家軍報仇功,撐起了顧府門楣,還當了丞相,反觀這一輩其他顧氏族人,并沒有太出挑了。
這種差錯,無心種柳,令人慨萬千。
老夫人道:“辛苦族長跑這一趟了。”
面對這個自作主張的婦人,老族長臉并不好看,可接著顧玉和景君澤走了出來。
一個丞相,一個太子,老族長看到他們,再多的不甘也只能認了。
不但要認下不甘,還得倚仗顧玉這個丞相,盼恩顧整個顧氏。
宗牒和族譜都帶來了,老族長向顧玉和和太子行過禮后,就研磨提筆,要把上面顧玉的別從男丁改口,可“口”字還未落筆,顧玉一只手就放了上去。
“勞族長書寫為丁。”
老族長抬眼:“顧爵主,男丁口...”
顧玉堅持道:“就是丁!”
老族長聽說話強,只能筆桿,將“口”寫作“丁”。
顧玉的別改了,季妙仙的名字劃了,顧玉又指著一個空隙道:“這里,寫為顧玉夫,景君澤。”
老族長自然知道景君澤是太子的名字,只是男戶,老族長頓時大駭,連忙看向景君澤。
景君澤挑了一下眉頭:“怎麼?孤還上不得你顧氏宗牒,顧家族譜?”
老族長忙道:“太子能我顧氏宗牒,顧家族譜,乃是我族之大幸。”
景君澤道:“那還不快寫。”
老族長認下心中的驚濤駭浪,按照景君澤的要求,一筆一劃寫下了他的名字。
該做的事都做完了,等老夫人和老族長走后,顧玉才邀功道:“怎麼樣,我今天表現的好嗎?”
景君澤語氣平淡道:“湊合吧。”
顧玉道:“那你消氣沒有?”
景君澤輕哼一聲:“這要看你之后的表現了。”
顧玉眼中含笑,捧著他的臉道:“行行行,都依你還不行嗎?我的小夫。”
景君澤皺著眉頭:“什麼小夫,誰是你小夫。”
顧玉笑作一團:“你不愿意當,我找別人當去。”
景君澤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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