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徐佑軒明說,七朵也知道那個‘有人’是誰。
肯定是溫修宜。
也只有他纔會託徐佑軒給自己帶東西。
不過,帶了什麼東西,倒猜不到。
徐佑軒吩咐家裡的傭人將野豬給搬了下來,然後將羊放進了馬車裡。
除了羊之外,還有兩隻老鱉和不糕點和乾果之類。
譚德金與七朵先去拜見了徐老爺子。
見到他們,徐老爺子很開心。
七朵與他寒暄了幾句後,就與徐佑軒先離開,譚德金留下陪著徐老爺子說話。
徐老爺子就詳細問了家裡的事。
譚德金一一認真的答著。
七朵隨著徐佑軒來到書房。
“小七,這些日子怎麼也沒去縣裡,銀子你都不想要了?”徐佑軒笑著問。
“放在你這兒又不會飛了,急什麼。”七朵笑著在椅子上坐下,順手了椅子上的皮墊子,“呀,這墊子著可真舒服,坐下去更舒服,從哪兒買的呢。”
“這些東西都是二哥從外地買回來的,你要是喜歡,我讓母親去庫房裡拿幾塊,你帶回去墊著。”徐佑軒道。
“算了,這東西貴得很呢。”七朵擺擺手,然後問,“對了,三表哥,烤爐那塊能分多,我的銀子不急,可以將沈楠哥哥的那份先給我,我去給他,算時這年送的大禮呢,嘿嘿,保準會樂壞他。”
故意不提方纔徐佑軒所說之事。
徐佑軒也不急著說方纔之事,而是將帳本拿了出來,遞向七朵,“小七,這是烤爐和食城的賬本,你仔細看看。”
“三表哥,回頭再看吧,我還信不過你嘛,直接說數吧。”七朵將賬本放在一邊。
對於徐佑軒的人品,是絕對信得過,相信他不會欺騙自己。
“行,賬本先給你,過年這段時間得空了,你仔細看看,若有錯之,你就告訴我。”徐佑軒也不堅持,然後又道,“烤爐除去本,賺了一千二百多兩……”
“呀,賺了這樣多呢。”七朵訝道。
這個數目超出了所想像。
烤爐畢竟推出的時間不長,只有幾個月時間呢。
“呵呵,我們可得去謝謝二哥,烤爐的銷售主要是靠他在跑的。二哥子灑不羈,人緣特別好,船隊主要由他帶著,常年在外面,見多識廣,可是個人呢。”徐佑軒笑著說。
“噗,二表哥的確是個人,過年時請他去我們家,我做好吃的謝他。”七朵笑。
上回二霞親時,見到了二表哥徐佑麟,的確是位格爽朗的漢子,風趣幽默。
“那敢好,他特別吃。”徐佑軒笑著掌,然後言歸正傳,“烤爐這塊我們當初說好了,賺得銀子我們三人分,這樣算下來,沈三公子可以分得四百一十兩。來,這是銀票,你轉給他。食城生意一直很好……”
一圈算下來後,七朵可以分紅一千二百兩。
“小七,你現在有這些銀子的,有沒有考慮在縣城裡買鋪子開店。”徐佑軒將銀票遞向七朵時問。
“嗯,我也想過,不過,我分乏,有心無力啊。所以開店我暫時不考慮,不過若有合適的鋪子,三表哥你可以幫我留意,可以買來出租也啊。”七朵說著自己的打算。
現在主要的力放在蘆花坡和醬坊上。
這段時間也一直在蘆花坡四周尋找,看可有合適的田地,準備再手一些。
之所在蘆花坡周圍找,是爲了管理方便。
“,我會記在心裡。”徐佑軒點頭應下。
將正經事辦完之後,他這才問七朵,“小七,你可真是佩服你呀,好定力!”
“又怎麼了?”七朵翻白眼。
“你還未進門時,我就對你說有人託我送東西給你,我故意不說是什麼東西,想等你主來問。你倒好,一直淡定的說著其他的事兒,難道你真的不好奇是誰託我帶東西給你?也不好奇是什麼東西?”徐佑軒十分好奇的問。
“切,你既然主告訴我這件事,就算我不問,你也會主告訴我的,不然,你豈不是負了他人所託。”七朵撇,看徐佑軒的眼神有些不屑。
徐佑軒氣,狠狠瞪了一眼,“小丫頭,年紀小小,真是鬼機靈。好吧,是修宜寄了東西和信過來,讓我轉給你。不過,要是說他寄的是何,我還真不知道,我可沒看呀。”
他將一個大大的包裹拿了出來,放在桌上,並將一封信遞向七朵。
信封上寫著小七收三個字,字寫得很飄逸,猶若行雲流水一般。
“嗯,有勞啦。”七朵將信和包裹拿在手中,向徐佑軒道了謝,然後就準備離開書房。
“喂,小七,你也不拆開看看是什麼嗎?”徐佑軒忙喊,他真的好奇裡面是什麼好寶貝。
“回家再拆。”七朵挑著眉道。
然後在徐佑軒懊惱的眼神中離開了徐家。
回到譚家莊時,天空開始下起了雪粒子,砸在馬車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嗯,過年時下雪最有氣氛了!
七朵掀了車簾子看外面細的雪粒子,翹著脣角笑。
看著羊,徐氏問七朵該如何理,說味道好重。
七朵看著那個羊子,想了想道,“分一半給伯母家,剩下的烤著吃,烤羊可香了。”
過年時,譚老爺子他們會來家裡過年,所以羊就不用分給他們了。
徐氏點頭稱好。
“朵,那包裹是什麼?”徐氏指著溫修宜寄來的大包裹問。
“這是三表哥送我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他非要我回家來拆呢。”七朵編了個謊言。
然後又說了食城分紅一事。
銀票徐氏沒有收,讓七朵自己收好。
七朵也不矯,點頭稱好,然後拿著包裹回了房。
關上房門,看著包裹和信,猶豫了好一會兒,纔將信拆開。
一眼,即是十分悉的字跡。
對賀峰的字跡最是悉不過了。
在信中,溫修宜主要說了何時回的家,並訴說了對的想念,還提極了閻思宏,說他一切安好,讓七朵一家人莫要掛念。而至於歸期,暫時還未定。
然後又說他得到了一塊上好的裘皮,讓人製了披風,特意送給寒。
七朵將包裹拆開。
一件油水的白裘皮披風展現在的面前,的,亮麗的澤,果然是難得的裘皮。
唉!
七朵輕嘆一口氣,這禮太貴重,承不起。
看著披風發了會呆,然後將它重新收好,放進櫃中藏了起來。
可能永遠不會穿這件披風的吧,等到機會合適時,再將它還給溫修宜最好。
不管他是真的溫修宜也好,還是賀峰也罷,與他之間,都不可能,距離太過遙遠。
雖然他從來沒提及過他的家世背景,但知道,他家世定然十分顯赫。
可能就是因爲太顯赫,所以他纔在面前不敢提及吧。
前世就是因爲兩人家境有懸殊,最後分了手。
而這一世,在這等級制度十分森嚴的封建社會,更講究門當戶對,他們二人更不可能。
七朵苦了笑了笑。
和賀峰永遠都在兩條平行線上,明明看著距離很近,可是永遠永遠不會集,永遠不會有結果。
這大概就是命中註定吧!
要是閻思宏不在溫修宜那邊,準備裝做沒收到信。
想了想,還是拿來紙筆,提筆回了信。
不過,在信中,只是十分禮貌客氣的問候新年快樂,然後又說閻思宏給他添麻煩了,代一家人表示謝等等之類的客套話。
與溫修宜的來信相比,的回信就顯得疏遠和禮貌,看不出一其他的。
信寫好了,真的要寄出去,看樣子得等到過年之後了。
將回信收好,然後去給沈楠送銀票。
徐氏早將羊分了兩半,七朵用籃子裝了另一半,然後撐了傘向沈家走去。
“伯母,外公給了羊,送些過來給你們嚐嚐。”進了沈家的院子,七朵就笑瞇瞇的喊。
見到七朵,鄭婉如頓時笑瞇了眼睛,但是正在下雪粒子,又讓擔心七朵,嗔,“這天下雪粒子,地上得很,你還特意跑這一趟,真是不聽話。”
“沒事沒事,伯母,我又不是那弱不風的千金小姐。”七朵笑,然後將裝羊的籃子遞向李嫂。
李嫂沒做過羊,就問七朵。
七朵對說了做法。
沈楠在書房裡聽到七朵的說話聲,忙掀了簾子出來,站在門口看著溫和的笑。
七朵回他一個笑,然後陪著鄭婉如、沈懷仁說了會兒。
“伯父伯母,我去找下楠哥哥,與他說件事兒。”七朵想到正事還未辦呢。
“去吧去吧,書房裡也燒了炭爐,暖和著呢。等會兒再過來,我有東西給你。”鄭婉如面上的笑容更深。
沈懷仁也笑得別有深意。
七朵沒細研究他們的表,去了書房找沈楠。
“天要下雪了,冷得很,你也穿厚實些,穿那點兒服也不怕凍著。”沈楠一見到七朵,就皺著眉頭訓。
七朵撇撇,十分鬱悶的說道,“我穿得很厚了好不好,再多穿服,就變熊了。”
穿了一件夾襖,一件厚棉襖,然後外面又罩了一個棉披風,厚實著呢。
“那披風太難看了。”沈楠也撇,但是眸底深又有些小得意。
七朵不解他的得意來自哪兒,不去理會這彆扭的孩子,而是直接將四百一十兩銀票拿了出來,遞向他,“給,這是你的。”
沈楠將銀票接過去看了看,十分奇怪的問,“你給我這些銀票做什麼?你又不欠我銀子?”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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