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靜,搖曳的燭火籠罩下,夏錦認真的翻著賬本,還是不習慣噼裡啪啦的敲算盤,手持一支黛筆在旁邊的草稿紙上寫寫畫畫,計算著這賬本中的收支況。
小木抱臂環斜倚在門框上,看著低頭忙碌的樣子,心卻十分充實。
夏錦算完最後一筆與賬冊中的數字細細比對,卻認無誤後合上賬本,站起個懶腰,舒展一下痠痛的肩膀,看到門邊的小木時,對他齒一笑,“忙完了?”
小木笑著搖搖頭,“沒有!”繼而收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輕輕打了個圈,“了!”瞧著卻有幾分呆萌的模樣。
夏錦也被他逗樂了,“我去廚房給你煮麪,你要不要一起來?”
夏錦說著越過書案,朝著門外走去,路過小木邊還給了他一個一起走的眼神,小木自是不會推辭,牽起夏錦的手門路的住攝政王府的廚房走去。
夜深沉除了巡邏的守衛,這偌大的府中卻是很難到一個人,夏錦也沒有推開他,任由他牽著漫步在王府的迴廊之上,一路朝著廚房走去。
紅袖收拾了書案上的賬冊和筆墨一一歸置好,才帶上花廳的門遠遠跟在二人後,以防夏錦有事喚。
廚房在王府的西背角,二人手牽手漫步竟用了近兩刻鐘才走到,其實此時相對於能吃到夏錦親手煮的面,小木更二人牽手漫步的過程。
廚房中還有一位值夜守爐火的婆子,見兩人到來連忙跪地行禮,“老奴,見過郡主、見過逍遙侯!”
“起來吧!逍遙侯肚子了,我來給他煮碗麪,你也不用多禮了,就幫我打打下手吧!”夏錦一邊說吧一邊查看廚房中的食材,看看能做些什麼。
“是,老奴謹憑郡主吩咐!”那值夜的婆子麻利的爬了起來,立在一邊等著夏錦的差使。
夏錦撿了一塊大約二兩左右的瘦,挑了兩顆青椒,又拿了兩顆蛋,只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到麪放在哪裡,只好吩咐那婆子道,“幫我舀一碗麪來,然後再燒一鍋開水!”
夏錦麻利的把和青椒切,又切了一小攝薑,見那婆子從廚房的隔間舀了面來,便讓下去燒火。
手腳麻利的打了蛋和著一碗的面一起和了,搟麪條,待麪條搟好,水也開了,夏錦將麪條扔進鍋裡煮著,讓那婆子點了另一口鍋,先將鍋燒熱又倒油進去嗆了鍋,待到油熱放下薑香,然後依次放下、青椒和鹽,最後在加一些黃豆醬,待青椒做好,面也能出鍋了。
夏錦拿起一隻空碗將面撈碗中,又把將炒好的青椒倒到面上,最後取了一勺的麪湯,一臉香噴噴的青椒麪就呈現在小木面前,前後也不到一刻鐘的功夫。
自從夏錦進廚房爲他親自下廚時,他便雙手環靠在門邊看著,這一幕還真像是新婚的妻子,在等候晚歸的丈夫回來後親自爲他下廚,小木臉上笑容越發的滿足,這面還沒吃進,這心中已經脹的滿滿的了。
笑著看著夏錦親手將面端到他面前,“吃吧,不是了嗎?”
小木接過夏錦手中的面,眼中微微有些溼意,他想要的不只是這一碗麪,而是一輩子都能爲他煮麪,爲他一個人煮麪。
香面,香味俱全,小木看著這碗麪條更覺得了,夏錦好笑著看他那饞樣笑著道,“快吃吧,一會面了就不好吃了!”
小木接過夏錦遞過來的竹筷,就著廚房中尋最簡陋的桌椅吃起面來,麪條口筋道,十分有嚼勁,小木很快便把一大碗的面吃完,肚子只有七飽,又眼的看著夏錦想讓再給他做一碗,夏錦卻只是收笑的收了他手中的碗泡進鍋裡。
“你看來了,我只做了這麼些吃完了就沒有了!”夏錦的話惹來小木更加哀怨的眼神,夏錦也只笑著牽起他的大手往回走,“晚上不好出太多,對腸胃不好!喜歡我下次在給你做就是了!”
和風徐徐,吹著兩顆年輕的心,小木看著主牽著自己的小手,臉上那沒有面吃的哀怨早已消失的乾乾淨淨,換上一臉傻傻的幸福笑容,幸福而滿足。
一路送夏錦回了繡樓,目送進了門小木才漸漸回過神來,帶著滿臉笑意回了客院。
小木才踏院中便見木梓一臉笑意的迎了上來,抱拳行禮,“爺!”
“有好消息?”木梓臉上笑意太過明顯想讓他不這樣猜都不行。
“有兩個!”木梓一臉神之,好似寫著爺你快問我的模樣。
然某人卻並不打算理他,越過他推門進了屋子,這下到木梓著急了,轉跟著小木後進了屋。
一臉哀怨的道,“爺怎麼不問?”只不過換了一裳,現在哪還有一那明能幹的暗衛模樣。
小木取出袖攏中的火摺子,點燃桌上的燭火,爲自己續了一杯茶後纔好暇以整的看向木梓,“若你是不想說也沒關係,我也不勉強你,讓流方領你下去償償從張史府中搬出來的那些刑的滋味,我想你會願意說的。”
木梓全汗倒豎,要是真的用那些傢伙他一遍,他焉還能有命在。
木梓立馬換上一臉委屈的模樣看著小木,“爺,木梓自認對您忠心耿耿,你怎麼忍心如此對我,讓是真的遍償那些刑的滋味,木梓怕只有下輩子才能伺候爺了!”
說著就向小木撲過去,想要抱著他的大不放,木梓反應快,小木也不慢,一腳踹過去把撲過來的人踢了個人仰馬翻。
“行了,別再演了,這就我們兩個你這是要演給誰看!”小木一聲厲喝,木梓才收了他那一幅被拋棄的怨婦模樣。
瞬間變得正常,恭敬有禮的回道,“回爺,確是有好消息,牢中那張大人的確是假的,我們比對過了正如張老夫人所言,部確有印記,只是不是什麼彎刀,而是形似彎刀的月芽。
而流方在張府最北邊的院子中發現了地道,那地道直通城外的一戶農家家中,而那家人早已在多年前舉家遷移南下,這家人臨走是房子就已賣了出去,而這房契此時正在安王府的總管手中。”
小木微微點頭,若不是張老夫人只怕他們怎麼也不可能想到這冒充張大人之人竟是他當看的孿生兄弟,而這地道直通城外,若是晉王謀反,帶兵從地道城攻其不備只怕皇城危矣。
還好有錦兒提醒,不然只怕到是晉王神兵天降,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也不是不可能。
“派人監視這地道口,讓他們離遠著點,別人讓發現了,介時我們給他來個甕中捉鱉!”不管這地道是晉王用來引兵城還是用來事敗撤退,他都要讓他準備的這條退路變死路。
只是這晉王的退路是否只有這一條,張史一案是不是偶然,都要查清楚才行,不能讓這些蛀蟲在留在朝庭之中了。
第二天上午,小木斜倚在皇帝寢宮的龍榻之上,靜待上朝的皇帝回來,張公公聽小太監稟報先一步趕了回來,便見他們的逍遙候他正在龍榻之上閉目養神。
張公公也不敢打擾,揮退了小太監,輕輕帶上門,便帶人守在了門外。
皇帝下朝後一刻也不耽誤直奔寢宮而去,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在寢宮裡藏了什麼絕世大人呢。
皇帝看著面有倦的小木,手去推他,可是手還沒捱上人家,小木早已是翻而起,坐了起來,瞪了手愣在一邊的皇帝一眼。
收手,悻悻的自己的鼻子,皇帝臉上微微閃過一抹腆,像一個犯錯的孩子被人當場抓住了是的,“昨夜做賊去了,竟讓你累這樣?”
手眉骨,“哼……”
昨夜他終究不放心,還是帶著木梓去探了探那地道,直到破曉時分才由地道返回了城裡,一路遮掩著怕留下痕跡讓晉王的人發現,是既傷又傷神。
聽到小木那一聲冷哼,皇帝臉上微詫異,挨著小木邊坐了下來,用肩膀頂了頂他,“你昨夜還真是去做賊去了?”
“發現一道直通城外,若是有人想用此道引兵城,京城危矣!”小木歪頭看了皇帝一眼,眼中微有嘲諷之,這話也是說的雲淡風輕,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只是若是他真的不關心又何苦親自跑這一趟。
這下皇帝做不住了,一把扯著小木的襟詢問,“你是說真的,京城真有道通往城外!”這可不是小事,皇帝怎麼可能不張。
手拂去皇帝的手,整整被他扯皺的襟,小木靠在龍榻上,慢條理的道,“嗯,那日錦兒的暗衛在外辦事晚歸,無意中在安王府外看到了晉王,就一路尾隨了過去,卻見晉王在進張史府後失去蹤跡。
我帶人尋了幾遍未果也覺甚是奇怪,前日與錦兒無意中提起到是錦兒提醒了我,說是不是這史府可能有暗室之類可藏人的地方,昨日我去拜會張老夫人時,便聽他說張史最近幾年很是奇怪,總是宿在已故的寵姬院中,卻不準任何人進,我便覺得奇怪,讓人去查過果然在院中發現了道!”
聽到小木之言皇帝不在心中嘆,這夏錦可真是我天的福星,若不是提醒只怕小木也發現不了這暗道,若是真有人領兵真搗皇城,只怕到時真要那刀俎之上的魚任人宰割了。
“這晉王還真是野心不小,竟早在那麼久之前就在謀造反了,竟然還派人在挖了這出城的道!”皇帝一拳重重擊在這龍榻之上,振的這龍榻也是跟著抖了三抖,若不是這龍榻卻是結實,這怕這會小木早就躺在地上了。
小木一腳朝著皇帝踢去,“滾!我這一夜未睡,你給我安靜些!”
皇帝悻悻起,拍卻這龍上的大腳印,雖說小木下腳有分寸,不至於會傷了他,可是這人沒傷,卻是傷了面子,看著這早已翻睡過去的某人。
皇帝不嘆氣,木家人的特徵在他上可是現的淋漓盡致,不原多管嫌事,但對認定的自己人總是心、特別護短,誰若欺侮他們護著的人那必定是要負出十分慘烈的代價,就像當年的那些人販子似的。
小木那一腳也讓皇帝冷靜多了,既然小木發現了那個道就不會袖手旁觀,自己這是反應過度了,還是等他睡醒再問問他吧。
揮手讓一衆人都退了下去,親自爲他蓋上錦被這才也退了出去,“張德柱,派人在這守著,不準任何人打擾逍遙侯休息!”
吩咐完皇帝便徑自朝著書房方向而去,卻也只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對了讓人去吩咐膳房做事吃食備著一會侯爺醒了便先傳膳,朕在書房等他,讓他用完膳再過來!”
這次皇帝是真的揮揮袖走了,張公公看著那抹明皇的影,眼中也是十分欣,皇上比先皇可是幸運多了,又戰王府給他做後盾,由七公主這個姑姑把他當親人,總比孤家寡人,獨自一人對抗整個朝堂強多了。
還有戰王世子和這個看似不問世事,只知風花雪月,四逍遙的逍遙侯真心實意、一明一暗的幫著他。
這滿朝文武誰又能想到這個不務正業的侯爺卻是皇帝的智囊和錢袋,若不是他大肆帶商業發展,將這有錢人的錢從口袋中挪出來,使得銀錢不斷的在市面上流通,哪有天如今一副欣欣向榮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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