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來和道別了,想是真的。
“叔祖母能答應嗎?太會同意嗎?”明霞一連甩去好些問題。
趙映月卻說:“我又不是那等弱無能的閨秀,非得聽從家里安排。噢,他們讓我嫁人我就得嫁人,讓我生孩子我就得生孩子……這是我自己的命,我為何要聽別人的?”
“明霞,你不會也反對我吧?”
明霞不但不反對,反而還很支持。只是有意外,姑姑竟然在這談婚論嫁的年紀要拋下親事要去赴戰場。
“我不會反對,我支持你。只是,戰場上刀箭無眼,你需得保重才是。”
趙映月則笑了:“放心吧。這几年我雖一直呆在京城福,但卻並沒懶。常常,我也會和二哥切磋武藝,我可不差的。”
明霞笑:“我知道。”
正如明霞所擔心的那樣,趙映月要去戰場殺敵,闔府沒一個同意的。
除了明霞。
但長輩們不同意,其實也是為了趙映月好。都知道戰場上刀箭無眼。男兒上戰場打仗那是被無奈,是必須要保家衛國。子……子既然可以不必參軍,又何必要那份罪呢?安安分分呆在家裡,嫁人生子,過安穩日子,不好嗎?
“可我不想過這種安穩日子。”趙映月態度堅決,“你們所認為好的,我並不覺得好。我並不想過那種被你們安排得好好的人生,你們又為何要我呢?”
李氏半點不容兒辯駁,極力反對說:“因為你是我的兒!你若是別人家的兒,你看我稀得管你。我們是害你嗎?還不是為你好。你說你好好的一個姑娘家,日里舞刀弄槍的,你要幹什么?”
“我要立軍功!”
“趙家不缺你這一份軍功!”
“可為什么哥哥們去得,我就去不得?”趙映月說,“就因為我是兒嗎?”
“是,就因為你是姑娘家,所以你就是去不得!”李氏聲音一聲高過一聲,顯然也被氣得不輕,“旁的事都有得商量,唯有這件不行。月兒,你莫要再胡鬧,你好好瞧瞧你祖母,老人家都這般高壽了,難道你還想惹生氣嗎?”
趙老太君沒說話,在場的別的眷也都沒說話。盧氏柳氏相互了眼,也還是一句話沒說。
母二人,其實都說的對。姑娘對,夫人也對,只是意見不合罷了。
就在趙映月要哭著衝出去時,還是明霞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