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趙佑樾過來時,正房這邊就只剩老太君在。
見長孫好好的,還能和二郎一路談笑走過來,心又往回放去了些。
但想想長孫這些年來的這些苦,不由心裡還是很酸。
這得是多大的承力,才能承這樣的事十多年。這得是多大的包容度,才能包容他父親和小鄭氏這些年。
的孫兒,的大郎,可真的是太遭罪了。
“二郎,你先回去,我有話想和你兄長單獨說。”見兩個孫兒走到跟前後,老太君發話。
趙佑楠卻玩笑道:“您老人家難道還怕他尋死不?”然後在老太君發火訓斥之前趕告辭走了。
趙佑樾則說:“祖母您無需擔心孫兒,孫兒沒事。”
老太君卻不管不顧的,衝過來抱著孫兒好一頓哭。這個做祖母的,倒是比趙佑樾這個害者更傷心,哭的趙佑樾也很無奈。
其實趙佑樾並不擅長哄人,從前他和盧氏做夫妻時,妻子也沒做出什麼需要他去哄的事兒。
何況,這會兒哭的還是他祖母。
於是趙佑樾如實說:“早幾年的確十分痛苦,但現在事真到了這一步,孫兒不但不覺得有什麼,反而覺得心中落了塊石頭下來。不信您老人家去問二郎,方才孫兒還和他一起下棋。”
老太君卻不管這個,只問他:“你當初和慧娘和離,是不是因為這個?你是為了好,所以你選擇放走了是不是?”
趙佑樾說:“是個好子,我不該這樣耽誤一輩子。”
“你這個糊塗蛋。”老太君氣得不輕,忍不住抬手打了孫兒幾下,著急說,“慧娘對你可是真心的,你為何不能把實告訴?祖母也是過來人,懂慧娘的心。若是當年你祖父攤上這事兒的話,祖母鐵定會更疼惜他,又怎會離開他?”
趙佑樾卻說:“當時正是因為知道若讓慧娘知道實必然不會離開,所以,才沒告訴。如今……”
“如今怎樣?”老太君道,“如今你讓從別人的知道了這事兒,你覺得那孩子會怎麼想?憑祖母對的了解,定會覺得你不信任,這才瞞了這麼久的。那孩子是多好的一個孩子,你說放就放。你有本事放,你有本事別後悔。”
又說:“你這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不治之症,不過就是心裡存了那樣的一個影在罷了。你們攜手一起共度難關,該吃藥吃藥,該尋醫尋醫,我老婆子就不信了,你又不是天閹,會能治不好?”
“祖母……”趙佑樾蹙眉,總覺得老太太當他一個孫子的面說這些太過了。
老太君卻不管這些,只推搡他說:“你去,你去給我把孫媳婦找回來。”
“祖母……”趙佑樾這種時候其實不太想去。
哪知他不去的話,老太太索開始撒潑打滾了,開始哭老侯爺,說如今他當真做主後,就還不把這個祖母放在眼裡了。
趙佑樾:“……”
趙佑樾無奈,只能答應說:“好,我去,我明天就去。”
老太君則說:“你明天若不去,我還這樣哭。”
趙佑樾:“……”好吧。
明霞下了家學後被柳香接到青雲閣玩去了,柳香其實得知這個消息後,還蠻開始的。至如今算知道了,當初大伯哥之所以選擇與盧姐姐和離,的確是出於為好的心思。
雖然他這種所謂的好心其實有些多餘。
墩哥兒就是明霞姐姐的跟屁蟲,明霞一來,他見姐姐做什麼他就要做什麼。
明霞已經八歲了,早算是個半大孩子。其實這孩子早,若論心理年紀的話,心理年紀未必比那些十二三的孩子小。
明霞特別喜歡讀書,常能從書中悟出一些夫子教學之外的道理來。教的幾位先生,也早在外面把誇了個遍了,個個直嘆可惜不是個郎君。
明霞得知夫子們外面這樣說後,還曾正經和夫子們辯論過,就以“是否只有男子才能為國家棟樑”這樣的辯題和夫子們番辯論。
引經據典,述以史實,加上那張七寸不爛之舌,辯得夫子們大眼瞪小眼,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過,夫子們更高興了。
畢竟像這樣的奇才,當真是百年難能一遇的。或許日後的某一年,會真如所說,天下子亦可仕為,亦可參加科舉。
明霞做完自己的功課後就去督促弟弟的功課,如今三歲的墩哥兒已經開始抓筆練字了。
明霞見弟弟字寫得跟狗爬的一樣,認真湊過去抓著他手親自教他寫。
“抓筆的姿勢要準確,這樣才能從一開始就寫出好字來。”明霞一邊教他一邊說,“背要直,駝背寫字長大後儀態不好看。”
墩哥兒既喜歡姐姐又害怕姐姐,因為姐姐嚴肅起來的時候,真的比爹爹娘親還要令他害怕。
墩哥兒立馬按著姐姐說的那樣抓筆,然後小背也得直直的,真是一點神都不敢分,生怕稍稍走神一會兒,就又得挨姐姐的訓。
柳香夫妻躲在隔斷邊看,一邊看一邊笑。
柳香悄聲對丈夫說:“看你兒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還就是怕明霞。我看這樣就太好了,有一個令他怕的人在,看他小子往後還敢不敢胡作非為。”
墩哥兒調皮,常常鬧得家里烏煙瘴氣。也只有明霞在的時候,他才能消停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掉落50個紅包~
推荐一本書~
作者四見喜的《皇叔他白月是我》
以下是文案:
裴國公府的小娘子在吳州城長到十五歲,忽然被自己阿耶記起還有這麼個人。
不但想把哄騙回長安,還想把嫁進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為給自己謀條生路,裴把主意打到了懷王沈謝的上。
小娘子一路從吳州回長安城。
結果,狗男人的心居然比石頭還!
面對長安城遍地繁華,裴撂挑子不干了,看著眼前眾多追求者,決定換一個做靠山。
*********
沈謝不明白,明明昨日還圍著自己轉的小娘子,怎麼轉眼就同自己侄子站在了一。
崔朗見此比他還疑:“不該啊,阿明明說過自己更喜歡清淡疏離一些的。”
沈謝這才回過味兒來,他怕是鬼迷了心竅,才信了崔朗的鬼話!
再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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