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些都是在認識甚至是迎娶之前的事,但柳香只要細想那個畫面,心裏都難。
「那這個小廝可就是該打了,無端和自己的主母說起這些做什麼?莫不是想故意挑起主君和主母的矛盾?你沒將他打出去?」盧氏是覺得這個小廝其心可誅的。
柳香說:「他是二爺的人,我還做不得主打發了他走。不過,聽錢嬤嬤說,他後來被二爺攆出去了。」
「那就是了。」盧氏道,「只要二郎自己心裏能拎得清,就不會有什麼事。即便二郎拎不清,做出了糊塗事來,上頭也還有老太太和大長公主在呢。別忘了,你如今可是大長公主幹孫,老人家那麼疼你,若知道二郎會給你委屈,老人家第一個便不會罷休。」
柳香也明白這個道理,其實二爺也沒對那個子做出什麼來,不過就是人家姑娘病了,他去探了一回而已,且回來后也沒有瞞著。只是心眼很小,氣量也不大,便只是這樣,也心裏酸不高興。
若真如大嫂說的那樣,和二爺之間到了需要長輩手才能調和矛盾的時候,那也算是緣分真到盡頭了。
本也不貪圖他侯門貴子的份的,當初親本也只是迫於形勢。而若是有一天,他變心了,想會大大方方提出和離來。
不想把自己弄一個為個男人就要死要活的怨婦。
把這些在心裏的事傾訴了出來后,柳香心中多也舒服了些。加上前院大爺的人來了,說是二爺說要出發了,柳香也就起和盧氏道了別。
「雖說是回鄉,又有二郎在你邊,不過,還是得路上注意安全才是。」盧氏代。
柳香沖點頭,也又寬了幾句,而後才走。
趙佑楠一早便代人去套好了馬車,夫妻二人正並肩走至大門口時,就見柳老太太帶了個丫鬟拎了個包袱站靠在馬車旁。
這一大早的,天還未完全亮起來,老人家立在晨風中,風吹得花白髮微。而且瞧著樣子,似是明顯憔悴了不……夫妻二人見狀,忙同時加快步子迎過來。
「祖母,您怎麼來了也不進去啊?」柳香關心說,「這一大早您就過來,得多早就起了。」
老太太有些難為的:「思來想去,還是想跟著你們回去一趟。你知道我的子的,若不親自跟著,只在京中等你們的消息,想來是吃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穩的。」
柳香一邊攙著祖母,一邊問:「您過來,父親母親知道嗎?」
老太太如實道:「一大早趕過來,沒想打攪他們。」
柳香心想,肯定是怕告訴了父母親他們二人不讓跟著來,這才事先沒說,到了這日後,直接過來的。祖母年紀也不小了,也有七十多。雖說古離京城不遠,但也得連著趕幾日的路程呢。父母親若知道,顯然是不願祖母老人家吃這個顛簸之苦的。
不過,柳香知道祖父祖母深厚,祖母擔心祖父心也能理解,所以,便答應帶一起去了。
答應完后,才向一旁的男人,想起來應該要問他一聲的。
趙佑楠點頭說:「先帶祖母上車去,我差個人去和岳父岳母說一聲。」
「謝謝二爺。」柳香客氣和他道謝。
趙佑楠不由抬眸深深朝去一眼,心裏知道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氣。雖然面上沒表現出來什麼,但言行之間多多還是帶刺的。
趙佑楠想,他是有必要要尋個空和好好談談了。
只是此刻有長輩在,若無端提起那件事來,會惹長輩跟著擔心。所以,趙佑楠一時什麼也沒說。
本來若老太太不來,他自是陪著妻子一起乘坐馬車。但如今有老太太在,想著他們祖孫二人間這一路上怕是有許多話要說,也就不想打攪,他只翻上馬,打算緩緩打馬前行。
因要顧著妻子和老太太,路上走的很慢。等到了古境時,已是第三天下午了。
柳家一家雖然分家了,但如今的柳宅自是還有柳香等幾個的房間的。如今回古縣來,且又是有話要問柳榮柳安兄弟二人的,自是要住回去。
馬車停在柳宅門前,因如趙佑楠這等容貌氣度的在古這個地方見不到,所以,他一來,倒是惹得不過路的紛紛側首來。
趙佑楠無視掉那些目,只讓護衛左毅去敲門。他則翻下車,親自了車簾和馬車的人說話:「祖母,已經到了。」
老人家雖說子還算健朗,但畢竟上了年歲。如今這番連著幾日趕路,多有些吃不消,老人家神不太好。
柳香扶著祖母先下馬車,然後差了個丫鬟去尋個大夫來。
「誰啊。聽到了,別敲了。」院牆裏由遠及近的傳來這幾聲嘟囔,似是不高興一般。
柳香一聽就知道這是大嫂姚氏的聲音。
隨著門栓「哐當」一聲響,再聽得「吱呀」一聲,銅環紅漆的兩扇不算寬也不算窄的門就開了。
「天都要黑了,敲什麼敲,敲魂啦……」子怨憤不耐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奉承和諂討好的語調,「小妹!什麼風把你給吹回家來了?哎呦還有妹夫。這可……這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這完全沒準備啊。」
又往院裏喊:「大郎大郎,快出來瞧瞧看,誰家來了。」
朝院裏喊完又沖外面過路的喊:「我家小妹和妹夫,就是嫁去京城侯府的那個,香兒,你們都知道吧?回家省親來了,看我們兄嫂來了,呵呵呵。」
似是這才瞧見老太太一般,姚氏最後才和老人家打招呼:「祖母您竟也回來了,那爹娘呢?」
柳老太太可不吃那一套,直接沉著張臉說:「你隨我進來,我有話問你們。」說罷,老太太直接扶著孫柳香手,理也不理姚氏,直接率先進了門。
姚氏如今卻渾然不在意這些冷眼,依舊高高興興的黏在柳香邊問長問短。
「你這嫁了人後,一走便是近兩年,期間竟一趟都沒回來過。可憐你那侄,年紀小,什麼都不懂,最初那幾天天天都要問我姑姑哪去了。我和說姑姑嫁人了,以後不能常回家了,竟就哭了。便是如今,你那侄也還時常掛你在邊呢。」
忽才想起來柳香也有個兒子,忙又關心問:「墩哥兒呢?怎麼沒一起帶回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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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最後嫁是嫁了,卻不是定親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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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倒也不虧。
卻不知,那人心心念念,只為做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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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天生一對。
後來,他發現……自己沒有假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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