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心染髮威
對於季白兩家的事,白心染是真心不想手過問。
名義上,一邊是自己外祖母,一邊是自己父親,雖說跟是沒多大關係,可別人不知道是穿越來的啊。
更何況,這兩家人,都看不慣,不得遠離當做不認識最好。
可是,這一次卻不得不手去管。
不爲別的,因爲季明峰是死在他們二寶手中的,說簡單點,是白宇豪在替二寶背黑鍋。
那季家,都還沒找他們算賬,他們還敢鬧事,當真以爲仗著是長輩就敢隨意撒潑麼?
“殷杜,你同影把侍衛帶上,隨我去一趟白府。”顧不得填飽肚子了,白心染吩咐完,轉就回房換服去了。
這些年,日子太平了,過得也逍遙自在。不過忘了,還有些人始終不安分,如今出了一點事就扇風點鬼火,倒要看看,這季家的人想做什麼!
大寶和二寶陪著白心染用膳,兄弟倆從頭到尾都沒出聲。等到白心染一走,二寶就坐不住了。
“大哥,這事你怎麼看?那季明峰是我殺的,如今舅舅替我擔下殺人之名,現在被季家找麻煩,咱們不能坐視不理啊!”
大寶小臉繃得的,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有孃親出面,我們稍安勿。”
二寶不贊同:“大哥,孃親就一婦人,出面有何用?萬一了氣怎辦?”
不止他擔心孃親人欺負,他也擔心爹發怒。府中誰不知道爹對孃親百般疼,連他自己都捨不得對孃親說一句重話,要是孃親出去氣,爹知道了,指不定怎麼罰他們呢。
大寶端坐在凳子上,又沉默了片刻才道:“此事由大人出面最好,我們出面實在不妥。那季家敢滋事,想必是早就有所準備。你且稍安莫要大驚小怪,派人速去宮中通知爹和舅舅回來主事。”
二寶點頭:“那大哥,我去宮中,你去通知夏之衡和三寶,讓他倆都來,咱們四人出馬,看他季家敢把我們如何?!”
……
白心染趕到季家的時候,季太夫人爭坐在地上哭嚎。
看著滿頭銀髮哀嚎聲卻震耳聾的老太婆,白心染由心底升起一子厭惡。
“承王妃到——”
傳報聲讓白府大門口兩幫爭執不下的人紛紛扭頭看了過去,就連季太夫人都停了下來,但很快,哭嚎聲再起。
“我可憐的孫子……你死的好慘……”
“我季家就這麼一條了……你就如此去了……你讓我們季家人怎麼活……峰兒你好狠心的心啊……這是讓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季明峰的死因到現在還沒有宣佈,因偃墨予打算今早上朝之時再奏明此事,所以圍觀的百姓就不知道原委,只知道季家死了孫子,這孫子是被白府的將軍殺死的。
白府大門口,那是從來沒有過的熱鬧場面。
季家的人來了許多,大大小小主子家丁加起來差不多五六十人,白府出來擋事的人也不,再加上還有白宇豪安排在白府的侍衛,寬敞的白府大門外,兩方人馬加上圍觀的百姓,差不多兩百人有餘。
不得不說,好在白宇豪之前安排了不手下在白府,要不然,以季太夫人的這種哀嚎勁兒,季家的人怕是早就衝白府裡去了。
見到白心染帶著侍衛前來,圍觀的人主行禮讓道。
兩家起爭執的人也停止了爭執各站了一方。
就連張氏都被這靜嚇出來了。站在一衆侍衛前面,蒼白著臉,子都有微抖,也不知道是因爲病疾發作還是被驚嚇過度。
白心染沒理會衆人目,甚至連坐在地上哭嚎的季太夫人都沒看一眼,緻走向了張氏。
“影,你扶白夫人進去,讓人去保和堂請大夫前來,別讓白夫人出事。”轉頭朝影吩咐。
影面無表的上去攙扶住張氏,帶離開,但張氏卻突然抓住白心染的手,憔悴而蒼白的容上佈滿了張。“王妃,你可得爲我們豪兒做主,這季家不分青紅皁白的就上門來鬧事,我們豪兒可是冤枉的啊。”
作爲母親,擔心自己兒子,白心染很能理解的心。這幾家人中,就張氏還算是名合格的母親,所以白心染也願意同親近,願意給好臉。
反手握住張氏的手,拍了拍,安道:“白夫人放心,此事我替白府接下了。至於宇豪,你放心,他會沒事的。”
有出面作保,張氏送了一口氣,並趕的謝:“王妃,民婦替宇豪謝過您了。他們爺倆天剛亮就進宮了,此事民婦真不知道該如何理……”
許是張氏久病臥牀的緣故,子一看就很虛,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那襬有些搖搖晃晃,明顯是站不穩的樣子。
白心染看向影:“影,你帶白夫人進去吧,讓好生休息。”
影點頭,也沒給張氏再開口說話的機會,攙扶著張氏轉就了大門。
白心染的態度,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是偏袒白家的。
圍觀的百姓也正是由於想看到底是如何理的,所以厚著臉皮繼續留下看熱鬧。
其他人可以沒意見,可季太夫人就不同了。作爲白心染的外祖母,如此不白心染尊重和待見,剎住了哭嚎,朝白心染指著責問:“承王妃,你怎能如此偏袒他們白家?那張氏不過是你後孃而已,你別忘了,死在白宇豪手中的可是你親表哥啊!你怎能如此善惡不分?”
白心染方纔還溫和的臉,因爲的指責頓時就冷了下來。
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季太夫人,眼底卷著形容不出的厭惡,冷聲道:“太夫人,我早前敬你是長輩,你一聲‘外祖母’,可不是給你面子讓你胡生事的!善惡不分?本王妃乃賜的親王王妃,就算要辱罵本王妃,也不到你開口!”
六年時間,大家似乎都忘了承王妃的可怕之。
如今一威凌厲的氣勢,不僅讓圍觀的衆人紛紛屏住氣大氣都不敢,就連季太夫人都被臉上的怒意給震驚到了。
察覺到自己的確說的有些太過,沒敢再指責了,只是哭得格外悽慘。
“我可憐的孫兒啊,你死得太冤了……”
忍著踹兩腳的衝,白心染頓時怒道:“夠了!再哭哭啼啼的,信不信本王妃立馬了你的!”
聞言,季太夫人突然就不敢嚎了。想到當年白家太夫人賀蘭氏的慘樣,別說是,但凡聽說過的就沒有不心驚的。
雖說當年不是白心染手了賀蘭氏的,但季太夫人知道,面前的這個人一定做得出那樣的事出來。因爲曾經不人傳過這個人心思殘忍、手段很是變態。
不敢出聲了,可白心染火氣卻上頭了,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讓殷杜將從地上抓起來,看了一眼顯得有些狼狽的季太夫人,再看了一眼自己名義上的舅舅季莫白,口氣很冷。
“本王妃不知道你們是從何聽到的消息說季明峰是死於白將軍之手。但本王妃今日在此,就不妨把話給你們撂清楚,讓你們知道事的經過,也讓在場的諸位都看看,到底是誰善惡不分!”
頓了頓,緩了緩語氣,迎向了圍觀的百姓:“在本王妃事之前,首先申明一點,本王妃自被家族逐出,別說白府對本王妃薄寡義,這季家雖說是本王妃的外族,但同樣對本王妃置之不問。這些事,大家都可以查證,本王妃敢用人頭擔保,絕無半句虛假,對季白兩家,本王妃不怕告訴別人,本王妃不會對此兩家做任何回報。”
“本王妃今日站出來,並非是有意偏向誰,而是爲了某些真相不得不站出來。”
“沒錯,季明峰是本王妃的表兄,但其人險毒辣,不思進取也就罷了,竟買兇想殺害本王妃府中三個孩兒。試問,如此心狠毒辣之人,難道不該死?”
聞言,圍觀的百姓頓時就譁然了。頃刻間,議論聲一片。
大家只聽到季家的人說白府的白將軍把人殺了,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真相藏在裡面。
議論的人無不到震驚。要知道承王府的三個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孩。三個孩子從一出生就被皇上賜了封賞,哪是人隨便想手就能手的?
聽著白心染的話,季太夫人明顯不信,頓時激起來:“這不可能!我那孫子怎麼可能做出如此膽大之事?!”
白心染眼神冷颼颼的刮向:“怎麼,你以爲你孫子是好東西?”
季太夫人老眼噴著火,可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白心染今日來,本就沒打算放過。
“太夫人,季明峰是白將軍殺的,但也是本王妃授意的。別說季明峰膽大妄爲該死,意圖謀害三位小王爺和郡主,這件事本王妃還得跟你們季家討個說法。我們王爺今日已經進宮面聖,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你們若有自知之明,就早點回去把棺材準備好,本王妃興許還能讓王爺在皇上面前替你們求留你們一個全。若是再不知好歹,還想鬧事,那就別怪本王妃心狠手辣,當場取了你們命!”
聞言,季太夫人的老臉瞬間白了。
而一直沒出聲的季莫白突然撲通一聲朝白心染跪了下去:“王妃饒命!下不知峰兒竟會做出如此膽大妄爲之事,下一家老小並不知啊。”
白心染冷眼睨著他,沒一同:“不知?舅舅大人好生會說話,一句不知就想置之事外?如今季明峰的首還在承王府裡放著,你們若是不知,那是從何得到的消息說季明峰死了?”
真相往往只有一個,那就是季家的人是知道季明峰的舉的。
至於他們是什麼心思,不需要了解,只知道,不想放過季家。今日之恨,若是就此放過他們,指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又會生出事端。
人都是自私的,作爲一個母親,不容許任何人傷害的孩子,哪怕有心無膽,也不允許!
“就算你們對季明峰的行蹤不知,那本王妃在此也特別提醒你們。意圖傷害皇族子孫,其罪就是誅殺你們全部,也不爲過!”咬著牙,憎恨的說道。
跟辨理,簡直是做夢,別說理在這邊,就算無理,也要讓這些人難堪……
“承王到——”人羣外,有傳報聲傳來。
衆人側目去,趕紛紛退後讓出一條路。
走在前方的男人子頎長,冷峭俊,一氣息高貴而冷冽,冰冷的眼眸,輕抿的薄脣,就算沒有任何表,也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勢。
其後跟著四個年歲相差無幾的孩子,各個緻漂亮,穿著貴氣,宛如畫中走出的仙般,神聖而不可欺。
就這麼一副景象,就足以迷煞所有人的眼球。
“孃親。”三寶率先朝白心染衝過去往懷裡撲。
“孃親。”大寶、二寶也不甘落後,跟著上前喚道。
“衡兒拜見嬸嬸。”夏之衡雖說小臉上帶著一子傲慢,但對白心染也是恭敬有禮的。
白心染有些詫異幾個孩子的出現:“你們怎麼來了?”
三寶管不住,憤怒的看著季家的一羣人,說道:“孃親,這些人不知好歹,我們已經聽說了。如今他們竟敢在此欺負孃親,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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