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嵐險些都被他氣樂了,這人,好脾氣維持不了一刻鐘就會原形畢。
明明什麼都沒有的事,偏偏他一個勁的在那計較。
見半天都沒反應,男人明顯就有些不耐了,聲音更是充滿了煩躁:“說話!”
今天他非得讓這個死人給自己一個代,否則指不定哪天就當真被那小白臉給勾引走了!
柳雪嵐擡頭瞪他:“有何好說的?我沒有就是沒有。姓夏的,你是不是非得如此蠻不講理?當初要不是你一直拒絕我,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發生,明明是你不對在先,明明這些事都是因爲你而起,可是你卻把所有的錯都加在別人上。”
夏禮珣突然就啞口了,要說什麼事是他最爲介意的,那也就是一年前那些事。要說什麼事他最不想面對的,那就是柳雪嵐同他翻舊賬。那些帳,誰造出來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此刻再度被柳雪嵐指出來,愧有,尷尬有,惱怒有,心虛有,反正各種各樣的緒在心裡翻騰,他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是。
不得已,他只能抱著人朝那紅脣堵了下去——
“姓夏的,你放開我!我話還沒說完——唔——”
“說個屁——”
……
書房裡,白心染替偃墨予研著磨,一想到柳雪嵐的事,就忍不住好笑:“沒想到雪嵐的魅力竟如此大,那兩個男人一個癡,一個吃醋,都對用至深。”
羨慕嫉妒恨有木有?
當然,最後一句話只能腹誹。
聽意味深長的話,偃墨予執筆書寫的作突然一頓,深邃的眼眸被他瞇一條狹長的細,一危險的暗從眸底一閃而過,轉頭,他測測的看著人:“怎麼,嫌爲夫一人不夠在乎你?”
那危險的眼神,冷的語氣,讓白心染猛的一怔,腳底似是灌了一場冷風似地,背脊突然發麻。
“想哪去了?我不過就是替雪嵐著急而已。”佯裝不悅的瞪著他,白心染說的義正言辭。
偃墨予將筆放下,突然間纏上的腰肢將其往上一拽,擡高那圓潤的下,黑眸幽深的看著:“沒有最好。別怪爲夫沒警告你,若是你敢在外給爲夫沾花惹草,你就自己掂量著後果。”
“……”白心染一頭黑線。靠,什麼都沒說好不好?就算有心,可也沒那個膽啊。再有,整日在他旁,去哪沾花惹草?
一提起沾花惹草,就忍不住的反駁:“還說我沾花惹草,也不看看當初是誰最喜歡招蜂引蝶的。”
偃墨予角微微一,沉著俊臉一掌拍在屁上:“爲夫可是清白的!”
噗!
白心染險些噴他一臉口水。其實認真想想,他這話說的也很。那些個人各個都不得爬上他的牀,他還能保住清白,也實屬不易。這世上的男人,能說‘拒絕’二字的又有幾個?
雙手主抱上他的脖子,紅脣在他薄脣上淺淺的啄了一下,翩然一笑:“那夫君可得繼續把清白守著,若是被人玷污了半分,你也得給我掂量掂量後果。”
偃墨予有些哭笑不得。在紅脣離開之際,大手突然扣住後腦勺,反攻爲主將紅脣截獲住——
……
京城,某間院子裡
年輕男子坐在廳堂裡,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一年不見,白公子別來無恙?”中年男人臉上堆著客氣的笑,主開口,就跟見到老朋友一樣。
白宇豪俊雅的臉上帶著一嘲諷:“託你的福,白某好得很。”
他可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當初就是這個男人把他抓走,還想用他威脅嵐兒,最可恨的是他竟然點火想將他同嵐兒燒死,要不是嵐兒手好,如今他同嵐兒早就沒命了。
他還沒來得及找他報仇,沒想到他還先找上了自己。
盛莫了鼻子。
白宇豪冷眼看著他:“不知道你今日找白某來有何事?”
盛莫臉上的笑容重新堆上:“白公子一看就是豪爽之人,既然你都主問起了,那盛某就不妨直言,今日盛某約白公子前來,是有一件事想同白公子合作。”
白宇豪瞇了瞇眼,心生戒備:“何事?”
盛莫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有些別有深意:“盛某知道白公子喜歡姓柳的姑娘,那一次,你倆之間的事盛某看在眼中,也甚是爲你倆之間的意所。今日盛某約白公子前來,就是想告訴白公子,盛某爲了彌補當初對你和柳姑娘的傷害,所以決定幫你們一次,讓你和柳姑娘在一起。”
白宇豪瞇起了眼:“白某不懂你的意思,還請你說得明顯一些。”
盛莫站起了,走到他面前,突然拍了拍他的肩:“白公子,其實我覺得你跟柳姑娘纔是天生的一對,那姓夏的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是王爺所以橫刀奪罷了。實不相瞞,盛某最憎恨這樣的人了,自私、狂傲,不可一世,有什麼好的?明明你跟柳姑娘都要親了,他卻在你親之日將新娘劫走,這樣的人,就連作爲旁觀者的我都看不下去,難道白公子就沒想過把本該屬於自己的人給搶奪回來?”
白宇豪雙手突然攥得的,咬著牙瞪著他。“我的事不需要你來心!”
對於他的敵意,盛莫不怒反笑:“白公子,恕盛某直言,就憑你就算在鐵騎軍中混出了頭,你也不是那男人的對手。你想憑一己之力奪回心中所,估計你這輩子都沒希。盛某看得出來你對那柳姑娘深種,就算嫁人了,你對也依然念念不忘。既然如此爲何不選擇同盛某一起除掉那個男人呢?你應該很清楚,只有除掉了他,柳姑娘纔會跟你在一起。否則,有那男人在,你這一輩子都沒機會,只能看著本該屬於自己的心子被別的男人佔爲己有……”
頓了頓,盛莫譏諷似的補充了一句,“白公子,是個男人就不該如此。”
白宇豪閉上眼,紅潤的薄脣抿得的,雖說從他俊雅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表,可那起伏的膛卻很明顯的在告訴別人此刻的他很憤怒、很不甘心。
盛莫安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臂,隨後走回了對面坐下。
“白公子,盛某可不是在揭你的傷疤,盛某隻是好意,實在是盛某看不慣那姓夏的耀武揚威的樣子,只是想幫扶白公子一把,就是不知道白公子是否能接盛某的好意?”
聞言,白宇豪緩緩的睜開眼,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卻染著一猩紅。
“你說,你會如何幫我除掉那個男人?”
……
在宮裡住了好一段時日,白心染正考慮著搬回承王府去,順便把自家仨寶一併給帶回去。畢竟深宮之中水太深,要把孩子們都放在宮裡,說實話,還真是不放心。就算皇上派了許多人保護著‘富樂’宮,可誰又能料到‘妖魔鬼怪’什麼時候會出沒?
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思來想去,其實最安全的地方還是他們的承王府。
昨日柳雪嵐被夏禮珣帶回去以後,夫妻倆也一直沒出現,不過依照對柳雪嵐的瞭解,也覺得他們之間算是和好了。
儘管某個男人有些蠻不講理,可知道,其實奉德王人還算是好的,對雪嵐那是真心的在乎,只不過脾氣使然讓人很無語罷了。
影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再繼續呆在宮裡也沒多大意思,白心染正準備去長安殿問問看柳雪嵐是否願意同他們一起出宮,就在這時,殷杜突然來報——
“啓稟王妃,白宇豪在宮門外遞了帖子,想求見您,剛剛守衛前來通報,問您是否同意見他?”
白宇豪沒品級,肯定是不能隨便出宮門的,但許是其父白翰輕的份,所以守衛並沒有將其攆走,而是前來通傳。
白心染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的事,朝殷杜看過去:“你去告訴守衛,就說是王爺要見他,所以讓你前去接他進來。”
殷杜有些不放心:“王妃,這白宇豪可是白家的人,您現在同白家已經沒什麼牽扯了,現在還要見他,這樣妥當嗎?”
白心染搖頭笑道:“有什麼妥當不妥當的?估計他是想來謝我跟王爺。”
殷杜撇。可能是看慣了白家好幾人的臉,對他來說,但凡姓白的就應該不是好東西。
他不不願的離開去宮門口接人了,白心染讓宮替收拾起要帶出宮的東西,隨即就去了殿廳等人。
一年時間,曾經的弱小書生如今長了翩翩公子哥,不僅個子高了,肩寬壯了,就連臉上的稚都被黝黑的給抹掉了。初看白宇豪進來的那一刻,白心染險些沒認出人。
“宇豪拜見大姐,一年不見,大姐可安好?”走到白心染前,白宇豪拱手行禮,同曾經一樣,謙卑有禮。
“宇豪,一年不見,你變化可真大。”白心染擡手讓他起,看著面前胎換骨似的俊男子,由衷的慨道。
白宇豪彆扭的笑了笑:“宇豪能有今日,全靠大姐和大姐夫的信任和幫助,所以三日假期,宇豪特意來見大姐,就是想向大姐和大姐夫道聲謝。還大姐莫要怪宇豪叨擾了你們。”
白心染也笑了開來:“雖說我跟王爺是幫了你一把,可是你的表現沒讓人失。”
“謝大姐謬讚,宇豪還有很多地方做的不足,以後還請大姐多多鞭策宇豪。”白宇豪不卑不吭的說道,俊的臉上並沒有因爲被誇而出現什麼自喜的神。
“坐吧,別站著了。”白心染指了指下手位的一張椅子。
“謝大姐。”白宇豪也沒拘禮,依言坐了下去。
宮奉上了香茶,白心染讓左右退下之後,端著茶盞似隨意的問起來:
“聽說你昨日跟雪嵐見了面?”
白宇豪微微一怔,眼裡閃過一落寞,但他也沒瞞,而是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嗯,昨日是見過。”
白心染挑眉,問得也直接:“可是還忘不了?”
白宇豪角出一苦的笑意:“嗯。”
“那你是怎麼想的?”
“宇豪自愧不如人,所以認輸,只要過的好,我自是會默默的祝福於。”嵐兒的心,他早就懂。
白心染別有深意的笑了笑。他這話貌似應該還有後半句吧?
想到什麼,白宇豪突然起,面上帶著幾分哀求的說道:“大姐,宇豪可否求你一件事?”
白心染揚了揚下顎,示意他說下去。
“大姐,宇豪這次回家只有三日假期,明日宇豪就要回營中了,可是宇豪還有些話想對嵐兒說,大姐,能否請你幫宇豪約嵐兒出去一次?”
聞言,白心染皺起了眉,有些不贊同的看著他:“你可知如今已嫁了人,你這般做難道就不怕給帶來麻煩?”
白宇豪低下了頭,低沉的嗓音有著濃濃的落寞:“大姐,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我就只是想看看而已。我知道我跟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既然大姐不願意幫忙,那宇豪也就只能打消妄念了。明日我就要回營中,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一面……”
白心染抿著脣沒吱聲。這種事可不喜歡參合,也不贊同他們再見面。
他們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不管見與不見,都會是這個樣子,既然如此,又何必執著見這一面呢?
許是知道自己的請求無果,白宇豪也沒堅持,說完了自己的心裡話,他隨即就跟白心染告辭。
只是臨走時,從懷裡出一封信箋雙手呈到白心染面前,低聲說道:“大姐,聽聞宇豪做了舅舅,因時間有限,宇豪備禮不足,這算是我給三位小侄的見面禮,還請大姐莫要嫌棄。”
看著他手中的信箋,白心染角狠狠一,覺得有種特凌的覺。“……”
家仨寶是可,可是還沒天才到剛出生就會識字的地步,這人該不會是因爲挫,所以腦子糊塗了吧?
嗯,覺得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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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