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殷杜的僞裝,柳雪嵐一邊走一邊還提了幾點意見。
“殷杜啊,回去把面修乾淨些,別讓鬍渣冒出頭了。”太監要是被人看出長鬍子,那還太監嗎?
“還有,你走路別擡頭的,要學會彎腰弓背,你看有那個太監像你這樣,走路帶八字、著膛的?明明是個‘太監’,你非得像個將軍,這要是被人發現了,小心拉你去驗,別到時從假太監變真太監,那可就完了,你家影后半輩子就得守活寡了。”
聽到這些,殷杜險些吐亡。他敢保證,這奉德王妃就是故意的!
因爲打麻將輸了錢,所以把對影的仇恨轉嫁到他上來了!
擡手了自己的下,昨晚跟影在一起,今早是沒來得及修面,一會兒回去就修修。
至於彎腰弓背,這奉德王妃肯定是因爲自己長得矮,故意刺激他的!
白心染在一旁聽著,笑得險些筋。倒是沒注意這些細節,原來要做名太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宮門口,一名宮正在接守門侍衛的查閱,遞了腰牌看樣子是要出宮。
“站住!”看著前方的景,白心染收住笑,揚聲冷冷的喝道。
“小的參見承王妃、奉德王妃!”見們兩人走近,把守宮門的一列侍衛趕朝兩人行禮。
“起來吧。”走近,白心染擡了擡手,目卻冷颼颼的盯著正要出宮的宮看。不是別人,正是昨日在花園見的那名自稱是在泗水宮當差的宮,聽說還是新來的人。
“奴婢見過承王妃、見過奉德王妃。”那宮見白心染一直盯著,趕蹲行禮。
“你這是要去何?”白心染沒讓起,而是嚴肅的問道。
“回承王妃的話,奴婢是要出宮,替福德王買些東西。”宮低著頭回道。
“你什麼名字?”
“回王妃的話,奴婢段雪。”
聞言,白心染瞇了瞇眼,擡頭讓起了,又接著問道:“宮中有專人負責採辦,爲何福德王還讓你出宮?”
“回王妃的話,這些日子都是奴婢在照顧福德王,所以福德王對奴婢較爲信任罷了,才讓奴婢出宮辦事。”
白心染眉頭一挑,似笑非笑:“聽說福德王是被一子從聖醫手中救下,看來就是你了,對嗎?”
“是。”宮點頭承認。
白心染眼底閃過一冷意:“本王妃很好奇,你是如何從聖醫手中將福德王救下的?”
“這……”突然,宮顯得有些張,儘管依舊低著頭,可雙手卻不由自主的握了握。
將對方的一切盡收眼中,白心染突然突然喊了一聲——
“看招——”
故意在喊完後才出一隻腳踢向了宮的肚子。
“唔——”那宮似乎本一點都沒反應過來,捂著肚子連連退了好幾步。
踢完人,白心染收住腳,朝一衆侍衛看了過去,突然笑道:“沒事沒事,本王妃只是想知道能從大名鼎鼎的聖醫手中救下福德王的人到底有何能耐,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這就要靠衆人自行理解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衆侍衛也只有紛紛側目,別說承王妃是想試探對方手,就算承王妃故意要給這名宮難看,他們也只能裝作沒看到。
那宮的臉頓時忽青忽白的,捂著肚子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白心染轉過頭看向那忍而不怒的宮,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一點也沒掩飾自己的嘲諷:“實不相瞞,本王有幸見過聖醫一兩次,其手遠遠在本王妃之上,你一個沒半點功夫底子的人,本王還真是好奇,你是用什麼法子對付聖醫從而將福德王救下的?能否傳授本王妃幾招,下次本王妃遇到對付不了的人,也可以採納你的法子。”
聞言,那宮的臉更加難看起來,但卻是低著頭一直都不說話。
白心染目深深的多看了兩眼,隨即一臉嚴肅的看向一旁的侍衛:“宮中採辦向來有專人負責,怎能讓一名小小的宮私自出宮?難道你們就不怕這其中出什麼問題嗎?本王妃今日不是要越權指責你們,而是昨日宮中才傳出有刺客,你們應該謹慎行事纔對,否則皇上怪責下來,你們一個個都難干係。知道嗎?”
對嚴詞厲聲的話,衆侍衛紛紛變得張起來。
其中領頭的侍衛趕朝抱拳行禮:“謝承王妃提醒,小的們今後一定嚴加盤查。”
白心染這才溫和的點了點頭:“本王妃知道你們辛苦,但爲了皇上安危,本王妃作爲皇媳,不得已纔多幾句,還各位莫要記恨纔是。”
聽到突然帶著幾分歉意的話,衆侍衛趕齊齊行禮回道:“小的們不敢。”
臨走前,白心染再次看了一眼那面慘白慘白的宮,角劃過一冷笑。
想出去?門都沒有!
有本事就從宮牆上飛出去!
回去的路上,柳雪嵐一臉的不解:“心染,那宮有什麼問題嗎?”
據對心染的瞭解,並不是個喜歡張揚的人,更不會隨便拿份人,看對承王府下人的態度就知道了。可對於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宮,幹嘛要這麼嚴肅?
難道就因爲那宮是泗水宮的人?
白心染嘆了一口氣,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柳雪嵐解釋。能說懷疑那宮的份就是那個人嗎?
昨日在見過那名段雪的宮之後,就讓偃墨予去查了一下,是福德王帶宮來的,且對外還稱是福德王的救命恩人。
什麼救命恩人,怕是地下人還差不多!
別人不知道福德王的底,他們可是多知道一些的。
能跟在福德王邊且被他帶宮中的,能有誰難道還要多說嗎?
不會忽略殷杜帶回來的那隻小嬰兒穿的繡花鞋,也不會忽略楚皇后失蹤,正是因爲想著這些事,所以才讓人多留意著那名宮的靜,沒想到還真讓猜中了,這才宮多久,就趕著要出宮……
想出去,除非能像柳雪嵐一樣會骨功鑽狗!
否則,就把他們困死在宮裡,看他們能得意多久。
如果他們是正大明的回來,倒可以不去計較以前的事,就當發善心全他們,可他們卻偏偏選擇這樣的方式回來,那就休怪狠心了……
……
泗水宮
看著去而復返的人,躺在牀上的男人很是不解,皺眉不悅的問道:“出何事了?”
人臉上帶著恨意,坐到牀邊將宮門口的事說了出來,說道最後,心裡的恨意更深。
“那人實在是欺人太甚,竟然教唆侍衛不讓我出去!”
男人臉也冷了起來。
“現在如何是好?出不了宮門,不知道你母后怎麼樣了,而且我也不放心孩子,那盛莫本就不甘心被我們控制,若是知道我們出不了宮,會不會對付他們祖孫倆?而且你這毒必須在半個月之服下解藥,否則就有命之憂。”
這都要怪那該死的聖醫!早知道,就該他將解藥出來才進宮,現在出不了宮,也拿不到解藥,要是耽誤瞭解毒的時機,那可怎麼辦?
想到這,人眼底涌出一抹殺意。這些人,早晚會將他們殺得一個都不留!
男人面同樣佈滿了戾,沉默了片刻,他才冷聲道:“既然暫時出不去,那我們就只能緩一緩,待我認真想想,看如何安排你出去,還有半月,我們也不必之過急。”
人一臉的糾結和張:“我想那該死的人已經懷疑到我頭上來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
男人皺眉打斷了的話:“懷疑了又如何?他們並沒有證據不是嗎?既然現在出不了宮,你且暫時就在泗水宮裡待著,哪也不去,就算他們想對付你,也不可能冒然跑到泗水宮來鬧事。你只要避開著他們就行。”
人了自己的臉,點了點頭。臉上的面可是出自聖醫之手,絕非一般人能看穿的,就算那些人懷疑又如何,只要死咬著口不承認,他們也奈何不了。
長平殿
一張小桌,三個人,著從承王府帶來的麻將,玩得不亦樂乎。
“媽的,爲何我手氣就這麼背呢?”柳雪嵐了一張牌,一邊心有不甘的罵著一邊將牌打了出去。“又是二筒!這死二筒怎麼老跟著我啊?”
影在一旁沒吭聲,贏得不聲不響的。爲了陪某個人打麻將,的工作由殷杜代替,爲此,殷杜吐不已。可是奈何這幾個人賭贏太大,該管的人卻偏偏不管,任由們在宮裡胡來。
白心染贏得不溫不火,見柳雪嵐又開始輸不起了,就朝笑道:“其實麻將這東西也很邪門的,你越是罵它,它越是不會聽你的,你看人家影可是從來沒開口說過麻將半句不是,所以人家才總是贏錢。”
聞言,柳雪嵐眼中一亮。還有這種說法?
影冷的角了。“……?!”這關何事?奉德王妃技不如人罷了……
“心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要是我不罵人了,是不是我手氣就會好轉?”柳雪嵐星星眼看著白心染問道。
白心染忍著笑,點頭:“應該會吧,不過你罵了好多次了,不知道麻將神會不會原諒你?”
這人越輸越賭,真虧是嫁給了奉德王,要是嫁給了別的男人,估計早就被攆出門,要不然也的將對方家業給敗。
偏生這人還總是說奉德王對摳門,試問,有哪個男人會捨得不就上千兩銀子的拿給人去輸的?
聽到白心染的話,柳雪嵐頓時張起來了,睜大眼還四看了看,好像自己邊真的有什麼在微觀一樣。
到牌的時候,這次是出手輕輕的把一張木頭麻將拈了起來,然後兩手捂在手心裡像寶貝一樣的護著,並拿到邊呵了兩口氣。
“麻將啊麻將,我不是要罵你的,你就原諒我一次吧,給我一張好點的牌吧。”
嘀嘀咕咕的唸完,將雙手打開,頓時一張小臉樂開了話,只差沒站起來拍掌慶賀了——
“啊?!還真是靈驗啊!果然來了一張好牌!”
影坐在對面,額頭默默的掉著黑線。
白心染坐在下手方,差點五臟六腑笑筋。
這貨沒救了……
書房裡
夏禮珣黑著臉,坐在偃墨予對面,一雙黑眸怨毒的就差把對面的男人給毒死了。
偃墨予坐在書桌後,神平靜,專注的看著手中的奏摺,對於某雙噴毒似的目,仿若沒注意到一般。
自己瞪了半天,人家連個正眼都沒回一眼,某個男人表示很氣憤,走上前一掌拍在桌上:“我說你怎麼回事?眼下那混賬東西擺明了回來是對付我們,你卻要我按兵不,你是何意思?”
偃墨予掀了掀眼皮,掃了他一眼:“皇上如今對他護有加,你此際手,是想送死?”
夏禮珣擡了擡下顎,一臉的冷傲無:“那種東西,留著他就是一禍害,本王現在就想把他給暗中除掉,免得終日裡還得提心吊膽的!”
偃墨予暗自嘆了一口氣,蹙眉道:“你以爲你除掉了他,皇上不會懷疑到你頭上?你要手,可以,但別把本王拉進去,本王還有妻兒,可不想陪你送死。”
“你!”夏禮珣黑著臉,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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