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來都沒有尊重過我一次,從來都沒有認真對待過我一次,七年,姓夏的,我用七年時間這麼對你,你能接嗎?到現在爲止,你依然如此霸道,依然不知道尊重爲何。從你看來,我能嫁給你,就該心滿意足了,就該知足謝恩了。可是我他媽的難道就只是爲了嫁給你?我嫁給你難道就只是爲了整日吵吵鬧鬧?”
說完這些,柳雪嵐已是泣不聲。
夏禮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抱著的雙手卻沒有鬆開一一毫。沉冷的俊臉上,幽深的眼眸裝滿了不悔意和痛。
不提,他還不知道自己做過這麼多混賬事……
“嵐兒……”低下頭,他尋到被淚浸溼的脣瓣,了上去,“對不起,我……我……”
他好像是做的有些過分……
可那些不都過去了麼?
他現在只想跟好,又沒打算再欺負……
大吐了一番,又稀里嘩啦哭了一場,柳雪嵐就似沒聽到他說的話一般,疲的只想合上雙眼,好好的休息會。
“離我遠點……我想安靜一會兒。”從他懷中掙開,奈何某個男人抱得太,只好冷著臉攆人。
“好好,你休息。”夏禮珣趕好脾氣的順著,並將放在牀裡側,但他沒有離開,而是側著子躺在側,有些厚無恥的說道,“我在這裡陪你休息。”
這人,他可不敢大意,誰知道生氣之後又會幹什麼事出來。
柳雪嵐無語得都想吐他一了。從什麼時候起,這個男人開始這麼無賴的?
真心沒什麼力氣跟他在吵下去,索閉上了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鬧騰累了的緣故,就幾息時間,竟沉沉的睡了過去——
察覺到呼吸平緩,夏禮珣忍不住的了角,將臉的湊過去一看,才發現人真的睡著了。
“……”這人,最近貌似嗜睡的。
看著人臉上的淚痕,他皺著眉頭,從懷裡出自己用的手帕,擡手一點點的給拭去那些淚痕和鼻涕。
死人,髒兮兮的也能睡得著,整日裡不是鬧就是哭,活似他待了似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把他兒子教壞……
看著那白淨的橢圓形的臉蛋,他目突然定住。兩人平日裡都在爭吵,其實他很有這般認真的看過。
平心而論,這人不漂亮,只能說長的可人。那臉那鼻子那眼睛那下,每一都跟小孩子似地,幾年了,就沒長開過。人長得如此娃氣的他還真沒見過,有時候他都在想,要是再過幾年十幾年還是這副樣子,別人會不會說他有那種癖好啊?
著不及他掌大的小臉,白白的的的,越他越覺得不想開手,好像他還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過。
俊臉垂在上方,他深邃的眼眸微微閃了閃,薄脣落在那紅潤的櫻脣上,只是這麼淺淺的,突然的,他覺得自己都有些不了,的反應比他自己想象得還嚴重。
瞥了一眼那平坦的肚子,他喪氣似的嘆了一口氣,隨即翻坐起。
這人什麼都不好,惟獨肚子太爭氣了,就睡過一次而已,害得他現在一點甜頭都嘗不到……
這種苦行僧的日子到底何時纔到頭?
這幾天晚上他好幾次都險些忍不住把給辦了,再忍下去,估計孩子沒生出來之前,他就已經被憋死了!
的抿著薄脣,他冷著臉下牀,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片段。
……
承王府
收到奉德王府管家送來的大堆布匹,白心染意外的,得知是柳雪嵐的心意,也沒推拒,大大方方的手下。
在邊忙碌的人也不多,挑了一匹銀白的布緞留下後,又讓影自己選了兩匹,然後再給了龔嬤嬤和玉一人一匹。
這些人平日都在爲忙活,有好東西,覺得也該和大家一起分。
龔嬤嬤謝過禮後也大方的收下了,和玉倆小丫頭似乎是第一次收到禮,興的一直合不攏,倆人各自抱著一匹布緞趕回房商量著做裳的事去了。
就剩下影看著自己手中的兩匹布,一不的,看著白心染的目有些茫然。
“怎麼,不喜歡嗎?”白心染見不爲所,忍不住的問道。
影面無表的搖頭。
看著一勁裝,一點人味都沒有,白心染嘆了一口氣,很認真的跟說道:“馬上都要親了,以後就不要穿這些黑的服了,怪醜的。咱們是人,就應該要有人的樣子,不說要濃妝豔抹,但也不能太丟了人味,知道不?”
影目中的茫然之更深。
一看那傻愣的樣子,白心染就知道有些接不了。遂趕又道,“你不用想太多,有些事總得慢慢習慣的,知道嗎?”
影點了點頭:“是,小的知道。”
白心染本不確定到底是真明白了還是機械化的應和,還有幾日就要親,覺得自己應該跟影好好談談。
“影,我把你嫁給殷杜,你會不會恨我?有沒有覺得我在強人所難?”
影低下頭,應道:“一切全憑王妃做主,小的不敢有任何意見,更不會恨王妃。”
白心染讓將布匹放在桌上,上前將手拉著在桌邊坐了下來,可影說什麼也不坐邊,不得已,白心染只要讓站在側。擡頭,認真的看著平靜無波的臉。
“影,你老實告訴我,這段時間殷杜對你可好?你不用在乎我的想法,你只管說你自己的想法,你覺得殷杜對你是好還是不好?”
影點了點頭:“回王妃,殷護衛對小的極好。”
白心染挑了挑眉:“怎麼個好法?”
影默了默,片刻後才道:“他給小的送了饅頭。”
“……?!”白心染角了。“還有呢?”
這丫頭,一個饅頭就被搞定了,這是有多飢纔會記得人家的這點好啊?
“他給小的洗頭洗澡。”
“……?!”白心染角再次了。笨蛋!被殷杜那兔崽子吃了豆腐都不知道!想到什麼,有些好笑的看著影,“殷杜是不是還幫你過服、然後穿過服?”
影擡頭有些詫異:“王妃您如何知道的?”
白心染險些失笑,趕擺手:“我可沒到你們房裡看,只是我自己猜測的罷了。”
那死殷杜,也真夠不要臉的!
剩下的,白心染都不敢問了,就怕問出某些尷尬的事。對於殷杜和影私下的生活,沒幹涉過。反正只要兩人相融洽,覺得其他的事就不該管太多。畢竟人家倆人談,想做些什麼事都是他們的自由。何況他覺得殷杜雖然佔了影不便宜,但人還是靠譜的。至他還能在婚前保留著那份尊重。
其實也沒打算從影那裡問出些什麼,只需要知道,影到底對殷杜有何看法。現在看來,影似乎並不排斥殷杜,甚至還知道殷杜對做那些事是對好。
知道這些,對來說就已經足夠欣了。至說明影在漸漸的變了,能說出別人的好,就說明對好、壞有所辨別了。
……
殷杜和影的婚事對外人來說很低調,雖然沒有那種大肆辦的熱鬧,但親這一日,承王府各個角落卻都洋溢著熱鬧和喜慶,沒有外來的賓客,所有的賓客都是承王府的下人。用白心染的話來形容,這一日就像是一個大家庭聚會一樣。
司儀由龔嬤嬤主持,喜堂是白心染親自給他倆設計,然後監督著人佈置的。考慮著兩人婚後生活,白心染特意在主院給他們選了一間寬敞點的廂房作爲他們的新房以及以後住的地方。
吉時前,柳雪嵐也從奉德王府趕來了,夏禮珣同樣也來了。只不過兩人出現時,一個是滿臉喜來道賀的,一個則是黑著臉猶如來討債的。
特別是在看到滿院子都是下人時,夏禮珣那臉就跟掉進了糞坑一樣,別提有多難看了。
想他堂堂的王爺竟然跟一羣下人在一起觀禮,他沒失手拍死那些人就已經算不錯了。跟在柳雪嵐後寸步不離的,他就差沒把柳雪嵐腦後給瞪幾個窟窿出來。
都是這死人非要來湊熱鬧,還跟他一哭二鬧三分手來威脅他。他又不敢讓一個人出來,最後不得已只能咬牙跟著過來。
瞧瞧這都是些什麼人?
沒一個上得了檯面的!
得知他倆過來了,白心染趕讓偃墨予招呼某隻驕傲的孔雀去了書房,而則是帶著柳雪嵐去了喜堂,見證了一對新人最爲重要的時刻。
等到拜完堂,看著殷杜滿面紅、得意洋洋的領著新娘回房時,柳雪嵐就想跟著去鬧鬧房,白心染趕將攔住,不讓去。
“心染,你不想去看看嗎?鬧房哦,聽說很好玩的。”柳雪嵐一臉的興,就是有些不解白心染爲何不讓跟去。
聽到的話,白心染只覺得好笑,可又不知道該怎麼給解釋。盯著肚子看了看,笑道:“房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那點事嗎?過陣子就該你親了,到時有你樂的時候。”
說完,故意朝柳雪嵐眨了眨眼。
絕對不能讓雪嵐跟去。以影的格,怎麼可能允許別人聽的牆角?要是被發現了,搞不好人家一把飛刀飄來,牆角沒聽到,弄不好小命還會沒了。
比好奇心,可是比誰都好奇,畢竟這一對新人是撮合的,還想看演播過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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