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高突然坐直了,雙眼瞪大,炯亮炯亮的,一臉的震驚和訝。
鐵礦?他手中居然有一座鐵礦?!
這、這、這不跟他開玩笑的吧?
一個國家是否強大,要看這個國家的軍隊是否強大,而軍隊的強大不要靠將士英勇不屈的氣魄,還得有足夠強大的兵。
要煉製兵,最需要的是什麼?那就是鐵。
可以說,一座鐵礦的價值遠遠的大於一座金礦。那可是有黃金都不一定買得到的啊!
見夏高震驚得不知該如何言語,偃墨予垂下眼眸,拱手道:“想來父皇是覺得兒臣的東西不夠面,所以看不上眼,既如此,那兒臣就——”
“予兒,你當真願意將鐵礦贈於父皇?”夏高興的趕打斷他要收回的話。爲了蜀夏國,這鐵礦他不能不要。
偃墨予挑了挑眉:“兒臣說了,兒臣只是想討得父皇歡心,既然父皇喜歡這座鐵礦,兒臣豈有私佔之理?”
“哈哈哈……”夏高忍不住興的笑出了聲,“不愧是父皇的皇兒,事事爲父皇著想、爲我們蜀夏國著想!”
見狀,偃墨予角揚起一抹得意。
“父皇,容兒臣直言。如今我們有鐵礦在手,假以時日,蜀夏國的兵力必定會增強數倍,我蜀夏國之河山也定會堅固不催。區區幾名朝臣,父皇又何必忌憚?難道父皇作爲一國之君,連選門兒媳都要看人臉?這要是傳到他國耳中,怕是會說父皇膽小怕事,區區小事竟也畏手畏腳。父皇,您說對嗎?”
“對對對!”夏高滿面喜,直點頭附和,“皇兒說的在理。朕乃一國之君,怎能大臣干擾決策?!明日早朝,朕就宣佈撤回聖旨。”
偃墨予低頭,肩膀微不可查的了。
一旁德全角搐。皇上,您也知道您是一國之君啊?這聖旨已下,還能收回的?這分明就是見錢眼開……
白心染帶著柳雪嵐從宮門一直趕往書房。書房大門閉,而地上跪著的男人紋不。
親眼看著這一幕,柳雪嵐僵的站在不遠,目一瞬不瞬的著平日裡那高傲得不樣的男人。說不震撼,那是假的。若不是親眼所見,真的沒法想法這樣一個男人會爲了將自己置於狼狽之中。
眼眶不知不覺的就開始泛紅了。
見如此,白心染也沒喊,徑自走了過去,站在男人旁。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不是毒舌要落井下石,實在是這廝自找的。人家追著他到跑的時候他嗤之以鼻,人家不想要他的時候,他才幡然覺悟,活該他在此丟臉。
聽到的聲音,夏禮珣掀了掀眼皮,目冷冽的看向了。
察覺到後有道視線一直落在自己上,他慢悠悠的回過頭,頓時斂了雙眸,有些不敢置信。
“該死的,你把帶來做何?”忍不住的,他突然朝白心染低吼道。
這些個死人,專門跑來看他出醜的麼?!
白心染勾了勾脣。沒理睬他,而是擡腳朝書房門口走去——
察覺到後面的人朝自己走了過來,夏禮珣黑著臉,恨不得此刻有條能讓自己鑽進去。
當人在他面前站定,他耳已經發紅,擡頭,莫名其妙的就朝柳雪嵐吼了起來:“你跑這裡來做何?想看本王笑話是不是?趕的,跟本王滾回去!”
柳雪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儘量抑著自己的緒,可哽咽的嗓音還是出賣了此刻的心。“你確定讓我滾?”
“……?!”夏禮珣幾乎是條件反的將手腕抓住。
“你來做何?這地方是你來的嗎?死人,你就不能聽話一次乖乖的待在府裡?”不知道是因爲自己的狼狽被人撞見還是因爲對人不聽話表示憤怒,他從臉到耳到脖子都是漲紅的。
“姓夏的,你對我說過的話可是真的?沒有騙我?”依舊有些不敢相信他做這些是爲了。
夏禮珣擡頭朝吼道:“你覺得本王敢騙你?”
這人就Tm母老虎轉世,他吃飽了沒事做纔敢去騙。更何況他堂堂一國親王,有必要騙一個人?
柳雪嵐抿著脣,沒有再開口了。
只是接下來的舉讓夏禮珣瞬間呆愣——
只見走到男人側,突然就在他側跪了下去——
“……”回過神來,夏禮珣一臉黑,扭頭在耳邊暴吼:“該死的,你給我滾回去!”
誰讓進宮的?他非宰了那個人不可!
這死人發什麼瘋?不知道肚子裡還有他兒子啊!
誰稀罕跟他一起跪的!
柳雪嵐沒理他,跪下去之後不發一言,紋不。
看那樣子,夏禮珣更是火冒三丈,可又不敢手將推開。
而正在這時候,書房大門被打開,夏高明黃的影率先出現,後,跟著偃墨予和白心染。
看著地上多出來的子,夏高愉悅的神突然僵在臉上。
這子,他是認得的,上一次也多虧了扮作盈兒的樣將邱水豔給嚇了個半死。後來他還想著賞賜的,結果卻什麼都不要。
那一次宮宴上,一襲劍舞英姿颯颯,也讓他頗爲賞識,只是,他還真沒想到與奉德王糾纏多年的子竟然會是。
他只知道是柳家的一名收養的兒,所以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去查這麼一個人。
沒想到居然是……
這子,他當時還極爲賞識,還萌生過將許給承王做側妃來著,但當時說已經定了親事……聽說還是同白卿家的長子定的親事。
後來又聽說白家新娘莫名失蹤。
現在告訴他,這個子就是自己兒子想要娶的人……
一時間,夏高覺得腦子裡有些混。
現在的年輕人是不是都喜歡胡來?!
地上的一男一並沒有擡頭,似是在等待發落。
柳雪嵐張的手心裡全是汗。雖然見過皇上好幾次,可是這一次,特別沒有底氣。
而就在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告訴自己要鎮定的時候,突然自己的手被一溫暖包裹住。對方的掌心有些乾燥,但卻格外的溫暖。一時間,目定定的看著握著自己的那隻大手,似乎忘了對面還站著一名能決定他們未來的人。
看著夏高僵愣的樣子,白心染也不確定他到底在想什麼,都說帝王心深不可測,也不常與人接,也不擅長去揣別人的心思。
只是看著地上那一堆似苦命鴛鴦的男,心裡又替柳雪嵐張著。要是皇上不同意這門婚事,那雪嵐會怎麼辦?
“父皇,柳小姐如今也是帶孕之,您就算對他們有何不滿,但也請看在孩子的份上先讓他們起來吧。”白心染最終忍不住替柳雪嵐求起來。
“什麼?!”夏高猛的回過頭看向。若說剛纔見到柳雪嵐的第一眼他是很詫異,那麼此刻在聽到這突來的消息時,他就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白心染也沒回避他的震驚,點頭回道:“父皇,柳小姐肚子裡有了奉德王的骨。”
“你們、你們……”夏高轉過頭指著地上的兩人,一時間既驚又怒,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還未親,就先有了孩子,這、這……
“你們兩個,跟朕進來!”黑著臉命令完,夏高一甩袖,轉又邁進了書房之中。
柳雪嵐擡頭,有些茫然的看著前方書房的大門。
倒是夏禮珣臉上閃過一喜。剛準備起,突然雙腳使不上力,跪了一晚上,兩隻都麻木得失去了知覺。
柳雪嵐先站起了,趕去攙扶他。
這是兩個人自鬧掰之後柳雪嵐第一次主靠近他,夏禮珣幾乎都有些不敢相信,擡頭看著人的臉,那眉眼間的擔憂讓他心狂跳著,瞬間激起來。
他一點都沒客氣,將手搭在柳雪嵐肩上,借的力讓自己緩慢的站了起來,然後把人的摟在口。
“……”柳雪嵐突然就紅了臉。沒覺到男人有多無力,倒是有種被佔便宜的覺。這死男人是不是故意的啊?
看著兩人總算有點患難與共的樣子了,偃墨予也沒跟他倆說話,摟著白心染的肩就朝長平殿的方向走去。
在人的地方,他突然彎腰將白心染打橫抱了起來,墨的黑眸染著不悅,瞪著:“好好的,誰讓你擅自出府的?”
白心染回摟著他脖子,往他懷裡鑽了鑽,帶著幾分討好的笑意說道:“人家不過是想你了,想進宮來看看你,難道還不行?”
“……”偃墨予角了,沒好氣的低頭咬了臉頰一口,“說謊會打雷的。”
“打雷不也有高個子護著嘛,我怕啥?”
“強詞奪理!回去再收拾你!”說不過,偃墨予只能冷著臉威脅。
兩人一人嬉笑,一人怒罵,笑笑鬧鬧的一路往長平殿去。
白心染知道他是想帶自己去那裡休息,索也由著他去。只是在路上,聽說了他將從奉德王那裡敲詐來的鐵礦‘捐獻’出去後,頓時就忍不住的失笑起來。
“墨予,你說那廝要是知道這事會不會找你拼命?”
偃墨予不可置否的勾了勾薄脣。
白心染忍不住的捧著他冷峭的臉頰惡作劇的起來,嬉笑道:“我現在才發現我男人竟然這麼黑,哈哈……”
著奉德王那廝把鐵礦讓給了他,最後以自己的名義捐贈出去,不但讓那廝欠了他一個人,還讓皇上龍大悅。現在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奉德王抓狂的樣子了……
……
從書房出來,夏禮珣整張臉一直都是黑的。若不是因爲自己雙還有些麻木,他這會兒鐵定去找某個男人拼命了。
簡直是可惡至極!
知道他會去求他相助,那男人竟然趁火打劫著他把鐵礦送給他。結果他居然用鐵礦去討取父皇歡心,讓父皇龍大悅,然後才同意他退婚的事。
氣死他了!
早知道,他就自己把鐵礦出去了,本不用去求那混賬!
看著他一直黑沉沉的臉,柳雪嵐一直沒弄明白,皇上剛纔已經同意他們的親事了,並派人去宮外宣他爹進宮了。這男人做何一副吃人的樣子?
“姓夏的,你是不是後悔了?”冷著臉,忍不住的問道。
聽到的問話,夏禮珣這才從憤怒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著人冷漠得恨不得將自己摔出去的樣,他趕收手臂,將半個子都靠在上,雖沒有用力,可兩人摟在一起就跟連嬰似的。
“別胡思想的,你給我乖乖等著出嫁就是!”他不放心的警告道。
因爲夏高要找柳博裕商議婚事,且夏禮珣跪了一夜,雙還沒恢復正常,夏高就讓德全領著兩人去偏殿暫且休息。
金碧輝煌的偏殿,柳雪嵐將夏禮珣攙扶到一榻上就準備撒手不管他。因爲他莫名其妙的黑臉讓之前的之此刻然無存。
只是剛撒手還來不及轉,手腕就被人捉住,對方一使力,瞬間就跌倒在他上。
“放開!你不要命了?不知道自己了傷?”柳雪嵐沒好氣的想從他上掙扎起來。
夏禮珣再沒眼力勁也看出了人不高興,非但沒撒手,反而抱得更。
自己陪了一座鐵礦又丟了臉面,好不容易纔讓父皇同意取消之前定下的婚事,損失了這麼多,難道連抱一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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