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不陪著你人,跑本王這裡來做何?”他現在可是大忙人,整日都要想著照顧自己的妻兒,纔不想跟這種人浪費口水。
夏禮珣擡了擡頭,然後收回視線,繼續頹敗的依靠在椅背上。
“你說人是不是都很麻煩?”莫名的,他突然問出這麼一句似疑不解似慨萬千的話。
偃墨予眼角了,忽而揚高了脣角,走向了書桌後的太師椅。坐下之後,他擡頭看著對面似被濃霧籠罩的男人。
“本王可不這麼認爲。本王的王妃向來乖巧懂事,本王不曾覺得麻煩。”
“……?!”聞言,夏禮珣鄙夷的瞪了一眼過去。這男人是被那人迷得失去神志了吧?這種笑掉大牙的話他也敢說出來?
京城裡,承王妃的大名可是家喻戶曉!誰不知道那人無能、廢、脾氣火、又毒,還喜歡玩弄死人。就這樣的人,就跟個怪似地,還‘乖巧懂事’?
他養著還不嫌麻煩?真虧他說得出口。
若是平日,夏禮珣怕是早就出聲嘲諷譏笑了。但今日他意外的沒有多言,將一肚子的譏諷全給吞到了肚子裡。
掀了掀眼皮,他斜睨著對面沾沾得意的、像撿了寶一般的男人:“老實說,你是如何把你人給弄到手的?”頓了頓,他覺著這話似乎有些不恰當,他同樣也把人弄到手了,可結果卻不盡人意,於是又改問道,“你是如何讓你人聽你話的?”
聞言,偃墨予薄脣勾勒起一抹狹長的弧度,墨眼充滿了嘲諷,學著他冷傲的樣子,嗤笑起來:“怎麼?奉德王這是遇到難題了,所以想來求教本王?”
夏禮珣磨了磨牙,看著對方譏諷的樣子,無比的眼疼,甚至有些想暴走的衝。
是,他承認這男人料事如神,早就知道他會在那個人上撞一的傷。
哼!
儘管心中再窘恨惱,但今日他的確是上門來取經的。要是就這麼回去了,府裡那個人他還是沒法搞得定。他一點也不想跟吵架,更不想看到整日裡要死要活的。再這般下去,他覺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
都跑了兩次了,這次再帶著他兒子跑,他乾脆也不要活了!
看他憋屈還死撐的樣子,偃墨予收回目,似是懶得多看一眼,隨手從桌上了一本摺子就看了起來。
書房裡很靜,有人很有耐心,可有人卻沒那個耐。
夏禮珣突然站起了。府裡還有個人在等著他,他要是出來久了,搞不好那人又給跑了!
“那個……”走到桌前,修長白淨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試圖引起某人的注意,嚥了好幾口口水,才一臉彆扭的開口,“二哥……”
“……?!”偃墨予角了,慢悠悠的擡起頭,眸有些冷漠的看向他,“本王要是沒記錯,某人似乎從未把本王當兄長。”
夏禮珣撇低下了頭:“你這廝能否別這麼記恨?”
“比起你來,本王還稍遜一籌。”
“你……”夏禮珣啞口。擡頭看著男人冷漠的神似很不屑的樣子,放在袖中的拳頭鬆了又,了又鬆,最後一咬牙,瞪眼,“行!你是我兄!我認還不麼?”
大丈夫能屈能,這點小虧他還得起!
偃墨予挑眉一笑,算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不知道三弟大半夜不睡覺找爲兄何事?若無要事,三弟就請早些回去吧,你三嫂子有孕,爲兄可不得在外多停留。”
聞言,夏禮珣臉突然就黑了。這混賬,太不是東西了!
他剛剛腆著臉喊了他,他居然就想這麼把自己打發走?!
可惡!
磨牙聲嚯嚯,他忍了忍,最終還是沉著氣,一臉不耐煩的恨恨道:“你也知道我大半夜的趕過來,那人要死不活的就差沒發瘋了。你說一人,整天都尋思個什麼勁兒?”
偃墨予目鎖在臉上,將他一臉的煩躁收進眼中。
“二哥……”發泄完了對某個人的不滿,夏禮珣突然了語氣,挑了挑濃眉,眉眼含笑,一副‘哥們好’的討好樣,“你幫我向父皇求個,看能否將我那三樁婚事給撤了?”
偃墨予再次了角。“……?!”
“二哥,我知道這事讓你爲難,但我不也是沒辦法麼?那人一聽我跟其他人好就要死要活的……父皇那裡,他一向最寵你,你替我說個,我肯定不會虧待於你。”
“那你用何作爲謝禮?”偃墨予好整以暇的凝視著他。
“只要我有的,二哥你任選。”夠大方了吧?!
聞言,偃墨予脣角突然嚼起一笑意:“三弟不說,本王還真想不起來缺何。本王府中一切應有盡有,但惟獨缺了一座鐵礦,不知道三弟如何看?”
“……?!”夏禮珣瞬間瞪大眼。這混賬東西,他是何時發現的?
這可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且本無人知道,他、他居然知道他已經將盛莫手中的鐵礦收私囊了?!
“怎麼?不願意?”偃墨予眉梢飛揚,突然似恍然大悟般,瞭然的一笑,“本王倒是忘了,這鐵礦可是奉德王如今最爲重要的寶貝,那可是關係著奉德王將來的地位和榮耀。區區一個人而已,又如何能與萬金都買不到的鐵礦相比?對於奉德王的心思,本王很能理解,人嘛,相信奉德王后院中也不缺那麼一個兩個,更何況再過不久,奉德王又會新添三位夫人,至於柳小姐,依本王看,既比不上鐵礦的貴重,又比不上其他人的份,這般子,定是不會被奉德王看在眼中的。”
“閉!”夏禮珣越聽越惱,終於忍不住的彪出了聲,臉鐵青鐵青的,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好!你要鐵礦,本王給你就是!”咬牙切齒的做出了決定,他氣呼呼的一甩袖就準備往外走,但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了下來,揹著偃墨予不甘心的警告道,“明日之後本王會將退親的奏摺呈給父皇,三日之後,本王要聽到退親的消息!”
看著那怒氣衝衝離開的男人,偃墨予揚脣輕笑了一聲。
……
翌日,柳雪嵐坐在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牀榻上發呆。
豪華的房間,奢侈的傢什擺件,除了空氣中縈繞的陣陣薄荷香外,眼前的一切對來說都陌生無比,
整間屋子充滿了薄荷的清香,就似那個男人上的味道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些薄荷的味道,昨日竟然在這裡睡著了,還一直睡到了天亮。
那個暴脾氣的男人一夜未歸。
快到午時的時候,夏禮珣纔出現自己臥房的門口。
看到那道閉的房門,他站在遠遲疑了許久,最終還是邁開了步子走了過去。
“王爺。”守門的丫鬟見他回來,趕行禮。
“起了嗎?”問著丫鬟,但目卻深深的落在那兩扇房門上。
“回王爺,柳小姐到現在還未起。”丫鬟小聲的稟報。
聞言,夏禮珣蹙了蹙眉,狹長的眼角掃了過去,明顯不悅:“那可用了膳食?”
丫鬟低著頭,搖了搖:“王爺,柳小姐一早就醒了,但什麼東西都沒用,也不讓奴婢伺候梳洗。”
“廢!”突然的,夏禮珣眸變得凌厲起來,“你們就是這般伺候人的?知不知道他肚子裡有本王的兒子?”
頓了頓,他擡手一指,冷聲喝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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