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來,豈不是跟其他男人要獨好幾日?
雖然那只是名小太監,但小太監進宮前也是個男人……
白心染沒看穿他的心思,本來想打趣他的,結果人家一直都繃著一張臉不跟玩樂。
不得已,只好收住玩笑的心思,安安分分的躺在他懷中。
被馬車晃晃悠悠的搖著,正當差一些就睡過去時,突然,外面一陣馬兒嘶鳴聲傳來,若不是偃墨予將抱得牢實,估計這一嚇直接滾馬車外面去了。
“怎麼回事?”下意識的,坐直了,皺眉問道。
偃墨予擡手起了小窗上的布簾,白心染跟著他一同了出去。
只見外面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許多陌生人,且前後都有,將他們的大隊人馬給團團夾圍住——
那些人不像是專門行兇替人賣命的殺手,看著還有手中拿著的大刀、大斧之類的武,倒有些像打劫的土匪。
這個地方會有土匪出沒嗎?
若是有,爲什麼來的時候沒有發現?
正當白心染思緒有些混的時候,偃墨予突然將拉起來,兩人隨即飛出了馬車外。
看著外面的靜,夏高明顯有些怒,沉著臉正準備走出馬車,就見偃墨予已經落在馬車的外面,旁邊還站著一個弱小的‘小太監’。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天化日之下攔路打劫?”面對前後各個窮兇惡煞的黑人,偃墨予目鷙的快速掃了一遍。
其中站在最高的一名獷大漢突然誇張的笑了起來。“你們年年都從此過,我們早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其實我們兄弟今日出來跟你們打招呼,也不是想要你們的銀財……”
偃墨予半瞇著眼,目冷冽的看了過去:“那你們想要何?”
那狂大漢得意的哼哼笑著,突然用手指了指偃墨予和白心染後:“我們什麼都不要,我們就要這蜀夏國的江山。我知道那裡面坐的人是誰,你們識趣的就將人留下,我們兄弟自然會放了你們,若是你們不知好歹,想反抗的話,今日這裡就是你們的葬之地!”
聽著這些話,白心染都來氣了。
脖子一擡,冷眼瞪著那大漢:“這位不要臉的仁兄,你這麼狂傲,你娘知道不?就你這德,還想做皇帝?怎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估計能把全國老百姓給噁心死。”
不是白心染故意要辱他。實在是這大漢長的有些不堪目。黑臉、黃牙,瞇瞇眼,再加一頭糟糟的頭髮,人家如花都要長得比他好看。
原本還有些張的衆侍衛和大臣,聽到白心染的話,頓時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那大漢瞬間就變了臉,小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把那小眼珠子出來似地,兇狠的指著白心染:“你這頭小子,看大爺我今天不把你砍了——”
只不過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自己擡手捂住了脖子,衆目之下,只見一鮮瞬間從他指中噴出來,他連痛哼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來,白眼球一番,整個人就從大石高栽到了地上,隨即像死狗一樣紋不了。
白心染回頭,見影正面無表的站在後,素手一番,另一把閃著白的小刀出現在手中。
對方一見領頭的大漢突然死了,其中一名樣還算乾淨的男人冷著臉,一殺氣驟顯:“來人,將這幫不知好歹的人給殺了!”
他語畢,就見包圍他們的人突然全都圍攏過來,且各個上都帶著濃濃的殺意。
見狀,侍衛和那些武將快速的將夏高的馬車包圍住,行程一堵圍牆,不讓那些人靠近。
白心染和偃墨予也在包圍圈中。看著那些殺意濃烈的人,夫妻倆相視了一眼,都忍不住的皺起了眉。
白心染趕回頭朝影命令道:“保護好皇上,若有必要,將皇上帶離至此,由你單獨護送皇上回京!”
影領命,進了馬車。
看著那瘦小的‘小太監’,夏高眸底浮出一抹讚賞。
沒有被這些匪徒嚇得驚恐不安就算是膽大了,沒想到還能如此鎮定如斯……
“丫頭,進來吧。”
聽到裡面清朗的喚聲,白心染愣了愣。是嗎?
擡頭見偃墨予朝自己點了點頭,忍不住的吐了一下舌頭。看來這皇上早就知道跟著來了啊?
早知道,自己就不必裝了!
掀開簾子,並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馬車外朝裡面的人彎腰打了聲招呼。
“臣婦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了,在外不必拘禮。”夏高點了點頭。
“謝皇上。”白心染直起,餘瞥到四的景,隨即嚴肅的說道,“皇上,你若信得過影,就讓影帶你離開此地。這些人看似土匪,但其實不是。估計這一次是有人鐵了心想要你的命。”
夏高紋不,坐在座榻上,挑了挑龍眉,似好奇的問道:“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白心染真不知道他是不怕死還是本不屑這些人,看著他還想閒話家長的樣子,都有些想過去將他給打暈然後讓影弄走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聊天?
皺了皺眉,指著遠那個死去的大漢:“皇上,剛剛那個人一看就是首領,可是作爲一個首領,卻一點功夫都沒有,而其餘的手下卻各個武藝高強,滿殺氣,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已經說得如此明白,相信皇上肯定懂的。
這些人分明就是殺手喬裝的土匪!
至於爲什麼會這樣,想必有腦子的人都應該猜得到,那就是故意要給人留下印象,是土匪行兇,而不是其他人蓄意謀害帝王。
夏高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有這等眼力勁兒。承王可真沒看走眼。”
白心染暗自了角。尼瑪!你纔看走眼了呢!
這話雖說是好話,可怎麼聽怎麼彆扭。難道沒有眼力勁兒,他家男人娶就是看走了眼?
這都什麼時候,他最關心的應該是自己的命安危好不?最應該想知道的應該是誰要殺他好不?
而這時,偃墨予突然拉著的手躍上了高。
白心染回頭,就見剛纔自己站的位置正躺著一名突死的男人。看其脖子上噴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是影的手。
這次出來,隨行的都是一些武武將,各個都有些家底的。加上近百名侍衛,對付起那些殺氣騰騰的狂徒,雖說氣勢上要輸上一籌,可人數上對方也沒佔到多便宜。
只不過這樣打下去,他們的人肯定活不了多。畢竟對方的手很顯然就是專門訓練過的,且是帶著死氣前來的。很顯然,這些人不達目的肯定不會罷休!
“殷杜,你和影保護皇上離開。”突然,偃墨予朝隨他的殷杜命令道。
“爺,我們走了,那你們?”殷杜一臉糾結。
“我們給你們掩護,你們殺出去之後帶著皇上想辦法回京。這裡我們自會想辦法對付。”白心染替偃墨予解釋道。現在最怕這傻缺的人廢話了!
眼下的境況,孰輕孰重殷杜還是能分得明白。皇上乃九五之尊,肯定不能出事的,否則,這蜀夏國不得大?
沒再多言,他運起輕功飛向夏高的馬車。
看著殷杜和影帶著夏高和德全出來,偃墨予又指揮著一些人將那些殺手阻攔下來,好讓影和殷杜帶著人能順利。
而他自己帶著白心染主的去與那些得空的殺手糾纏,將對方徹底的拖住。
那些殺手的目標很顯然是衝著夏高而來的,見夏高被人帶著離開,一時間各個似乎都紅眼了,渾的殺氣更加濃烈。
就在白心染眼看著夏高被帶離開而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間瞥到遠兩抹影快速的鑽其中一輛馬車之。而那輛馬車正是奉德王所乘坐的馬車。
“墨予,遭了!有人要劫持奉德王!”白心染趕拉了拉偃墨予的袖。
他們只顧著皇上,卻忘記了還有個傷員正在馬車裡呢。
偃墨予隨著視線看了過去,只見有兩個黑人正從奉德王馬車裡出來,其中一人背上揹著一個暈迷的男人,那暈迷的男子正是奉德王。
俊臉一沉,他帶著白心染飛了過去。可惜等他們落下的時候,那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而這時,正好有殺手朝他們行刺過來,眼下的境況,讓偃墨予不得不放棄跟上去解救奉德王的想法,按下心裡的煩躁被迫與面前的殺手周旋。
白心染武功雖不咋樣,但上功夫卻是頂好,也稍微給偃墨予減輕了負擔。
夫妻倆第一次跟人打架,也算是配合得天無,讓殺手無可奈何。
大部分的侍衛已經了傷,甚至好些還當場斃命,而那幾名武顯然也了傷。
就在夫妻倆謀算著有多勝算能全而退時,只見那羣殺手中有一人突然冷聲命令道:“所有人聽令,皇上已經不在這裡,我們撤退!”
近百名殺手也只剩下一半的人數。聽到發令聲,頓時都撤退開來。
而這時,偃墨予和白心染都聽到遠遠的有馬蹄聲靠近。
兩人相視一眼,都勾脣笑了笑。
想必這些殺手也聽到了靜,以爲是他們的人來了吧?
殺手消失在林中,白心染擔憂的看著偃墨予:“你說他們有可能找到皇上嗎?”
偃墨予抿著薄脣,目深沉,搖頭:“爲夫也不知。”
讓影和殷杜將人護送走,無疑是最明智的做法。畢竟他們四人,目標不會太大,就算那些殺手想搜尋,也要費一些功夫。更何況影和殷杜的手以一敵十應該不問題。
看著各傷的人,偃墨予上前,讓大家找個地方先醫治傷口,隨後帶著白心染朝奉德王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
而在山間裡一空地上,被人打暈的男人慢悠悠的轉醒,搖了搖有些僵的脖子,在睜眼看著對面一棵樹下的人時,頓時就怒了:
“該死的,是你讓人把本王打暈的?!還把本王弄這裡來?!”
柳雪嵐正盤靠著樹幹睡覺,被男人一嗓子吼來頓時就驚醒了。看著安然無恙的四,掀了掀眼皮,沒好氣的道:“你這種人,救了你你還不知道恩,早知道我就讓人將你打死了。省得我整日還惦記著你。”
對於人直言的告白,夏禮珣似乎已經見慣不怪,且每一次聽到這些話,都覺得心煩無比外加厭惡不已。哪有人如此不知矜持的?
看著陌生的壞境,他冷著臉,幾乎咬牙切齒:“本王命你立刻送本王回去!”
聞言,柳雪嵐從旁抓了一把泥土突然朝他扔了過去:“你再吼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把你扔在這山林裡喂野!”
夏禮珣鐵青著臉,再看一眼自己不能彈的雙,頓時咬著牙不吭聲了。不過即便他此刻裳髒,那神中也是滿滿的傲氣以及對人濃濃的不屑。
兩人就這麼你瞪著我,我瞪著你,誰都沒有再出聲。
良久,柳雪嵐收回視線,看向了自己的腳尖,突然悶聲悶氣的問道:“你真喜歡那個承王妃?”
夏禮珣孤傲的眸從頹喪的臉上掃過,不冷不熱的回道:“這是本王的事,與你無關。”
柳雪嵐開始磨牙,眼底迸出一恨意:“姓夏的,你真tm噁心?居然喜歡一個有夫之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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