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意微微側目,就見著陳娘走了出來,「各位,真不好意思,我家如意得了失心瘋,估著又犯病了!我這就將帶回去。」
「母親。」白蓮蓉跑了過去,「您別這樣說姐姐,也不想的。」
陳娘以為在宮裏面,又是當著皇上和太后的面,白如意不敢對怎樣,因此才敢口出狂言。
但錯了,白如意可不怕。
「陳娘,你一再污衊我得了失心瘋,無非就是想要抹掉我白府嫡的份,好讓世人都只記得白蓮蓉,你的心腸未免太狠毒了些吧?」
「如意,你怎麼跟你母親說話的?」白相國臉一變,低了聲音說。
「一個妾室,憑什麼做我的母親?」白如意冷冷地說:「你抬做平妻,我可沒答應。」
白相國氣得臉都白了,揚起了手,想要打白如意,被白如意一個冰冷的眼神嚇得沒敢落下。
龍炎帝見狀,忙說:「白卿,你們白府的家務事,朕不想管,但這裏是皇宮,你好自為之。」
白相國不敢造次,只得應了一聲,目卻是一直在警示白如意。
太后抬了抬手,白如意上前牽住,就聽見太后說:「哀家這幾天都是跟如意在一起,很正常,沒有半點失心瘋的徵兆,以後,這種謠言就還是別再傳了,止於智者。」
這一句話就等於坐實了陳娘在撒謊,也讓陳娘在京城眾人面前丟盡了臉。
曹醫說:「白如意,你既然不想取消賭約,那就實現你的賭約吧!跪下磕頭認錯!」
眾人都站在邊上看著,臉上和眼中出的,都是些幸災樂禍的神。
尤其是白蓮蓉,演技表,臉上憂傷,心中卻是歡喜不已。
鸞景深冷冷地說:「寧嬤嬤方才遭人陷害,尚在昏迷之中,至於兇手本王在查。」
「六弟這話說得真好巧啊,」鸞雲天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巧得令人有些瞠目結舌。」
鸞景深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便直接對龍炎帝說:「父皇,兒臣懇請調查兇手!」
「準。」龍炎帝的目從他和鸞雲天的上掃過,同是他的兒子,但在鸞景深的上,他彷彿看見了當年的自己。
而在太子鸞雲天的上,他看見的只有紈絝與放浪,著實令他到擔憂。
白如意站在門邊看著鸞景深,這倒也是可以看到鸞景深不為人知的一面,他為大理寺卿,智謀還是要在線的。
鸞景深分析道:「方才,我們從屋出來時,寧嬤嬤尚且是好端端的,想必兇手就是在我們離開屋的這段時間溜進去陷害的。」
白如意補充了一句,「兇手心狠手辣,幾乎不給寧嬤嬤生還的餘地。」
當時的寧嬤嬤已經七竅流了,再慢一步怕是都回天無力了。
曹醫略帶嘲諷地說:「白如意,我現在有兩個猜測,第一,寧嬤嬤早就死了,你一直在蓋彌彰。第二,寧嬤嬤之前的確是沒有死,但是,是被你用偏門續命的方式拖延了幾日,就為了能贏這次的賭約。」
白如意冷冷地說:「那不過是你的個人猜想。」
鸞雲天笑著說:「既然你說只是曹醫的個人猜想,那你就讓我們進去看看,百聞不如一見嘛,哈哈哈……」
他的笑聲十分刺耳,太后不由看了看他,寧嬤嬤是最信任的人,同姐妹,因此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救活寧嬤嬤,但鸞雲天居然能笑得如此開心。
著實令太后十分反。
白如意說:「現在不方便。」
曹醫哈哈一笑,他現在更加認定了寧嬤嬤已經死了,沒有人能從他下的毒中逃生。
「不方便,我看是不能吧?一看就餡了!」
陳娘角邊上噙著一冷笑,「如意,你既然說寧嬤嬤沒事,那不如就讓大家看一眼好了,這樣你洗清嫌疑,大家也都安心了呀。」
薛醫在邊上笑著說:「白如意,你還是不要再做無畏的掙扎了,其實賭約也沒啥啊,就是跪下磕幾個頭而已,你既然不願意取消賭約,那就履行賭約吧。」
這時,白琴走到了鸞景深的邊,在他的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
鸞景深點點頭,「各位,據本王的調查,方才在我們從屋走出來之後,有人潛了屋,並且對寧嬤嬤行兇,這個人,本王已經查到了。」
眾人聽他這樣一說,都不由看著他,希能趕知道這個人是誰。
白如意看了看鸞景深,鸞景深居然這麼快就能查出來?
鸞景深的目落在了薛醫的上,「薛濤,方才你是不是進了宅?」
「沒有。」薛醫立刻否認了,連連擺手,「我一直站在這裏,跟在曹醫的邊。」
「但是,本王的暗衛卻是說你方才進了宅。」
「他是陷害!當然了,您是殿下,您若是非要置下於死地,大可直接下令砍了下的腦袋便是了。」
居然賣慘!
白如意看了他一眼,走到了鸞景深的面前,小聲詢問了一下,確定薛醫真的進去過之後,便對薛醫說:「薛濤,你別矢口否認了,你陷害寧嬤嬤時,可是留下了證據的!」
「什麼證據?」薛醫不由微微怔了一下,這應該是不可能的,這種事怎麼可能留下證據?
這時,曹醫不由有些張了起來,薛醫這個蠢貨,該不會真的留下了什麼證據吧?
「白如意,你可不能因為寧嬤嬤中毒了,就說是薛醫有關,呵呵,會下毒的人可不止我們醫院的醫!」
白如意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誰告訴你,寧嬤嬤是中毒的?」
「啊……」曹醫一時不由有些怔住了,難道白如意之前沒有說嗎?
「我跟殿下都沒有提寧嬤嬤是中毒的,你又如何知道呢?」
「我……」曹醫眨眨眼,「我是猜的,除了中毒,還有什麼好陷害的?」
白如意笑了笑,「那還真被你猜中了。寧嬤嬤中毒了,七竅流,是極其厲害的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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