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是,你跟其他人也無什麼仇恨,你跟公子的關係知道的人很,也不是因爲他招惹的仇人,那就不至於如此。這些人也是趁著在河東縣這邊咱們人手纔敢這麼做,這會兒我已經河東縣衙門的人查了,回頭上了船在運河上應該不至於出什麼事。”
“希如此吧。”自嘲道:“沒想到我也有被人綁架的一天。”
“姑娘你才知道自己現在多厲害麼,可要多保重自己,等到京城就好了,公子會好好安排人手護著你的。”
出了這事,路上便張起來,第二日上了船沿河北上,杜若兒倒沒其他人那麼張,一路上教導教導杜衡學業,再做做筆記,偶爾在外面看看運河兩岸的民生風景,因著順風順水,數日的功夫便到了通州運河碼頭。
碼頭上大船林立,行人往來,送行的和告別的無數,杜若兒站在船頭,跟林三娘一行人下了船踏上碼頭。
纔剛走了幾步,便有輛馬車過來,停在邊。
馬車簾子掀起,出蕭景瑄的俊臉,目閃著喜悅的芒,帶著思念看著杜若兒:“若兒。”
杜若兒有些驚訝,旁邊的林三娘笑嘻嘻地道:“姑娘還不上去,這兒不是說話的地兒。”
杜若兒也有些歡喜,知道蕭景瑄暫時可能不方便面,杜長友跟杜衡跟他打過招呼後便被安頓了其他車馬,杜若兒被推上了蕭景瑄的馬車,馬車便離開碼頭。
纔剛進去便被蕭景瑄一拉跌他懷中,多日不見,蕭景瑄只覺得想念,忍不住低頭吻住的脣瓣,來了個深吻。
杜若兒自也有些思念,雖然離開不過快一個月的時間卻彷彿過了一生一世一般。
“可有想我?”蕭景瑄攬著聲問道。
杜若兒嗔道:“我想不想你在乎麼,走了那麼久就給我回了一封信。”
“京城的形勢之前不好,我等安全之後纔敢報消息給你。”他握住的手,語調帶著幾分委屈可憐,弄得杜若兒也跟著心了,忙問他如何,有沒有事。
蕭景瑄眼中閃過一道亮,說了沒事,便問起之前的況,“我聽聞你差點被人抓了,擔心了幾日,不放心別人,便親自過來接你。”
“真是你那什麼瑞王叔做的麼?”
“沒錯的話就是他出手了,只是沒想到他作倒也迅速,居然這麼快就出手了,幸好我早安排了些人。”說到這裡蕭景瑄也是有些後怕,雖然瑞王綁架杜若兒過去也只是想利用手裡的本事,可是他怎麼敢冒險讓杜若兒出事。
“到了京城不會再出事了吧?”
“放心,在這裡沒人能對你不利,皇上明日會召見你,我家中現在人多眼雜,先去別院安頓,等明日過後我請皇上公佈你與我的婚訊。”
杜若兒挑眉道:“這麼著急做什麼,我纔剛到京城,可還沒看夠呢。”
蕭景瑄哼了一聲,“你還想著別人不,反正你跟我的婚約回頭早晚會公佈。”
杜若兒與他說了會兒話,馬車便進了京城,杜若兒被這古代建築的大城震驚了一會,好奇地看了會兒便罷,杜衡卻是一路上興得不行。
蕭景瑄將他們安頓在他的一座別院之中,因著杜若兒跟他的婚約還不爲世人所知,明日又要面見皇帝,暫時便不打算多事。
吃了頓飯,蕭景瑄因著還有事,晚上必須回晉王府,便先離開。
杜若兒留下整理了東西,明日皇帝召見,還要好好準備。
第二日早起,蕭景瑄親自來接去宮中見駕,杜若兒換了縣主服侍,淡掃蛾眉,瞧著比之往日的清麗更多了幾分貴氣,神平靜,彷彿見駕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倒讓蕭景瑄有些意外。
“不張麼?”
“沒什麼可張的。”上輩子又不是沒見過這些地位高的人。
“你不張就好,皇上那裡一直對你誇讚不停,待會兒你跟我一起面見,若有什麼疑難,我來回便是。”
“好。”
馬車在皇宮前停下,蕭景瑄親自帶了杜若兒宮去見駕。
還是重華殿,皇帝剛接見完大臣,聽了消息便讓他們進來。
宮中威嚴肅穆,杜若兒也是表跟著嚴肅起來,了殿按規矩行禮下拜,聽得頭頂一聲“平”才起,也沒擡頭去看。
“賜坐。”
皇帝一聲命令,杜若兒便得了個賜坐的權利。
“慧怡縣主擡起頭來,不必張。”皇帝的聲音很是溫和,聽著態度很是和藹,杜若兒便擡起頭來略看了看,見座上的皇帝甚是年輕,二十七八的樣子,一紫團龍圓領袍,頭戴翼善冠,容貌俊英氣發,周貴氣不凡,正帶著幾分笑意打量著。
“朕一直聽聞縣
一直聽聞縣主的才學能力,本來早就想一見,沒想到一直到今日才得相見,真是一樁憾事。”
“陛下過獎了。”
“不必過謙,你的本事朕都知曉,旁的不提,你弄出的那些東西於國於民都是極好,只是封個縣主朕尚覺得不夠呢。”
杜若兒一番謙虛,見皇帝對多有倚重,一直在跟談論農事上的事,杜若兒說起自己的專業所長,便是侃侃而談,態度自信,芒四,把對農事上的一番見解說了些,又說了些見農戶耕作犁地的犁不好,打算組織人研發曲轅犁,用這種曲轅犁耕地速度更快,且更省牛力,便是人拉都行。
皇帝很興趣,又問起想在全國推廣玉米等的事。
“小也知道天下之大,各地氣候種植土壤都有不同,南方北方差異很大,所以種東西最好因地而異,全國推行不可一蹴而就,在各地小片試驗之後再行調整,如果可行再大規模推廣。再者雖說朝廷推廣,民間未見效未必樂意種植,如果試驗之後效果良好,名聲傳開,不用朝廷下令,百姓都會風聞種植。”
“這就是你之前讓各地試驗種植的緣故麼?”
“是,先在試驗田種植再加推廣,如果一地不適合種植,那就不必費時費力,免傷農力,其他事同樣如此。陛下英明,肯定比小子更明白這道理。”
皇帝輕笑了一聲,面前的子自信聰敏,神采飛揚,又博聞廣記,見解獨特,做事更是有條不紊,這般人品能力便是男子中都是極爲出,怪道能把蕭景瑄折服,連他也很是欣賞。
“可惜縣主未生爲男兒,否則當爲朕肱之臣。”皇帝忽然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