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竟敢說讓親他一下!
蕭景瑄見惱怒,雙目噴火,臉龐如同晚霞般豔麗,口不停起伏,這模樣兒豔若桃李,像噴火的辣椒,越發挑起他的興趣。
“嘖嘖,兒家還是不要隨便說滾這樣的話。”蕭景瑄笑地調侃著,“再說,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吧?”
說罷他一手拉住,把拉到無人,杜若兒瞪著他,“你想幹什麼你?”
“不幹什麼,就是想——”蕭景瑄忽然低頭他在額頭吻了一下,雙目晶亮,帶著笑意,“就是想親你一下,這就算是今天的謝吧,小若兒。”
“你——”杜若兒驚呆了,額頭的吻彷彿烙印燙傷一般灼燙起來,杏眼圓睜,黑的瞳眸裡倒映著男人的臉龐,俊的臉龐帶著笑,笑容迷人,帶著幾分邪氣。
勾人的心,迷人的魂兒。
杜若兒的心臟不爭氣地跳了幾下,臉上泛起紅,心思直轉,惡狠狠地瞪著他:“誰,誰準你親我的,我答應了嗎?”
“不反對就是默認了,要不然你再親回來,我保證不反抗。”蕭景瑄眨了眨眼睛。
杜若兒啐了一口,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想得你,我警告你哦,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說罷,轉便要離開。
蕭景瑄見的背影,玩味地低笑起來。
雖然杜若兒表面上說的話像是很不樂意,但實際上並沒有強烈反對,甚至沒發怒。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其實一點也不討厭他的吧?
蕭景瑄心頗好,眸流轉,黑地瞳眸如妖如墨,妖異中帶著幾分邪氣,步步爲營的鎮定。
他要一步步把這個小丫頭地心捕獲,徹底佔有!
杜若兒走遠了,拍拍自己的臉,只覺到一陣熱氣直冒。
“該死的,這混蛋!”杜若兒煩惱的腹誹,“再這樣本姑娘就要化爲狼了!”
這個妖孽舉手投足,一舉一,對照顧太甚,讓有時候都有種覺,彷彿他真的很喜歡似的。
可是,他不是早晚還是要走的嗎?
杜若兒心中一直制自己的緒,想用理智的緒面對他,偏偏無法保持鎮定。
每次想保持冷靜的時候這妖孽就來撥,勾的差點又要心。
王八蛋,那傢伙是不是故意的?
杜若兒心中暗罵了幾句,擡腳走到礦上,見錢木匠走了過來,問道:“錢師傅,水車造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快造好了,這兩日就能用。”錢木匠已經從趙彥那知道是高爐出了問題,跟杜若兒無關,所以現在態度好了些,但是對杜若兒仍然心存懷疑。
“我去看看吧。”杜若兒走了過去,見一架水車的部件基本上已經打造好了,就等著裝上,就可以使用了。
到時候從山上接了溪流的水,然後連帶到山下的水磨上來磨碎和篩檢礦石。
這是架南方比較常見的水車,錢木匠的手藝不錯,造得很是結實,杜若兒見狀問了幾個問題,忽然想起什麼道:“錢師傅,爲什麼不在底下加裝幾個扇葉狀的水,這樣的話能增加水力。”
“水?姑娘又想起什麼主意,老夫沒聽說有這種東西。”
杜若兒失笑道:“是我糊塗了,那水*概是這種形狀。”
在地上用樹枝大致畫了形狀,那就是類似風扇的扇葉的水,通過離心力增加的水力的輸出,如同風扇的風力一般效果極好。
之前並沒有想起這個法子,也是剛剛纔偶然想起來。
“這樣能有什麼用?”錢師傅顯然理解不了爲何做風扇形狀就能提高力。
“這個東西造法反正也不復雜,錢師傅你可以造出來試試看,在下面加裝這個。”
錢師傅不以爲然,“這又何必,本來就有效果——”
“錢師傅,趙兄說了,尋常的事如何說,便如何做。”蕭景瑄從遠走過來說道。
錢木匠這纔沒再說什麼。
畢竟,人家趙家是東家,趙家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安排好了,也不要多問什麼。
“你又想起什麼好點子了?”蕭景瑄問道。
杜若兒看到他心中不免怪異,勉強下心中想法,冷靜地說道:“自然是增加力的法子了。對了,你我來不是就說這個的吧?”
“趙彥說讓人找了工匠,人已經到了,準備下把那個高爐修復好。”
杜若兒急道:“你怎麼不早說,人呢,在哪?”
“在屋裡呢。”
杜若兒急忙跑過去,見到了趙彥從縣城找來的一些工匠,也不羅嗦,馬上把自己的要求跟幾人說了,拿出草圖來說了改進的方法。
幾人商量了一會,定下了改造的法子,立刻準備開工。
高爐清理了一遍,該加固的加固,該打造的讓鐵匠打造出來。
杜若兒忙碌不已,而那邊廂,縣城裡也是熱鬧。
趙彥親自押著杜長明去了開縣城,到了縣衙,直接找到了汪主簿。
林秋白今天不視事,並沒有在前衙,汪主簿得了消息,親自去後衙請示了林秋白。
林秋白聞言不耐煩地蹙眉道:“怎麼這種事也要找我,讓刑房的人審問下不就是了?”
“縣尊,那畢竟是趙家公子,趙家損失不小,定是想找回來的。”
林秋白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趙家又如何,算了,本出去審審,對了,最近我代你讓人報上開各河流水利況,如何了?”
“多謝縣尊,您代的事已經讓下面查了,這兩日就會有結果。”汪主簿了汗,若是沒事他也不想來打擾林秋白,本來這事兒其實不用驚擾林秋白,但不知道爲何,趙彥一定要他通知林秋白。
“嗯,好好查清楚,本縣考慮著要興修水利,畢竟有利農事。”杜若兒把話題轉了開來。
汪主簿不知原因,連聲答應了,這邊出去了。
那邊林秋白後屏風鑽出一個沉默寡言的大個子,不是鐵奴又是誰。
“來得倒快。鐵奴,你是說那個杜長明想害杜姑娘,毀掉那礦山?”
“是。”
“好大的膽子,敢破壞爺的計劃,還敢陷害大嫂!這事兒我知道了,不會讓他落著好,免得回去惹事。”
林秋白這邊出來,並沒有直接去前面升堂,而是在二衙呆著,不多時汪主簿領著趙彥過來了。
“趙彥拜見縣尊。”趙彥拱手行了一禮,風度翩翩。
林秋白打量了這趙家公子一眼,想起剛剛鐵奴回的話,打了個哈欠,狀似懶散,但眼珠子轉了一圈。
“免禮,趙公子,聽聞你要告狀?”
“是,此人縱火焚燒我家礦場,還焚燬了名貴木材,造了三百兩銀子的損失,請大人嚴懲此人。”趙彥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林知縣。
第一眼看去,這位娃娃臉的知縣年輕得不可思議,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越發像紈絝,但林秋白不敢小看他,雖然狀似無害,但林知縣這幾個月來可沒坑人。
“原來如此,不知是什麼礦?”
“是一個磷礦,此施田間能夠增產許多,過些日子就能生產出來。”
林秋白一臉驚訝:“還有這種東西,本倒未曾聽聞,改日倒要見識見識。”
“大人若是得空,趙某很榮幸陪您過去,這種磷的效果極好,說不定能夠讓本縣的百姓糧食增產許多。”
“真有如此效果,本倒要去看看。不過——”
林秋白笑地掃了趙彥一眼,問道:“不知道趙公子如此大費周章,是想如何,按大周律行事,此人當杖責五十,賠償損失,然後徒刑一年,本自當秉公理。”
趙彥眸一閃,好整以暇道:“縣尊,此人要破壞的可是對本縣有利的計劃,這等罪大惡極之人,如此懲實在太簡單。”
“哦,說來聽聽。”林秋白不置可否。
半晌之後,二人議定,從二衙出來,開堂問審。
杜長明是已經伏法的,當即承認了一切。
又有人證證俱全,事沒有任何問題。
林秋白當堂宣判,數罪併罰,加上杜長明以前擾鄉里的罪行,罰他杖責一百,徒刑三年,賠償錢財,往並鹽池去做苦役。
杜長明一聽頓時臉大變,那鹽池是什麼地方,尋常一個壯男,去了也不得那份重力的苦,吃得豬食一般,幹得活極多。
在府管轄下,只怕要極慘。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並沒有燒燬什麼貴重木材!小人本還沒開始放火!”杜長明這時候著急了想喊冤。
然而林秋白這次卻充耳不聞,哼了一聲人拿來證,只見拿來一段焦黑的木炭,後面一段還沒燒焦的約能看出是上等的樟木。
“這幾樟木價格不菲,是我打算做房中房樑用的,堆在外面,被燒燬了。”趙彥冷聲道。
“你胡說,我本沒有放火!”杜長明拼命想掙扎,只是林秋白本不理會他,人把他用了印,直接拖下去打了。
反正意圖放火的事兒是沒錯的,這人又是無賴,往日的劣跡斑斑,既然如此,無論如何想翻案都是不能的。
林秋白本就想給個教訓,衙役們見狀,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著力打起了杜長明。
那杜長明雖說平日看著強健,但打了不過二十來下就殺豬似的個不停,打了一大半直接暈了過去。
林秋白哼了一聲,“拉下去記下,丟進牢裡,回頭再打,發往鹽池。”
“是!”得了眼神兒的班頭讓人狠狠地杜長明給拉了下去。
這牢裡有的是手段收拾他。
趙彥見狀,既然目的達了,便也不需多呆,只邀請林秋白改日去開礦時過去視察一番。
“嗯,本到時候過去看看,若是真有你說的效果,那真是一番功績。”林秋白眼珠子一轉笑瞇瞇地道。
他正愁找什麼藉口明正大地跟蕭景瑄以及杜若兒見面呢,這倒是個好法子。
打發了趙彥,林秋白讓鐵奴回去傳消息,“你回去告訴老大,就說事兒我給辦了,改日礦辦好我就過去,你回去給我保護好他,不能出任何問題,知道了嗎?”
“是,屬下知道了。”
鐵奴,面無表地點點頭,沉默著離開。
當天下午,趙彥就從縣城回來了,礦上正熱火朝天,杜若兒跟工匠們忙著修復高爐,改造進風箱,用迴環曲折地管道加長空氣進地時間,讓溫度提高。
這需要重新打造,要等鐵匠從鐵匠鋪子定造好才行。
杜若兒臉上一頭是汗,四五月的天氣,下午溫度升高,上穿著藍素布裳,正低頭忙碌著,汗珠不時從臉上落。
趙彥下了馬車,見他們正忙著,走了過來。
“三公子!”衆人忙起行禮。
“不必如此,忙你們的吧。”趙彥擡腳走過來,問道:“杜姑娘,這是在改造高爐嗎?”
“是呢。趙公子,那邊況如何了?”
趙彥看了眼四周,沉聲道:“自然是按大周律行事了,縣令判了他三年徒刑,杖責一百,罰去並鹽池做苦役。”
“什麼!”杜若兒驚得猛然站直了,之前蕭景瑄開玩笑說罰杜長明去鹽池,沒想到這眨眼間的功夫,居然真的就罰了他去鹽池!
杖責一百,會不會打死人,而且聽說去鹽池那裡做事可是很苦很累的。
杜若兒當然不會憐惜杜長明如何,只覺得這廝是自找的,正好讓他去吃吃苦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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