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修半信半疑,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索就信他一回吧!
要不然為了一個字僵持下去,天都要黑了。
“這麼寫,看明白了?”
歐修沒好氣地從子軒的手里接過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亥”字。
“再說別的字不會寫,我索就剁下你的手指頭!”
“別的,都會寫!都會!”
識時務者為俊杰,子軒才不會傻到用蛋去石頭呢!
“亥時,一人到煉丹房。是這樣嗎?”
這一回,子軒倒是寫得很快。
只不過,那字就像是蟲一般,歪歪扭扭的,要多丑有多丑。
歐修看了看字,又看了看子軒。
不都說字如其人嗎?
這人長得周周正正的,可是這字卻是歪歪扭扭的,實在是太不相稱了。
不等歐修發問,子軒就裝傻充愣般問道:“怎麼了?難道是我寫錯了?不應該啊!”
“你是故意的吧?堂堂一個皇上,居然字寫這樣?”
若不是親眼看到,歐修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也是剛當上皇上沒幾日嘛!再說了,當皇上又不用寫字,只需要蓋上玉璽就好了!”
子軒早有準備一般,道理一套一套的,三言兩語就打消了歐修的疑慮。
有所長,必有所短!
也沒有人規定聰慧的孩子一定能寫一手好字,
只要段清瑤能認出這字里表達的容,能認出這字是他兒子的親筆,那就足夠了!
歐修把信整整齊齊地疊起來,裝進了信封里,給了門外候著的下人。
轉撿起地上的麻繩就要將子軒繼續綁起來,一看到那麻繩,子軒立即眉頭蹙了一團。
“你看我這的皮,都已經被勒出傷痕了!若是讓我娘看到,豈不心疼死!”
子軒掀起袖子,將一道道目驚心的傷痕給歐修看。
“你就算不心疼我,也該為若蘭姑娘著想!我娘若是生氣,你覺得你的若蘭能落到什麼好?再說了,這里里外外這麼多人,我怎麼逃?”
“你知道就好!若是再看到你逃跑,就休怪我不客氣!這下面的水牢你是看到了,滴水冰!你若是再不老實,我就把你關進水牢里!”
子軒說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也實在。
為了若蘭著想,他還是得小心謹慎。
“不跑!絕對不跑!孫悟空就算再有本事,也不會翻過如來佛的五指山。我娘一定會來救我!不就是救一個人嗎?對我娘來說,易如反掌!”
子軒的話說到了歐修的心坎里,只要若蘭有救,其余的事都好說!
好不容易送走了歐修,子軒松了一口氣。
不跑?怎麼可能?
好不容易恢復自由的子軒扭扭脖子,胳膊,是時候比力了。
只是,門被鎖上了,諾大的屋子,連個窗戶也沒有。
屋頂更是被封得不風,他能往哪里逃?
子軒看著一旁的花瓶,突然靈機一。
他捧起大花瓶,重重地往地上一砸,只聽到一聲巨響,大花瓶瞬間碎無數片。
屋外看管的奴才聽到這一聲巨響,立即張起來。
歐修可是代了要小心看管!
“你沒事吧?”
子軒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半點聲響,悄悄地躲到了門后頭。
得不到反饋的下人立即張起來,若是屋里頭的小孩有個好歹,那歐修還不得治他的罪!
為了以防萬一,守門的侍衛打算悄悄地瞧上一眼。
可是就當他打開鎖,推開房門走進來的時候,子軒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溜出了門!
......
“還沒有子軒的消息嗎?”
對于段清瑤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沒有!”
君炎安無奈地搖了搖頭。
說來也奇怪,這一個府的人一夜之間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居然沒有人看到他們離開。
“你在這歇一會!我出門看看!這個段府背山而建,地勢險要,說不定還有什麼暗道!”
“若是有任何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段清瑤將君炎安送到門口,這才折了回來。
突然,瞧到桌上一封信封。
明明在前一刻,桌子上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樣東西?
下意識地四下里張,可是邊空,哪里有什麼人影。
“亥時,一個人到煉丹房。”
不管三七二十一,段清瑤打開了信封。
看著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字跡,段清瑤只覺得莫名其妙。
這麼丑陋而又別扭的字跡,一看就是出自一個孩子之手!
可是誰家的孩子會玩自己的惡作劇?
區區幾個字,段清瑤翻來覆去看了又看,終于被瞧出了端倪!
雖然這字丑得都嫌棄,可是還是從每一個字的最后一筆讓看出了破綻。
子軒就是喜歡在收筆的時候停頓一下,誰還會有這樣的習慣?
“子軒!是子軒!”
就像是在黑暗里走了許久的路,終于看到了一線希,清瑤驚喜不已。
“朱雀!來人啊!”
一聽到清瑤驚慌的聲音,朱雀急得拎著劍就沖了進來。
“娘娘!”
“剛剛誰進來過?”
清瑤收起了那封信,敢肯定,這信是剛剛才出現的。
只要知道是誰進出這個屋子,子軒的下落,便有著落了!
“沒有啊!屬下一直在門口守著,除卻主子,并沒有任何人進來過啊!主子還特意吩咐,讓娘娘好好休息,任何人不要打擾。是怎麼了嗎?”
看到段清瑤著急的神,朱雀總覺得不對勁。
“沒事!我了,你去給我倒杯水來!”
為了保證子軒的安全,段清瑤暫時沒打算把信件的事和任何人說,誰知道躲在暗的那一個人究竟在哪兒呢?
“好!娘娘稍等!”
朱雀一頭霧水,怎麼覺娘娘有點不對勁呢?
“我不管你是誰?你聽著,我的孩子要是掉了一頭發,我發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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