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尚且能夠保持平靜,沒有被他一兩句話就牽著鼻子走。
“房租的人是我,該去睡沙發的人應該是你,你只是暫時借宿。”
是大發慈悲好心收留他,就差沒把自知之明和讓他不要得寸進尺的幾個大字甩在他那張著氣的臉上。
江羨在床沿邊坐下,拽了拽被子。
許清晝瞥了一眼,然后懶洋洋的提醒:“你全都拽走了我蓋什麼。”
江羨睜著眼睛說瞎話:“暖氣不是開著麼,凍不著你,再不濟把你自己的服穿著睡就行。”
原本他不來,一個人獨大床,想怎麼翻滾怎麼睡都行,現在多了個人還跟搶被子,188的大高個又不是白長的,往床上一趟幾乎就占了大半去。
江羨心里能不嘔氣嗎。
“你確定要這麼殘忍的對待一個傷患?”許清晝挑了下眉,仿佛并不相信能忍心。
江羨當然忍心了,就沒見過像他這麼生龍活虎的傷患,揚了揚下道:“我也是為了你好,我晚上睡覺不規矩,磕著著你,那才罪過,所以你睡過去一點,行嗎?”
“不行。”許清晝毫不猶豫的拒絕。
他出沒傷的那只手將往下一拉,江羨猝不及防的摔在床上,“你干什麼……”
還沒回過神來,許清晝一條長就重重下來,把纏住。
溫熱曖昧的呼吸就似有若無的落在的耳畔:“睡不規矩沒關系,我這人就喜歡教人什麼是規矩,我抱著你睡,保證你一晚上睡得乖乖的。”
江羨掙了掙,他跟銅墻鐵壁似的錮得的彈不得,仿佛真要老實,“把放下去。”
他的姿勢相當的不雅觀,微弓著腰把裹進懷里,也夾著,像考拉抱樹,親昵得江羨頭皮發麻。
“就這樣睡,也省得你隨便。”
“你抱著我要怎麼睡,到我心臟了,都不過氣。”說著江羨就手朝后反推他。
許清晝松開些,張就來:“嘶疼疼疼……”
江羨推拒的舉是僵在那里,生怕到他的手臂傷。
“真疼還是假疼?”
許清晝的目落在干凈雅致的半張側臉上,語氣飄飄然的,“你說呢。”
他這副散漫的態度令江羨心里也無故涌起了陣無名火,覺得他明知道自己手上有傷還不知輕重的來招惹。
口吻不由得生:“知道疼你還來,自己不把當一回事還指著我對你手下留?”
許清晝沉默,而后玩味的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了然一笑:“怎麼,這是心疼我了?”
“我為什麼要心疼,又不是我傷。”
江羨不知道他是從那里聽出來的,裹著被子就背對著閉上眼。
安靜片刻,他湊過去跟啄木鳥似的,有一下沒一下的琢吻的后頸,男人的,著皮,又又抿,的,江羨躲了下,整個人埋進被窩里。
許清晝去拽,打趣道:“剛才不還說不過氣嗎,現在不怕把自己憋死?”
江羨著被子按得死,實際上還真有點悶,明明這是睡過的床,上面有屬于的氣味,可許清晝就這麼鳩占鵲巢片刻,他的氣息就這麼無聲的縈繞了過來,偏偏是敏,所以分辨得一清二楚。
這也才是糟心的,養一個習慣21天就夠了,更何況認識許清晝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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