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沉默了。
許清晝說:“我會跟老爺子提去南海神病院的事,我想你跟我一起去。”
江羨聞言微滯,思緒停留在神病院這幾個字上,想到他的媽媽,全然忽略了后面那句話的意義。
在心里輕輕的唏噓了下,然后調整好表,“你媽媽現在怎麼樣了?”
男人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尖淺淺的敲擊了兩下,他語氣平淡:“還是老樣子,不認人。”
說到這里他一頓,然后側臉看,邊勾著輕佻的弧度,意有所指道:“但認你。”
江羨:“……”
許清晝不疾不徐直勾勾的盯著,一字一頓:“可記得你是乖乖兒媳婦來著。”
江羨有點赧,跟他對視了兩秒,不由得冷了聲氣,故意板著臉:“看我干什麼,開車看路,別忘了車上是兩個人。”
許清晝哼笑轉過頭去,“你放心,不會讓你有事,我的車技你還不相信嗎?”
江羨沒跟他科打諢,在回憶以前的事。
在的印象中,許清晝的媽媽一直都是個很溫和善的人,小時候對關照很多,但忽然有一天就瘋了。
是真的瘋了,誰都不認,行徑暴,尖、撞墻、自殺,誰靠近就攻擊誰,也就對江羨有幾分猶豫。
最后被許老先生一聲令下強制送進了神病院,是在許清晝十六歲那年,也是這年,江羨第一次看見他哭。
江羨一直覺得許清晝繼承了他媽媽姣好的容,的確驚為天人,但那雙桃花眼卻生得很是妖冶,哭的時候更是,有種令人心碎的憐沖。
那也是頭一回,江羨對這位矜貴的小爺有了點細微變化的看法,覺得他是脆弱的。
所幸后來,他以一己之力打破了江羨對他的濾鏡,再對他生不出憐的心思,以前的心疼全當喂了狗。
然而正如許清晝說的那樣,江羨下午就接到管家打過來的電話,請回許家。
第二天晚上等許清晝下班,男人看見時起眼皮笑得不懷好意,“不是說不去嗎?”
江羨郁結,但義正言辭:“你別忘了我是老先生安排到你邊的,我還需要這份工作。”
言外之意就是許老先生傳達的旨意,高于他,也必須得聽。
許清晝冷哼一聲,“見風使舵。”
江羨當他是在夸獎,不言不語的下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地下車庫,上車后江羨的手機響了,從包里翻出來,還沒看清就被許清晝搶過去。
“你干什麼?”有點惱他這種一言不合就手的行為。
許清晝垂眸看著手機屏幕,指尖一,把來電為c的電話直接劃斷,霸道又強勢:“不準接。”
江羨奪過手機看了一眼。
許清晝看著帶了點怒意的臉,漆黑的瞳仁鎖住,意味深長說:“他這個時間點找你,準沒什麼好事,也一點都沒有為他人丈夫的自覺。”
江羨已經不想再次重申他的雙標,嘲諷的笑了笑。
許清晝湊近,出手掐住的臉頰,使得的都o起來,手頗好,又不釋手的了,“你這是什麼表,我哪里說錯了?”
等會還要回許家,江羨暫時不想跟他鬧僵,拂開他的手,“您沒錯。”
都是的錯。
許清晝躲開:“狡辯。”
又兩下,然后親過來,咬了兩口的臉蛋,再是嘟嘟潤潤的紅,“盡說讓我不如意的話,欠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