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緩緩平穩地停在了小區門口。
江羨解了安全帶準備下車,“今天謝謝你。”
手剛搭上門把,突然聽見一聲響。
車門被控鎖了。
江羨的作停下,接著好整以暇的坐好,“你還有其他事要說嗎,大爺?”
或許是因為同父異母的關系,許清川跟許清晝生得僅有三分相似,但格與喜好卻大相徑庭。
許清晝的車里向來不放熏香,而他的車,卻有一淡淡的并不濃烈的墨香,經過暖氣熏陶,泄出輕微的苦,并不難聞,反而像他這個人一樣,顯得很是清潤溫良。
許清川看著平靜的說:“你知道我并不喜歡你跟我這麼生疏,羨羨,就算我們之間沒有別的關系,至從小長大的誼也是在的,我只是想關心你。”
江羨:“沒有這個必要,如果你不想給我惹麻煩。”
頓了頓,又補充:“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現在這樣就很好。”
許清川嘆息:“你終究還是在怪我。”
江羨不再出聲,的解釋沒用。
又坐了片刻,許清川說:“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江羨微怔,隨即笑,“本本分分就行,一切都聽老先生的安排。”
許清川握方向盤,他目深深:“想離開許家嗎,我可以幫你。”
很難不承認這個提議讓特別心,但至現在是不合適的,所以江羨搖了搖頭,“不用。”
“如果清晝為難你,你需要的,可以跟我說……”
江羨拒絕了,并不想跟他聊這個話題,“你把車門打開,讓我下去吧,你不是還有其他事要做,先去忙你的吧。”
他之前說是順路,不管真的假的,現在也了搪塞他的借口。
許清川解了鎖,江羨毫不猶豫的下車。
關上門時,又道了聲謝:“雪大,路上小心。”
而后抬步離開。
許清川看著的影,漸漸的走進先去,越來越遠,在雪地里了一枚小小的黑影,直到跟夜融為一,再也看不見。
江羨上了樓,一邊走一邊抖上的雪花,簌簌的。
到了門前拿出鑰匙開門,迎接的是一片亮。
愣了下,回憶著自己之前走時難道忘了關燈?
然后低頭換鞋時,發現了不對勁,玄關多出了一雙男人的鞋子,空氣里的還有一酒味。
心下猛地一,著鑰匙的手都攥在一起,然后小心翼翼的往里看,客廳里空無一人,只有一件黑的男士外套;茶幾上還擺著一聽易拉罐,是買來放在冰箱里的果酒;還有剝開的橘子皮,隨意的丟在紙巾上。
清楚記得這些都不是用過的。
下意識的把手機拿了出來,然后準備報警。
這時聽見從臥室里傳出來的靜,像是腳步聲,四下看了看,猛地抄起旁邊的雨傘,把傘柄拉長高高舉起。
臥室的門突然被打開,揚起的傘還沒砸下去,整個人倏地一愣,不可置信,“你怎麼在我家?”
隨之而來的是一憤怒,把傘得的,臉有些不善。
許清晝挑眉看了眼手中的傘,還有那一副要打人的姿勢,慢悠悠的走過來,“來看看,怎麼了?”
他的腳上踩著買的那雙黑棉拖,顯然已經洗過澡,上還裹著的浴袍。
江羨質問他:“你怎麼進來的?”
許清晝把手中的傘拽走,收了放電視柜上,“當然是用腳走進來的。”
末了他又指著自己腳上的鞋夸了句:“穿著不錯,舒服的。”
江羨口起伏了兩下,“我不是問你這個。”
許清晝從沙發上的外套里出一串東西,亮在眼前晃了晃,“你說呢。”
是一把鑰匙,跟開鎖的一模一樣。
江羨在原地站了幾秒,“你什麼意思,你哪兒來的鑰匙。”
“房東給的。”
他說得坦然,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江羨覺自己都要氣炸了。
他這種不打招呼隨意進出家里,仿佛窺探私一樣的行為讓很不爽,“你怎麼能這樣,這是我家,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擅自拿鑰匙闖進來,你是強盜嗎……”
越說越氣,緒都激起來。
許清晝回走向,一步步近。
江羨眼睜睜看著他,話也跟著落了下去。
許清晝停下,離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個拳頭大小,“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
江羨抿上,盯著他的口。
許清晝用手抬了抬的下,非要強迫看他,跟他對視,“強盜,你說說,我是怎麼強了你,又盜了你的東西?你要不要去檢查檢查,嗯?”
江羨躲開他的手,“你現在這種行為不就是嗎。”
許清晝微微瞇了下眼,“怎麼,老爺子的話讓你覺得你行了,有底氣了是不是?”
江羨沒說話,但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許清晝冷呵了聲,“你最好是掂量清楚再跟我說話。”
江羨想把手里的包砸在他臉上。
是看著他跟林知鳶離開的,但他現在又出現在家,這種況不是第一次了。
他來都來了,也沒那個膽子把他趕出去,只忍著一肚子氣,自己重新回到玄關去換了鞋。
打開鞋柜時,發現空了一地方,當下也沒心思去多想,又關上。
“你來我這里做什麼?”
“你說干什麼。”他語氣有點曖昧。
江羨沒吭聲。
許清晝繼續道:“夜深人靜,孤男寡,發生點什麼也不奇怪吧。”
江羨沉默,然后說:“你不是跟林知鳶在一起嗎,沒陪著,不生氣?”
許清晝看著,似笑非笑:“你管生不生氣,還是說你吃醋?”
吃西北風都不會吃醋。
懶得搭理他去了廚房,許清晝也跟了過來。
江羨不想看見他,“你能不能出去。”
許清晝跟無賴一樣:“不能。”
他說:“這里這麼大,我又不礙著你做事。”
江羨把菜板取下來,刀從架子上出,然后剝了一枚蒜,猛地拍上去。
“啪。”蒜碎泥。
許清晝看著,勾了下:“泄憤呢,拍蒜多沒意思,我就在這里,怎麼不直接拍我。”
江羨沒說話,又啪啪拍了兩枚蒜瓣。
許清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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