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
顧玖一手支撐著下,一手慵懶隨意的翻著本小說。
偶爾從沈君澤給準備的水果盒里,拿一顆車厘子吃。
小黑火急火燎的從后門沖進來,趴在沈君軒課桌上,
“軒哥,快看熱搜,我剛在樓道聽幾個生八卦,網上料說涼邑新歌是抄襲紀予的。”
沈君軒拿著手機在游戲里大殺四方,“我說聽著他那歌那麼悉呢,不像是他的水平能寫出來的,既然是抄了予哥的,那就不奇怪了,看我予哥不告涼他。”
“我還沒說完呢,涼邑的經紀公司星娛樂發律師函了,你看。”
沈君軒頭也沒抬,繼續手里的作,“等會兒我忙著呢。”
顧玖從小黑手里拿走手機,看到熱搜前兩條是:
涼邑新曲疑似剽竊昔日恩師#
星娛樂律師函#
點開星娛樂的最新一條微博:
【關于網上近期發布的我司涼邑先生新曲抄襲等不實言論,我司將保留通過法律途徑,追究其相應法律責任的權利,請大家務必不信謠,不傳謠。】
沈君軒湊近生,跟著一起看,冷嗤一聲,
“就這?哪家藝人有點兒丑聞不是先發律師函,到頭也沒見能把人怎麼著。”
大型娛樂公司每年都要發出很多條律師函,也就警告一下嚇唬人而已。
小黑拖著下,
“那倒也是,不過星娛樂說了中午要開記者招待會,今天中午肯定可熱鬧了,昨晚還有娛記說今天中午12點要頂流瓜呢,也不知道是誰。”
沈君軒興致不高,
“頂流也就那幾個,管他是誰談,反正別是我予哥就。”
紀予正于事業巔峰期,這會兒如果曝,那就離失業不遠了。
資源咔咔掉不說,違反代言合約得賠多錢。
話音未落,就看旁邊的生起,著手機疾步往教室外走去。
“玖爺,你去哪兒啊?馬上要上課了。”
生一言不發,只留給他一個瀟灑張狂的背影。
這事兒要是鬧大了,抄襲的罪名扣在紀予頭上,足以毀了他的事業。
顧玖來到教學樓天臺,撥通紀予的電話,“涼邑抄襲你的事,還有誰知道?”
紀予不至于蠢到這種地步。
手里連點兒像樣的證據都沒有,就放消息說別人抄襲。
至于經紀人周周,也是從一開始就跟著紀予干,職業守沒問題,可以說是娛樂圈最嚴的經紀人,不可能是他。
紀予暗啞焦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公司除了你和周周,沒人知道。我現在懷疑是錄音公司走了風聲。”
周周的能力可是圈有目共睹的,資源料什麼的捂的賊嚴實,每次作品和代言宣前,娛記料的瓜就沒真的。
除了錄音公司,那就只能是涼邑那邊自導自演了。
更傾向于后者。
顧玖胳膊撐在天臺欄桿上,“證據找的怎麼樣了?”
“目前我手里只有手稿,音頻和聊天記錄,那個化妝師還沒有找到,周周跟圈的朋友打聽了,據說那個小化妝師請了一個月假,但沒人知道去哪兒了,我們猜想八是被星那邊藏起來了。”
呵。
在眼皮子底下藏人?
異想天開。
顧玖冷笑一聲,“先掛了。”
將手機組裝電腦后,十指在鍵盤上敲出一行行復雜的代碼,快的眼花繚。
一分鐘后,看著屏幕上閃爍的紅點,顧玖致的臉上揚起一抹不達眼底的笑。
真有意思。
料人ip和小化妝師的位置是同一個。
顧玖漫不經心的撥通紀予電話,冷冷吐出一句話,“小化妝師的地址給你發過去了,去抓人。”
紀予此時正在年華娛樂的副總辦公室來回踱步,愁的焦頭爛額。
聽到生清冷的聲音,愣了愣,“老大,你怎麼知道的地址的?”
他跟經紀人周周都找了一天一夜了,也沒打聽出小化妝師去哪兒了。
老大這一分鐘,就打探出那人的行蹤了?
“紀予,”顧玖了暈染著一燥意的眉心,嗓音冷的沒有一溫度,
“人,我給你找了,別再給我掉鏈子。”
“老大放心,我絕對……”話說一半就被生無的掛了電話,“這電話掛的真夠快的。”
紀予抄起桌子上的車鑰匙扔給旁邊的胖助理,“周周,走了,去抓人。”
顧玖沒急著回去,一直在天臺待到快下課,才慢悠悠往教室走。
下課鈴聲響,慕文汐剛出教室就被轉角的顧玖摟住脖子。
顧玖食指流里流氣的勾了勾下,“小文汐,四十五分鐘沒見,有沒有想我?”
慕文汐的直往后躲,小鹿眼笑的瞇了月牙狀,“別鬧了,去吃飯,我都的前后背了。”
顧玖繼續撓著慕文汐,“你還沒說想沒想?嗯?”
“想你想你。”
沈君軒跟在倆人后,“嘖嘖嘖,你倆怎麼一副霸總和小妻的樣兒。”
玖爺以后要是真和他大哥在一起了,倆人談得是啥樣?
看顧玖這霸氣樣子,總不能他哥cosplay小妻吧?
咦……腦補不了,滲人。
……
幾人坐了張六人桌,小黑火急火燎的拎著五杯茶過來,“快快快,接一下接一下。”
沈君軒慢吞吞的從他手里接過茶,邊給幾人分邊吐槽,
“你這天上躥下跳的能不能穩當點,都跟玖爺多天了還沒學來半點氣質,跟個竄天猴似的。”
小黑坐在凳子上,盯著手機,“玖爺那是我能模仿得來的嘛,我這不是著急看涼邑的發布會嘛,都開始好幾分鐘了。”
沈君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一大男人怎麼比生還八卦。”
小黑將手機支在前面,開了外放,里面傳出涼邑的聲音,
“出了這樣的新聞,我也到十分震驚,剛開始聽到有人說我抄襲的消息,我都沒當真,因為這屬實是無稽之談。這張專輯是我心雕琢了大半年的作品,就像我的孩子一樣。但經過公司一系列的調查,我現在只有痛心。”
沈君軒塞了滿,不屑的含糊不清道,“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孩子呢。”
記者:“請問涼邑先生為什麼說痛心?是不是有什麼?可以說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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