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蓉兒被累的表都扭曲了,今天也不知道咋,昨天這大雨下過之后,太曬的厲害。
陸昭昭聞言,看了一眼:“急什麼?”
姜蓉兒:……
陸昭昭如今已經有了富安縣的地圖,找到姜宴清他們在的玉城書院并不難。
在看過這附近的鋪子之后,便直接去了玉城書院。
書院的山門開著,不過也許是因為昨天的大雨,書院又留了學生在書院留宿,所以沒幾個人。
門口,還有守門的人。
陸昭昭上前去:“這位大哥,我想找你們書院的姜宴清,我是他娘子。”
姜宴清在這書院里還是很有名的,畢竟書院里的廩生也不多。
對方是個中年人,形健壯。
他一聽是姜秀才家的娘子,剛準備要去尋人。
便聽得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夫人找姜宴清啊?我與他同窗,我帶你進書院好了。”
陸昭昭聞言,回過頭。
微微一怔,因為原主的記憶里,在京城見過這個人!
京城禮部侍郎周大人的二公子。
好像是……哦,因為和一個子私奔被他爹一頓胖揍,然后被丟出去進學改造了。
所以,他在這兒改造?
周知禮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子,這子穿著尋常的靛棉布,頭發盤做婦人發髻,只戴了一支銀制梅花簪。
與迭麗的容貌,那是一點也不相配。
他見過啊!
這不是陸侯爺家的嫡陸昭昭嗎?漂亮的京城都出了名,怎麼嫁到這了?
“你……不會是和姜兄私奔,然后嫁過來的吧?”他言又止。
并且默認了陸昭昭得認識他!
陸昭昭面無表:“這位公子說話注意點,你才私奔,你全家都私奔!我與我夫君明正娶,三拜天地。”
說完,還的用口型道:閉!
姜蓉兒一臉疑,這,這啥況?而且,這個公子他長得可真好啊。
周知禮聞言,想起來了他聽說的姜家狀況,于是道:“抱歉,我是看您長得太漂亮了,我這兄弟連個話都不怎麼說,竟然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我帶你們去書院。”
陸昭昭和姜蓉兒跟著他進了書院。
書院的后山,是有給學生住的地方,不過需要銀子。
昨天是意外況,所以才留下了所有學生住。
姜宴清昨天住的是周知禮的屋子,他自己因為要回家會自己的相好,所以就干脆把屋子讓給姜宴清來住。
免得姜宴清被安排去環境比較差的暫住屋。
“姜兄?你在沒啊?你娘子來看你了。”
周知禮想起來上次姜兄在書院書桌上補眠,他就把人給喊醒了,那眼神,活像是要把他給宰了。
這人起床氣可大著呢。
也不知道陸昭昭這種世家貴咋能忍得了?
怕是一天得被嚇哭八次!
正想著呢,門迅速被打開了。
姜宴清的耳邊碎發還略沾了水漬,顯然才洗了臉。
他桃花眼怔怔的著門前含笑的娘子。
好一會兒,才道:“昭昭怎麼來了?才下了大雨,雨天路,昭昭該在家待著的。而且,今日城中不太平……”
姜宴清越說眉頭皺的越。
陸昭昭聞言輕笑:“我都走了一路了,阿清就在這兒讓我站著質問我?”
姜宴清立刻將扶進了屋。
姜蓉兒磕磕絆絆的把東西也拿了進來。
陸昭昭拿了荷花給他,又把藤壺給了他:“我想阿清了,所以就來看看你。”
姜宴清面緋紅,手指蜷了又蜷。
若非這不是他的屋子,又怕昭昭太累。他想……
“我今晚會回家的。”姜宴清道。
準備去給他們打飯的周知禮腳下一個踉蹌:“姜兄,今晚京城的吳大儒可要來授課,書院把咱們拘在這兒不就為了這個嗎?”
姜宴清并不想看什麼吳大儒,吳大儒上輩子主要為他做幕僚,他都嫌他蠢。
他也不喜歡之乎者也。
姜宴清眼尾微垂,看著有些悶悶不樂。
陸昭昭見狀,笑著親了他一口:“阿清就在這兒聽課吧,我就是來看看阿清有沒有出什麼意外。見你一切都好,我就安心了。阿清也不必送我,好好休息。
不過……明日阿清回家的時候,我要一束山茶花。”
姜宴清人都被懵了,乖乖點頭,白凈致的臉上除了紅云,便是茫然。
周知禮驚恐萬分,看著陸昭昭從自己邊路過,小聲道了一句:“你敢把我在這兒的事傳出去,我就殺了你。”
周知禮:……這還是京城里陸侯府的千金?
姜蓉兒跟著陸昭昭出來,發現居然把所有的糕點都給大哥了!
“大嫂,大哥吃的完那麼多東西嗎?二哥都沒有啊!”姜蓉兒忍不住提醒道。
陸昭昭聞言看向:“你二哥是我夫君?”
姜蓉兒搖頭。
“那不就得了?我憑什麼要為你二嫂養男人?冤大頭嗎?”
“可是……”
“你再多,今晚就著你。”
陸昭昭不想聽嘮叨。
書院的房中。
姜宴清傻了好一會兒,還是周知禮了他肩膀,他才回過神。猛地起,要去送昭昭。
他怎麼上昭昭,腦子好似不會轉彎了一樣!
“姜兄,你知道嗎?你這娘子可不得了。”
周知禮的一句話,就攔住了姜宴清。
他轉過,神晦不明:“嗯?”
“是京城陸侯爺的嫡陸昭昭啊,京城里可是在說陸侯爺和陸昭昭都死了,所以是和你私奔了?”周知禮一臉慨。
姜宴清聞言,淺淺的笑了。
防用的匕首不知何時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眼神里滿含殺意:“我知道,但是我不希有第三個人知道。”
第三個?
他不就是第三個嗎?
周知禮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夫妻倆商量好的?
“不是,姜兄你冷靜點。我,我可是你兄弟,我一定不會說啊。”周知禮急的滿頭大汗。
姜宴清神依舊冷漠:“只有死人才不會說。”
“我……咱們好說好商量啊!”
姜宴清盯著他道:“你似乎以前就住在京城啊,那你是不是知道昭昭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