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屋里,姜白氏冷著老臉:“這日子可啥時候是個頭?老二,等玉兒進了門,你趕給我想辦法,把那一百兩銀子的債堵上!
管家權絕對不能在那個小賤人手上。”
姜宴軒點頭稱是:“娘放心吧,我會盡快讓玉兒想辦法的,玉兒一向是個有大福氣的人,只要想,很快就能的。”
“這還差不多……”
翌日清早。
陸昭昭人還在姜宴清懷里睡著呢,便聽得外面開始吹吹打打。
聽著外面的靜,陸昭昭猛地坐起。
姜宴清早就習慣了自家小娘子喜歡突然起,順勢為披蓋著服,免得著涼了。
陸昭昭見他醒了,而且今日也沒去書院,便道:“阿清,這應該是外面接了新娘子來吧?走,咱們也去看看。”
陸昭昭迅速起洗漱穿,姜宴清見狀,便也起了。
他本是不賴床的人,只是看著邊的人,便想著多與待一會兒,再待一會兒。
外面敲敲打打的聲音也不算熱鬧。
因為陸昭昭不給拿銀子,所以姜家人也沒錢大辦。
只是姜宴軒親自去接了林玉兒過門。
林玉兒穿著紅嫁,蓋著繡花的蓋頭。
著被背到了姜家的院子,林家也只過來了幾個親戚,姜家更是除了自家人之外,沒請其他人。
陸昭昭出了屋,還拿了差不多一斤的糖片給姜清寶。
“清寶,去把糖片分給左鄰右舍的,就說是沾沾喜氣了。”
姜家人不配吃的,但是這左鄰右舍那天可是為說話了,記得呢。
“哎!我這就去!”姜清寶乖巧的抱著東西就去兩邊的鄰居家了。
院子里姜白氏看到陸昭昭打屋子里出來,就氣不打一來。
要不是摳門,家里哪能這麼寒酸的給辦婚宴?
林村長和林王氏看到陸昭昭和姜宴清,那更是充滿了敵意的。
昨兒個他們都聽說了,姜宴清以前的銀子都給了家里,這以后娶了媳婦兒豈不是不給了?那可怎麼辦?
最好是得找個由頭,讓姜宴清繼續把銀子給家里才行!
“岳父,岳母,咱們先進去吧,我們該拜堂了。”姜宴軒作為新郎,先是同林氏夫妻二人說了話,又親自帶著林玉兒進了上屋拜堂。
兩家人沒準備大辦,鄰居也都識趣的沒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
農戶家的婚宴,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拜了堂,林玉兒就被帶到了姜宴軒的房中。
而姜宴軒,則是和眾人一起吃飯。
飯桌上,陸昭昭在林家人的注視下,坐在了主位上,姜宴清從善如流的坐在邊,就連姜家長輩也都不能越過了陸昭昭去。
這一幕,看的林王氏臉難看。
這要是家玉兒有這待遇還差不多,給別人?憑什麼!
“姜家妹子,今兒個起,咱們可就是親家了,這有些話,我也不得不說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這大兒媳能當家,我們玉兒,也不能落后了啊。”
林王氏笑著說道。
姜白氏聞言,臉就不太好看了。
咋?
一個管著的還不夠,還要再來?
“玉兒和你們家大兒媳一起管家的話,也可以呢。孩子,你說是吧?”林王氏笑呵呵的對陸昭昭說道。
陸昭昭聞言,輕笑出聲,將當日的契約拿了出來。
“那天顧及著家里的面子,沒好意思拿出來。林嬸子,你可能對我當家的原因,一無所知。”陸昭昭緩緩說道。
姜白氏臉都白了:“你,你這是干啥?大喜日子的……”
“是啊,大喜日子的,若是沒有人上躥下跳的讓我心煩,我也不會說什麼呢。”
陸昭昭幽幽的說道,在林王氏的笑容下,將契約打開:“林嬸子,我娘前陣子拿走了我的嫁妝一百兩銀子,不知去做什麼用了。是自己承認的,而且寫下了這張契約。
在還清我的銀子之前,一家人都要聽我的,我來做這一家之主。
所有人都簽了字。”
這上面只有三條,在看到不能借銀子的時候,林王氏臉一沉。
后面還跟著了個附加的,贈與也不行。
這小蹄子真是把話說的死死的,這是準備一直把控姜家?
不過也沒事兒,家玉兒是個有福氣的,早晚能還上!
就是這林家可恨!居然一早不說。
“林嬸子,這一家之主只會有一個。而我,也會認真記得你之前的教誨,安心吧。”陸昭昭一臉無害。
林王氏氣的差點兒仰過去。
這還讓安心?
這小蹄子都要欺負兒了!
“大嫂,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你這是準備讓我不安生?”姜宴軒皺著眉頭,不滿的問道。
“你的大喜之日,又不是我們的大喜之日。昭昭不過是給林家嬸子解罷了。”
姜宴清語氣清冷,致的臉上沒有什麼表。
姜宴軒一噎。
林王氏看著這夫妻倆,心中有種不好的預。
林家今日來的,還有林玉兒的大嫂和二嫂。
們男人都在城里干活兒呢。
看到陸昭昭,心里都有些快意。
這些年,家里因為林玉兒有福氣,啥都著。
就差沒將當大家閨秀養著了。
一家子都伺候著,現在好了,有個更難纏的嫂子,有委屈的!
林家人這一頓飯吃的忐忑,看著姜家老夫妻倆,似乎都默不作聲。
不過也對,把柄在人家手里呢,咋作聲?這姜家人本來也是沒規矩的,要是按照規矩,娘家的眷是不能來送嫁的,但是姜家愧對們,還準了們來。
當家的事兒,回頭再說!
吃了飯,林家人就回去了。
這會兒才剛過了正午。
姜宴清同陸昭昭說了一會兒話便去了書院。
院子里,陸昭昭一臉無害的看著姜家其他人:“娘,現在你也可以挖野菜了吧?公爹,三弟,今日該做桌案了。最好是能把椅子也給我做了。蓉兒妹妹,你……”
“姜家嫂子在嗎?村長在這兒沒?”
外面,有人匆忙的過來喊道。
姜白氏聞言,趕道:“沒啊,這是出啥事兒了?”
“咱們村子里的那口魚塘該起了,再不起的話,這天旱下去,那點兒魚也活不了。我們這不是想著問問村長,定在哪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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