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皇上小小年紀，竟然有這麼深的悟，賀歸很佩服。」

顧酌白了他一眼:「朕讓你佩服的地方多了去了，還有，以後別說朕小小年紀，小心朕讓人割了你的舌頭。」

賀歸后怕地了自己的，隨即擺出一個笑臉。

「皇上，您不會，您看著年紀小，而且心地善良！深明大義！」

「擱這拍馬屁！」顧酌抬手指著賀歸的鼻尖:「還說朕年紀小？」

「不說了不說了。」賀歸乖巧地正襟危坐，也不敢再去開玩笑了。

雖然顧酌年紀是真的小。

「你別看朕沒什麼經驗，但是……朕的後宮也還有很多人的。」

「後宮？皇上力真好啊！年輕真好！」

顧酌:……

「你信不信朕撕爛你的！」

不說年紀小，現在變年紀了是吧！

「我分明是誇讚皇上呀。」

「朕力好不好用你說！」

顧酌的眼底劃過一抹不太自然的緒。

賀歸準地捕捉到，忍俊不。

顧酌這個年紀肯定不懂那些事。

果然，過了片刻，顧酌清了清嗓子，用胳膊肘了賀歸，眼神有些躲閃。

「那個，賀歸……」

「怎麼了皇上？」

「那個……關於床榻上的事，你了解多？」

顧酌的小臉微紅，有些難為。

這事又不好去問姐姐，也不好意思問五哥哥，賀歸是個外人，最好的人選。

賀歸眼睛一亮:「皇上，這件事你可算是問對人了。」

「廢話說！」

「男之間的那點事，是這天底下最讓人覺得幸福的事。一般來說，子親之前，都會有專門的嬤嬤來教他們這些。普通人家，則是由母親來說。」

「朕想知道的不是這些。」

「皇上，我知道您很急，但您先別急，聽我娓娓道來。」

顧酌:……

見他臉有發怒的跡象，賀歸趕板著臉，道:「皇上您是初學者，我先教您第一種姿勢。」

然後，賀歸繪聲繪地給顧酌描述了最傳統的姿勢，聽的顧酌雲里霧裏，甚至還有一小興。

「您聽明白了嗎？」

顧酌打量著賀歸:「你干過？」

「沒。」

「有賊心沒賊膽？」

「不是。」賀歸撓撓頭:「我從師門離開，就一直是自己一個人住著，我就算是有心有力，也沒人啊。」

「哦，孤家寡人。」

賀歸:……

「皇上，您就別笑話我了，您還不是一樣。」

「朕……朕忙於國事，兒私暫時不興趣，但是為了皇室子嗣繁衍，這是必須要學習的事。」顧酌一本正經道，臉不紅心不跳。

賀歸:……頭一次見有人如此厚臉皮說這話的，想了就直說，還遮遮掩掩的。

「皇上後宮有多妃子？」

「大概有十個左右。」

十個！

賀歸下意識地就想說能不能分他一個，但是話到了邊，又生生地憋回去了。

「這樣吧，我每日幫皇上調理，給您規劃每日的床榻之事如何？」

「還用得著規劃？」

「那是自然，皇上年紀……咳咳。」賀歸剛想說他年紀小，但及時收了，改口道:「皇上氣盛，但是不能每日都寵幸妃子，次數多了對不好，況且，您每日還要管理朝政，很累。所以，三日一個，差不多就可以。」

「三日一個。」顧酌認真地琢磨著他這番話，而後點了點頭:「那就拜託你了。」

「包在我上。」

賀歸拍拍脯，嬉笑一聲:「就是，能不能拜託皇上，回到京都之後，也幫我找一個娘子。」

顧酌嗤笑一聲:「出息。」

「是是是，我沒出息。」

——

鄭余被押著去了北域，秦恪直接將他關進了大牢裏。

關他之前，鄭余的手腳全被砍斷，整個人毫無生氣，留著一口氣吊著。

為了防止他自殺，卿九專門研究了一種葯，麻醉了他的舌頭，如此，他再也沒有法子自殺了。

「鄭余，你就在這裏待著吧！」秦恪面冷峻，轉就走。

鄭余的裏只能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絕地看著秦恪離開。

將軍府

卿九照看何溪，給檢查了一番。

何溪還沒有醒，但是子狀況好了很多。

皺著眉心，唉聲嘆氣。

顧暮舟按著的肩膀，安:「放心，何溪會好起來的。」

秦恪站在屋外，臉鬱。

他握了手裏的長劍，大步邁了進來。

「小九，顧暮舟，過幾日，我打算離開北域！」

「你要去哪兒？你不管何溪了？」

「我要去把鄭舟抓回來，我就不信能跑到天涯海角去！」秦恪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恨意在眼底滋生:「我要為何溪報仇，鄭舟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放棄。」

「二哥，你不如待在這陪著何溪，何溪若是醒了，肯定希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你。」卿九勸他道。

「就當是我給何溪的禮。」秦恪垂眸:「有你照顧，我很放心。」

「本王可以讓暗衛去尋找，北域需要你坐鎮，別忘了，異嵐國還虎視眈眈呢，他們大將軍的死，一定會讓異嵐國主懷恨在心。」

秦恪思量了片刻:「顧暮舟，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拜託你照看北域。放心，我無論去哪兒，都會給你們傳信，告訴你們我的安危和位置，若是何溪醒了，你們就飛鴿傳書給我。」

拗不過秦恪，卿九隻好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日，秦恪都寸步不離何溪的床榻邊，給換服，給洗漱，給子，給喂飯，事無巨細，親力親為。

卿九每每看到他跟何溪說話，心裏都有些不是滋味，好似針扎一樣疼痛難忍。

「九兒，讓他們多待一會兒吧。」

顧暮舟攬著的肩膀。

卿九輕聲嘆氣:「何溪一日不醒，我也沒什麼心思去做別的事。」

「還好，何溪帶了個好徒弟，阿金把你的悅心閣管理的很好。」

「何溪一向很有眼。」卿九會心一笑。

他們沒去打擾秦恪，打算離開。

此時，天已暗。

兩個人走的後門，抄近路，可就在穿越一條走廊時，聽到了不同尋常的聲音。

「不行的，肯定不行的，我……我不敢做。」

「我都說了給你錢，你做完這件事，給自己贖，遠走高飛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