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蘇氏,果然不滿足蕭胤王爺的份。
暗自冷嘲一聲,盛清蕓也不拒絕了,朝蕭慎和蕭胤福了福,跟著盛彥就走。
「母親,妹妹就給您了。」臨走前,還頗有禮貌的沖蘇氏喚了一聲。
蕭胤眼瞼微垂,嘲諷更甚。
「妹妹,你做什麼要救盛清蕙!」
走的遠了,盛彥鬆開盛清蕓的手,低聲音質問。
「你也說了,姓盛。」盛清蕓表平靜的答,「何況,是我來打馬球,若真有個閃失,你覺得父親母親能讓我好過?」
盛清蕓自嘲道。
盛彥一下說不出話了。
他張張合合半晌,「哼,我就看父親母親能偏心到什麼地步,都是他們親生的孩子,難不還能為了一個委屈死另一個?」
他嗤笑一聲,顯然還只是生氣不滿,心裏對盛鼎昌和蘇氏依舊有期待。
親生?委屈死?
看著滿目的山林,盛清蕓嘲諷的同時恨不能告訴盛彥真相。
可知道,不能!
起碼在查清生母蘇芷伊死亡真相前,不能!
盛彥難得再沒有說話,兩人一路到了盛清蕓和盛清蕙所在的大帳前。
「可是盛大小姐?」
正要挑簾進去,後傳來說話聲。
盛清蕓腳步一頓,回看去。
「小正是盛清蕓,不知公公……」疑的看著手拿拂塵,一太監服飾的男人。
「雜家趙方,是皇上邊的侍候太監。」趙方語氣不冷不熱,「盛大小姐方才躍馬救人實在彩,皇上龍心大悅,特命雜家看賞給小姐。」
趙方說著,朝後招了招手,便有小太監捧著托盤走上前來。
「盛大小姐,還不快快跪地領賞!」見盛清蕓愣住,趙方出言提醒。
「咚」,盛彥搶先跪了下去,一張控制不住往上揚。
「臣謝皇上賞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跪地磕頭,高聲謝恩。
小太監於是將手中托盤放去盛清蕓高舉的雙手中。
「盛大小姐請起。」程序走完了,趙方上前親手扶起盛清蕓,「明日狩獵比賽,盛大小姐騎手不凡,想來箭定也不俗,皇上還等著看盛大小姐的彩表現,盛大小姐可萬莫讓皇上失啊。」
他淺笑著指點盛清蕓兩句,轉離開。
後不遠,被蘇氏半拖半拽,拉回來的盛清蕙,好巧不巧,就聽見了趙方的話。
等趙方走遠,一把甩開蘇氏衝過來,手就去搶盛清蕓手中托盤。
「賤人!踩著我得賞,你休想!」面扭曲,哪裏還有方才面對太子和翊王時的模樣。
盛清蕓腳下微,輕鬆避開,忍不住笑出了聲。
其實,本也沒打算忍。
「踩著你得賞?盛清蕙,你在說什麼瘋話?」盛清蕓像看瘋子一樣看,「若不是我,你以為父親和母親能饒了你?」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你一個閨閣子,竟毫無廉恥朝男人手,簡直敗壞盛府門風!」
「還有這賞賜,這是皇上指名點姓賞給我盛清蕓的,你竟無知到連賜之都敢搶?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是想拖著全家人跟你一起遭殃?」
盛清蕓一氣說完,在盛清蕙青白變換的臉下,轉向蘇氏,「我說的對不對啊,母親?」
把母親兩個字咬的又清又重,極諷刺意味。
蘇氏能說什麼,什麼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只咬牙點頭,「對,你說的都對。不過……」
走上前,「蕙兒只是好奇皇上的賞賜,哪裏就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了。」
「來來,讓母親也開開眼,看看賜之長什麼模樣。」
說著話,手就去夠托盤。
盛清蕓卻再次側避開。
蘇氏的手僵在半空。
「母親,你看見了吧,扯一堆大道理,本就是不想讓我們看賞賜,自私不孝!」
可算緩過了勁兒,盛清蕙手指著盛清蕓,告狀。
盛清蕓臉頓時一沉,看著盛清蕙出的手指。
「妹妹是忘了馬車上我說過什麼?」低聲道。
「說什麼,誰記得你在說什……」盛清蕙開口就喊,卻在看見盛清蕓抵在托盤下的手時一下反應過來。
「你敢!」
驚一聲,「嗖」一下收回手。
「看來還是記得啊。」盛清蕓冷笑一下,再懶的理兩人,轉就進了大帳。
「哼,活該!」盛彥翻了個白眼,跟上。
「蕙兒,和你說了什麼?你……」
後,傳來蘇氏的詢問聲。
盛清蕓和盛彥卻沒興趣聽,兩人徑直坐下,掀開黃錦緞,看賞賜。
皇上的賞賜似特意為明日狩獵比賽準備,一柄緻小巧的匕首,一枚墨護手班指。
「嘖,這刀真不錯。」看見匕首的第一眼,盛彥眼前一亮,手拿起來。
盛清蕓卻對班指更興趣,因為上一世,似見蕭胤戴過在小指上。
「不過妹妹,明日你還真要去參加狩獵比賽啊?」
一邊挲著匕首,盛彥一邊問。
盛清蕓將班指拿起,套在拇指上試了試,大了。
取下來,放回托盤中,「那趙公公的話,自然就是皇上的意思。既是皇上的意思,又哪裏能不去?」
更何況,原本就想去。
如今倒省的再找借口了。
「什麼!」盛彥一驚,「可父親說了,林子裏危險,你一個小姑娘……」
「怕什麼,明日狩獵的人那麼多,還有軍跟隨護衛。只要我不進深山,不一個人跑,哪有什麼危險。」
盛清蕓笑著打斷盛彥,手拿過匕首。
「所以蕓兒你真的要去狩獵?!」
帳簾被掀開,蘇氏一臉擔心的走進來,後跟著盛清蕙。
盛清蕙眼珠子一通轉,著脖子看托盤。
待看見只有一個匕首,一個班指后,暗暗撇了下,嫉妒心去了大半。
不是刀,就是黑不溜秋的班指,誰稀罕!
冷哼一聲坐去榻上。
「是啊,」盛清蕓回答蘇氏的問話,「母親若是不放心,不如……」
瞥了眼站在角落的良喜,「不如,讓良喜跟兒一起去吧。良喜的手連大哥哥都能制住,那定然可護兒周全。母親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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