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琛,乃是陛下的心腹,在陛下眼中,真正的玄羽衛指揮使。
在彼此真正的份解開之後,蔣指揮使帶著屬於他的那一部分心腹霸佔了玄羽衛明面上的總壇。
而李渡和他的人卻只能悄悄地盤踞地下。
這算是徹底地分了家。
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麼?
李渡擺了擺手,「讓他進來吧!」
如錦見狀,便要離開。
李渡卻住了,「錦兒,你留下。」
如錦笑著道,「蔣琛來見你,必定是為了陛下和太子的事,我在這裏,你們說話不方便。」
頓了頓,「我猜,陛下可能在中風之前有過口訊留下,希若是晉王宮,你可以替他出面。蔣琛今日來,不是來請你進宮,便是來求你幫忙的。」
李渡搖搖頭,「不論蔣琛見我是為了什麼,錦兒,我都希你可以留在這裏,留在我邊。」
他頓了頓,「你我乃是夫妻,原本就是一的。我的事,我從不願意避開你,甚至希你都可以清清楚楚知道,也好給我點意見。」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讓他這個三十齣頭的「老男人」都覺得自己無法承擔和消化,若不是邊有錦兒,他怕是本就撐不過這一關。
今日又剛得知了許多讓他震撼的消息,此刻六神都還未曾歸位,他需要錦兒在他邊給他安神定位。
如錦握住了李渡的手,「好。」
笑了起來,「你希我在的話,那我就會一直都在。」
不多久,蔣琛火急火燎地進來,一進屋就跪倒下來,「王爺,屬下是來傳陛下口諭的。陛下早料到會有今日,希您和王妃能夠儘快宮見他!」
李渡皺起了眉頭,「陛下要見我……和王妃?」
見他不奇怪。
因為現在,也只有他尚有力挽狂瀾的本事,可以和晉王對抗了。
可是,陛下又要見錦兒……
一想到當日陛下以他為餌,將錦兒關在了明山上,他心中便忍不住有一團火在燒。
說起來,陛下當年和錦兒之間……可是還曾有過一段孽緣呢……
李渡的眼眸深了一深,「我隨你進宮便可,王妃累了,該歇息了。」
蔣琛卻跪地不起,「陛下的口諭,請王爺和王妃一同宮,說是有十分重要的事要代。還請王爺全!」
如錦皺了皺眉,「蔣琛,你要我跟你宮也不難,但我想聽一句實話。」
蔣琛抬頭,「王妃請問。」
如錦挑了挑眉,「陛下,沒有當真中風吧?」
蔣琛的子忍不住有些發抖,雖然他很快就掩藏了,但臉上的慌卻還是被如錦和李渡發現了。
如錦笑了起來,「昨夜太子確實宮了,但陛下卻並不是真的中了計,不過只是將計就計罷了。對嗎?」
將琛並不是第一次見到恪王的這位王妃,但以往只是遠遠地看見一眼,只覺得是一位極貌的小姑娘。
雖然滿盛名,可以的出,誰知道這些盛名是不是在奉承臨安侯呢?
可是,剛才,卻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事,道破了連太子和晉王都沒有猜到的。
他子仍舊有些忍不住的發抖,腦海中一時間千萬種想法湧出,最後卻還是乖乖地點頭,「是,王妃猜得不錯。」
李渡聞言連忙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琛道,「太子宮,是陛下計劃之外的事,可是陛下很快就拆穿了所有的把戲。他不是不想要反抗,只是他得了很嚴重的病,原本就沒有幾日好活了,便也只能順著太子的意思演下去。」
他扭過頭去抹了一把眼淚,「太醫說,陛下的五臟六腑早就已經壞掉了,如今還能活著,不過只是一口氣撐住了罷了。一旦他的那口氣鬆了,隨時都會……」
李渡皺了皺眉,「陛下到底得了什麼病,怎麼會五臟六腑都已經壞掉?」
就在不久之前,他見陛下的時候,陛下仍然是十分健康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
到底是什麼病能讓人可以在一夜之間全臟都壞了?
蔣琛哽咽起來,「這我不知道,太醫也說不清楚所以然……但陛下沒有幾日好活這事兒是真的!倘若不是因為如此,他又豈能眼看著太子造反而聽之任之?」
他頓了頓,「所以,陛下請兩位宮,說是有話要說,其實……其實是代言了……」
李渡心中閃過一不忍。
但他的理智告訴他,此刻進宮,充滿了危險和變數,或許還會有命之危。
他自己也就罷了,可是他不容許錦兒一分半點的傷害!
如錦卻了他的手,「李渡,沒事,我和你一起進宮,就聽聽他……聽聽他到底想說什麼吧!」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李冉的行為縱然再詭異,可是他也是一個人。
想到往日的那一點點分,以及心中那許多的疑問,便覺得,便是此行有風險,若能夠得到一切的答案,那冒這點風險又是值得的了!
笑著對蔣琛說道,「好,我和李渡都會隨你宮。只是……」
話鋒一轉,「只是現在,整座帝宮都是晉王的人在掌管,我想你一個人出來也很困難吧,又該如何帶我和恪王宮?」
蔣琛剛從悲傷的緒里出來,臉上仍然帶著悲戚,「王妃顧慮的是,只不過縱然如此,可陛下總是坐了三十年的座,這帝宮中多也有些他的人。將兩位帶宮一事,還是可以做到的,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兩位請放心!」
說著,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夜長夢多,不如請兩位現在就跟我出發吧!」
其實今日李渡和如錦都已經很累了。
但一想到晉王的人其實也很累了,只有今晚才會出現懈怠,等到了明日,恐怕再想宮會難上加難。
他倆便只好點頭說道,「好。」
宮中藏有道。
蔣琛帶著兩人先是從西北門,一路暢通無阻,了中門后,便轉了一個空無一人的小屋,由屋中的道徑直走向了陛下所居的皇極殿。
屋外是一排排麻麻的守衛,屋子卻冷清極了,除了大太監外,便只有躺在龍榻上的李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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