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滿意地點了點頭，喜歡這種寵溺，手去了他的面頰，“這幾日我忙初螢的事無法顧上你，你在家要照顧好自己，按時吃飯睡覺，按時做藥，聽見了嗎？”

飛峋趕忙點頭答應，“恩，一定。”

漣漪手攬在他的脖子上，“我這樣，像不像管家婆？管著你，你會不會很煩？”

“怎麼會？你說的做的，我都喜歡得。”飛峋趕忙否認。

“真乖。”漣漪笑瞇瞇的，手又了他剛毅的下。果然，男人還是自己家的好，原本看著不俊，如今卻是越看越俊了。“你昨夜未睡嗎？要不要一起睡？”家的男人如同大狗，忍不住逗上一逗。

果然，雲飛峋的面龐瞬時通紅，狠狠一咽口水，這……這是邀請嗎？雖然兩人還未婚……不對，明明已經婚了，是啊，此時是可以那個……房的，一夜十次？蘇迪寶說的一夜十次，子真的開心？

可憐的雲飛峋本不知一夜十次是什麼概念，因爲他一次都沒有過。

蘇漣漪見他面通紅，不知在掙扎什麼事，終於忍不住笑出來，“一起去睡吧，各睡各個房間，等醒了後我們再聊。”說著，便放開了雲飛峋，轉了房。

雲飛峋還沉浸在目瞪口呆中，渾飛速涌，馨香猶在鼻尖，但佳人卻已經閃了房間。

嘆了口氣，罷了，不……那個也好，正巧最近太忙，他還有大事未完。想著，關了院門，也回了自己房間，繼續剛剛未完的工作。

……

太偏西，蘇漣漪幽幽醒來，見飛峋房門閉，估著他還未睡醒，便輕手輕腳地去廚房燒水洗了個澡，又做了一些飯菜。

這一頓折騰，又快一個時辰，但飛峋房還是悄無聲息，很想敲門看看，又怕打擾了他睡眠，便將飯菜放在客廳桌上，罩著紗網，一旁留有一張紙條——峋，醒來後別忘了吃飯。

提著食盒，去了初螢家中，見初螢已醒，正在餵，除了孫阿婆，吳氏也在。

漣漪將食盒放下，“阿婆、大嫂，吃過飯了嗎？一起吃個飯吧。”好在，帶了很多。

吳氏道，“我在家吃過了，是這樣，漣漪你剛剛守了一天一夜，今夜就讓我守著吧，你和婆婆都回去休息。”

漣漪一愣，“不用的大嫂，我白天已經睡過了，晚上來守沒問題的。”

初螢沒說話，一雙大眼閃閃的，看著蘇漣漪，意味深長。

“傻丫頭，我兒媳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兩個人班確實累了些，聽我兒媳說最近妝品廠也不忙，就我們三個人吧，這事，就聽阿婆我的了。”孫阿婆道。

漣漪心中，當初對孫大海救助，真是無心之舉，卻沒想到，可以收穫一家人如此的真正誼。突然，竟喜歡上了這個時空，很純粹，很簡單。

初螢幽幽道，“你們的恩，我一定會還。”糯的聲音不大，卻十分堅定。

孫阿婆和吳氏噗嗤笑了，“行了吧，你這招人疼的小傢伙，好好養你的子就行了。”

漣漪心中卻有一種奇怪的覺，自從初螢分娩後，這覺就越來越明顯。原本真心以爲初螢會哭會喊會害怕，但這種剖腹生子發生在上，卻異常冷靜，甚至比蘇漣漪還冷靜。

起初，懷疑是不是子的母，不過這幾日，冷靜下來，卻覺得，母固然偉大但不會這麼明顯的改變一個人。

“漣漪，你怎麼了？”初螢道，剛剛那種神突然消失，彷彿又回到了從前那般可天真。

漣漪手了自己太，想來，一名子經歷了喪夫守寡，若是還那麼一味兒的天真，就真是智商上有問題了。“沒什麼，頭有些疼。”

爲熙瞳喂好了，孫阿婆接過了孩子，初螢雙手握著漣漪的手，“有你在我邊，真好，嘻嘻，早知如此，就早早剖了肚子就好。”

吳氏又回想起那剖肚子的場景，面白了又白。

漣漪苦笑，在牀邊坐下，“你真是個笨蛋，你以爲剖腹產是好事？在這裡剖腹產，那真的是九死一生，即便是你僥倖活下來，但還是有一些不妥的。”

“哦？什麼不妥？”初螢忙問。

漣漪不想瞞著，想了一想，道，“先不說月子後會不會落下的病，先說你肚子上有一道傷疤，這疤……應該是一生也消不掉的。”現代手有那種無痕創口，但不會，當時況急，只要初螢能活著就好，本沒考慮這傷口觀還是不觀。

可想而知，初螢之前是沒料到的，面猛然一白，“疤……疤痕……？”那聲音，很是無助。

漣漪點了點頭，“是啊。”

初螢渾抖，脣也是一抖再逗，不再去看面前的漣漪，而是低頭隔著被子去看自己肚皮。

孫阿婆和吳氏相對一看，沒吭聲，心中哀嘆。

漣漪不解，初螢連死都不怕，爲什麼怕這一道疤？自然做夢都想不到，就是因爲這一道疤，決定了初螢未來坎坷的命運。這些，自然也是後話。

初螢看了許久，眼圈紅了，大眼中含了淚，最後忍了又忍，生生將這淚嚥了回去，“還有嗎？”聲音更是弱得讓人憐惜。

漣漪口也是悶悶的，“因爲你腹部的傷口，從今往後你肚子無法承重，這一生，你最多隻能孕育三次，這是第一次，也就是說，你只能再生兩次孩子。”雖然初螢是寡婦，但漣漪卻不贊初螢這麼守著一個孩子過一生，希能找到另一段幸福。

漣漪能覺到，握著手的小手越來越涼，驚訝後立刻雙手反握，將初螢冰涼的小手放在手心。

“初螢，你看著我，聽我說。”漣漪道。

初螢擡眼，迷茫地看著蘇漣漪的雙眼。

“不要將那些世俗之事放在心上，不要過多在意外人的眼，我們人不是附屬，我們也是人，有獨立的個、自己的生活，不要怕有男人不要你，離開男人，我們照樣活得好好的。初螢，從今往後，我永遠會在你邊，不要怕。”

蘇漣漪想法很簡單，初螢如此反應，就是因爲怕以後的夫君嫌棄，若是決定不找夫君，守著熙瞳，又有什麼可顧忌？

初螢看著漣漪，幽幽嘆了口氣，的脣瓣艱難地勾起。“謝謝你了，漣漪。”

“笨，對我不用說什麼謝謝。”漣漪垂下了眼。是不是做錯了？“初螢，你會不會……恨我？”

初螢終於噗嗤笑了出來，出手，用手指去蘇漣漪的額頭，“若不是你，我就死了，有什麼恨的？這世間好，有誰不想活呢？”

“是啊是啊，好死不如賴活著。”吳氏趕忙道，想將氣氛調節一下。

初螢暗暗又嘆了口氣，“我累了，想稍微睡一下。”

孫阿婆趕忙道，“漣漪快快回去吧，雖然你白天睡了，但這幾天幾夜加起來也沒睡上幾個時辰，一天哪能補回來，這裡有我和兒媳就行。”說著，便將漣漪拉向門口。

漣漪回頭看著初螢慢慢躺下，安詳地閉上了眼，嘆了口氣，出去了。

……

家中，還是一片寧靜，雲飛峋正狼吞虎嚥地吃著飯，見蘇漣漪回來一愣，“回來了？”

漣漪點了點頭，在飛峋旁坐下，面低沉，卻拿筷子夾了一些菜放飛峋的碗中，“多吃一些。”

雖然能看出蘇漣漪今天心不好，但飛峋還是很開心，他的……娘子，真是溫，而這份溫卻只給自己，越想心越好，只不過，漣漪爲何心不好？

“出什麼問題了嗎？”飛峋問。

蘇漣漪猶豫了再三，最後還是說了，心裡也委屈、後怕、憋悶，不知找誰說。

雲飛峋放下碗筷，吃了一半的飯也不吃了，就這麼靜靜聽著蘇漣漪將剛剛在初螢家中發生之事說了，長長嘆了口氣。

“你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了？”漣漪道。

飛峋搖頭，“你做的沒錯，若是顧忌這些，想必初螢也活不到今日。”

漣漪又手太，這幾日日夜顛倒，頭生疼，“但初螢若是以後再嫁，這可怎麼辦？”想到這，擡眼很認真的看著他，“你在乎這些嗎？若是我上也有疤痕，或者註定這一生不能多子，你還要我嗎？”

飛峋微笑點頭，“無論你怎樣，我都是要的。”

漣漪不解，“爲什麼？”

雲飛峋垂下眼，“這一點，也許我與其他人不同罷，因我從小便面貌奇醜，更能會到那種傷痛者的無奈，我的心，普通人本就無法理解。”

漣漪聽見他的話，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手上他的面頰，此時他已恢復了大半，與醜陋毫不沾邊。傷口可愈，心傷難愈，飛峋從小到大備歧視的心裡影，也許就這麼揹負一生吧。

飛峋手抓住的手，憐地在手心，“那我問你，你可嫌棄過我？”

漣漪笑著搖頭，“從未。”

雲飛峋頓時心澎湃，謝上蒼，竟將這樣的好子賜給他。手將攬懷中，抱得，“蘇漣漪，我……我不知用什麼語言來表達，謝謝你，這一生，我雲飛峋發誓，定然好好待你，若是我有毫外心，天打雷劈。”

漣漪失笑，“又發這些沒用的誓，若是你我，不用誓言便也我；若是不我，我也不願勉強守著一個無心的男人。再說，也許有一天不是你變心，是我變心呢？”

“不行！你只能是我的！”一反剛剛的，雲飛峋突然暴躁起來，一嗓子吼出，把蘇漣漪生生嚇了一跳。

漣漪繼續逗他，“那若是我就喜歡外人了，你怎麼辦？”

飛峋將子推開了一些，瞇著眼，眼中泛過腥，“殺了他全家。”

“……”漣漪無奈，“拜託，這天下是有王法的，殺人是得償命的。”

但云飛峋今日就咬定了不講理，“屠一家人，爲何要留下證據？沒有證據，誰能奈我何？”

蘇漣漪皺眉，覺得雲飛峋只要提到殺人，那口吻立刻便很是陌生，有些生氣。“那我就換一個人喜歡。”

“那我就繼續殺。”

“……那我繼續換。”

“那我也繼續殺。”

蘇漣漪終於生氣了，一把推開雲飛峋，猛地站了起來。“你怎麼這麼不講理？除了打打殺殺你還會什麼？這與野又有什麼區別？你真是讓我失。”

雲飛峋嚇了一跳，趕忙收回眼中的鋒利，滿是惶恐，“漣……漣漪，你別生氣，我……我不這樣了還不行？”

漣漪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在軍營鮮有勾心鬥角，凡事都用武力解決，但武力不是一切！不可以做那些違背良心之事！”

飛峋趕忙點頭，“漣漪，你聽我解釋，我真不是那樣的人，我……我就是聽到你說要喜歡別人，我……我就控制不住。”天地良心，他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漣漪一勾眉，心底是不信的，因爲怎麼也無法忘記，兩人剛見面時，他對是了殺心。“我不管你從前如何，你答應我，以後不許濫殺無辜。”

飛峋哭無淚，真是冤枉，趕忙點頭，“我發誓，我發誓，不會濫殺無辜，我真的從前也沒有啊……”

看著慌張的雲飛峋，漣漪笑了一笑，這事怪，哪有人沒事拿變心來逗男人。“好了，剛剛是說笑呢。”男人其實比人還要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