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冬,小黃兩歲有余。
也是這一年,溫阮再次斬獲編劇大獎。
領獎當晚,賀宴辭帶小黃低調現現場。
晚會結束,小黃被賀宴辭從部通道帶了進來。
小黃見到溫阮開心極了,從賀宴辭懷里彎著小子,小胳膊摟住溫阮的脖子,親了親溫阮的臉,里說個不停,“媽媽,爸爸照照,媽媽亮亮的,有星星。”
溫阮能懂小黃的意思,賀宴辭給拍了照,很好看,星星應該是燈照頭上的。
溫阮一個看過來的眼神,賀宴辭就懂,淡笑,“放心,彩的瞬間都沒錯過。”
這些年,賀宴辭給拍過很多照片。
他的攝影技溫阮信得過。
小黃指了指自己的小臉,“媽媽,加加。”又指了指賀宴辭的臉,“媽媽,爸爸加加。”
賀宴辭側過英俊的臉給溫阮看,他上圖,卡通字的‘加油’兩個字。
“你兒子非要。”賀宴辭表示沒辦法,“他說先先厚厚說的領獎前都要先加油,就有了這麼一出。”
父子倆一大一小很相似的臉龐都了‘加油’。
溫阮不忍一笑,還有意思的,很有儀式,很滿意。
“謝謝寶寶,寶寶是個心小暖男啊。”溫阮從賀宴辭懷里接過小黃,在他嘟嘟的臉上親了一口。
溫阮親了小黃便接到賀宴辭不滿的眼神。
這男人真是夠夠的,每天都為了親吻這事兒,跟兒子吃醋。
溫阮看了看周圍沒人,湊上去,在賀宴辭薄上輕了下,又迅速離,卻被賀宴辭的大手兜住了的后腦,在上重重的落了一個吻。
小黃見爸媽親親,他高興的又回親了溫阮一口。
親完,小黃就看見他爸爸看他那種很不妙的眼神,
他想了想,勉為其難的親了賀宴辭一下。
賀宴辭那個心啊,沉了沉,親他老婆那麼樂意,親他就這麼委屈?
溫阮抱著小黃,賀宴辭取了溫阮的外套和包,還有金杯在后走。
小黃頭雙手環住溫阮的脖子,小腦袋趴在的肩頭,優哉游哉的晃悠著兩條小。
溫阮抱著小黃沒走多大一段路程,賀宴辭說道,“我來吧,他最近重又長了,你抱他很吃力。”溫阮還打算繼續抱小黃走一段路,小黃明顯不想從懷里離開,賀宴辭又說,“你手腕不還痛著?別忘了,過幾天你還要繼續趕稿。”
溫阮最近趕稿太急,差不多每天敲字十來個小時,兩只手腕都腫了。
小黃不太想離開溫阮的懷抱,抱住溫阮脖子的兩只小胳膊了。
賀宴辭語氣嚴肅了幾分,“小黃,爸爸帶你來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爸爸的?”
“哦。”小黃不不愿的從溫阮懷里到了賀宴辭懷里。
“你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私底下約定?”這父子倆越來越多。
“男人之間的事,你別多問。小黃對吧。”賀宴辭說道,還問小黃。
小黃什麼也不懂,小腦袋還認真點了點,然后聲起說,“媽媽,爸爸、寶寶你。”
溫阮心里很暖,小黃是這輩子對最大的恩賜。
還有邊這個男人,恩有他。
賀宴辭抱小黃,溫阮抱的獎杯,挽住賀宴辭的胳膊,一家人往停車場走去。
這幾年,大多時候都是賀宴辭一只手臂抱住小黃,另一只手牽溫阮。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一路上說不完的話。
除夕當天,下午溫阮和賀宴辭先領小黃一起回溫家團年。
晚上在賀家老宅,吃完團圓飯,一家人坐一起守歲。
宋燕樺看在懷里睡的小黃提議,“該給小黃安排兒園了,他現在會說好多話,比同年人都能說,有時候一句話很連貫不說,還能時不時蹦出一兩句想也想不到的金句。從早教育開始抓,將來他肯定比宴辭還厲害。”
賀宴辭緘默不言,家里有了小黃這麼個小不點,他經常被拿出來做對比,然后無形到傷害。
關于小黃上學得事,溫阮有些不舍,也沒反對。
再過半年,小黃都三歲了,是該上兒園了。
宋燕樺想了想,“我看就安排在先先厚厚兒園吧。正好他們兄弟三兒有個照應。”
安排兒園的事,溫阮沒什麼意見,都由宋燕樺來辦。
溫阮知道家里人都會把最好的給予小黃。
以往吃完團年飯,這個點,兩位老爺子已經出來遛彎了。
自從溫老爺子走了之后,賀老爺子再也沒出來溜過彎兒,今年是第二個年頭。
溫阮和賀宴辭延續了兩位老爺子的習慣,兩人手牽手,無需多言的漫步在別墅區外的小道上,寧靜的時。
溫阮和賀宴辭逛了一圈回來,邁步進門就聽見小黃的聲音,“打,太爺爺給,打叔叔。”
宋燕樺看著小黃手里的黃荊條子,還是賀老爺子書房里那條子,真不知道小黃什麼時候去拿的。
哭笑不得,“你這孩子沒名堂啊,你媽媽小的時候那會兒,你太爺爺要打你爸爸,你媽媽怎麼也得護著你爸爸不讓打。你倒好,太爺爺還沒說要打你四叔,你把條子都給人家拿來了。”
賀雋一把將小黃撈進懷里,讓他坐上,“小黃,四叔平時對你不好嗎?你這樣對四叔?”
小黃想了想,“好的。”
賀雋揚問,“那你還拿條子讓太爺爺打四叔?”
小黃皺皺眉,“太爺爺說你是渣渣。”
賀雋好笑,“渣渣?你懂什麼是渣渣嗎?”
小黃垂著小腦袋沉默了會說,“四叔是。”
“......”賀雋一口老都要噴出來了。
賀老爺子被小黃給逗樂,手指點了點賀雋,“你自己聽聽,兩三歲的娃娃都知道你是個渣渣,你還好意思有那麼多理由?小黃到太爺爺這里來,別被渣渣傳染了。”
“......”賀雋。
小黃可聽話,小胳膊小蹬了兩下,就從賀雋結實的上下來了,改坐賀老爺子上。
小黃在賀老爺子上坐了會,小臉皺皺,“太爺爺,你的,我屁屁,痛痛的。”
賀老爺子聽得懂,深凹的眼笑容滿滿,“太爺爺年紀大,沒什麼了,小黃不舒服嗎?太爺爺給你墊個枕頭。”
小黃搖頭,“太爺爺馬馬。”
“好,太爺爺這就讓我的小孫孫打馬馬。”賀老爺子說著起就要把小黃往自己肩膀上舉,然后腰了一下,差點閃到。
賀宴辭實在看不下去了,幾大步走了進來,面很沉,“賀嶼晨,你給我下來!立刻,馬上!”
小黃到底是怕賀宴辭的,他一聲話下,嚇得小脖子了。
溫阮雖然平常寵小黃,但在教育上面跟賀宴辭保持一致,在他邊沒講話。
賀老爺子面變了變,不買賬,“賀宴辭,你兇什麼兇?我們家小寶貝要太爺爺打個馬馬還不了?”
賀宴辭眉頭蹙,沉聲說道,“爺爺你自己狀況怎麼樣,你還不清楚?你不能這樣慣著他,他會越來越無法無天的。”賀宴辭語氣更加嚴厲,“賀嶼晨,你多大人了,還要打馬馬?太爺爺這麼大年紀了,你這麼重,萬一傷了太爺爺怎麼辦?給太爺爺道歉,趕!”
賀老爺子聽不得賀宴辭說這些話,想要出聲反駁,宋燕樺在一旁答話,“爸,這事宴辭說得對,你不能慣他。”
一家人誰不是把小黃捧手心,但在教育上毫不含糊。
小黃很委屈的低下頭,吐詞不清,“太爺爺,對對起(對不起)。”
小黃今天被賀宴辭兇了,一直都哼哼唧唧的,也不讓賀宴辭抱。
賀宴辭氣息凝重了些,溫阮抬頭親了他一下,“小黃就一陣脾氣,一會就好了。早點回來。”
賀宴辭晚上還有下一場,跟賀雋一起出去。
但一般,他只去過個場,一兩小時就會回來。
溫阮把小黃抱上,問他,“小黃,跟爸爸生氣氣啦?”
小黃撇開腦袋,“媽媽壞壞。”
溫阮溫的笑著,“沒幫你,就壞壞了。太爺爺,年紀大,頭發白白的,不能打馬馬。”小黃懂的道理并不多,要用他能接的詞語講。
“爸爸很你。”溫阮耐心的講,“等爸爸回來,小黃給爸爸說對不起,好不好。”
小黃垂著小腦袋沒作聲,溫阮也不知道他聽懂沒聽懂。
不管他懂不懂,現在還小,以后慢慢教。
賀宴辭回來的時候凌晨兩點多,在書房沖了個澡,母子倆都側躺著,正對他這邊的方向,賀宴辭暗自嘆,不愧是母子倆,睡覺的姿勢一模一樣。
賀宴辭躺下,順勢將母子倆半摟懷里,小黃突然翻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爸爸,對不起。”
賀宴辭高大的型愕然一怔,小小的人兒趴在懷里綿綿的給他道歉,此時就算是鐵石心腸都能被融化了。
賀宴辭難掩欣喜,問他,“小黃,‘對不起’誰教你說的?”晚上那會兒給老爺子道歉,都還說不清楚。
小黃小聲說,“媽媽教的。”
賀宴辭旁看著睡中的溫阮,這一刻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暖意。
他在小黃額頭上親了下,又親了親溫阮,“好,睡覺了。”
*
溫阮以為小黃上學會哭,沒想到他還喜歡,每天都是高高興興上學。
除非沒睡醒,想要耐床,心就會很不好,不樂意去上學。
某天晚上,小黃爬上他們的床,小聲問賀宴辭,“爸爸,媽媽睡著了嗎?”
“我給你看看。”賀宴辭看了看懷里的溫阮,睡得正香甜,他低而溫的問小黃,“媽媽睡著了,怎麼了寶貝。”
“哦,爸爸你給我讀日記好不好。”小黃說。
“那好,你等爸爸一會,爸爸披一件服。”賀宴辭壯的上著,下半穿了一條休閑,他下床披睡,給床上的小黃做了個音的作。
小黃學賀宴辭一手指頭豎在中央,“噓。”當真沒打擾睡的溫阮。
賀宴辭換好服,一大一小的手牽手,輕悄悄地從臥室出去。
從小黃出生以來,賀宴辭一直有寫日記的習慣,大大小小的事,他的長經歷,還有每次想要跟他說的話。
越寫越多。
有一次小黃翻他的書房,發現了他的日記本,賀宴辭就開始給他讀他長的經歷。
溫阮睡眠一直不是很好,最近幾年已經改善不,但還是離不開賀宴辭,他只要不在家,或者沒在邊,都會下意識的醒過來。
他知道,一般這個點賀宴辭不在房間,都是去兒房了。
溫阮睡意惺忪的眸子染了一淡笑,有些起來到了一杯水喝,然后整個人清醒不。
好奇的,父子倆在一起會聊什麼?
溫阮沒手還沒到兒房的半開半合的門,就聽小黃清脆的音,“那誰會像媽媽一樣,給我生一個像我這麼乖的寶寶?”小黃想,如果他有了寶寶,就可以跟寶寶一起玩。
賀宴辭半躺半坐在小黃的兒床上,小黃趴在賀宴辭懷里,天真無邪的問他。
賀宴辭答,“將來你喜歡的人,也喜歡你的人。”
小黃似懂非懂‘哦’了下。
溫阮搖搖頭,小黃才三歲,賀宴辭怎麼跟他討論這麼的問題?
看來要找個時候跟賀宴辭聊教育問題了,溫阮默默地轉回了旁邊的臥室。
沒多久,小黃在賀宴辭懷里睡著了,跟溫阮一樣,睡覺安安靜靜的,很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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