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忍笑,雙手端起茶一板正經的奉給賀宴辭,“舅舅,請喝茶。”
“......”賀宴辭睞了溫阮一眼,還是把茶接下了。
鄧導信以為真,賠笑搭訕,“閔總,您最近可有看好什麼影視項目?”鄧導話落,賀宴辭無于衷,鄧導暗自了冷氣,閔肆鋮冷面羅煞,名不虛傳啊,但人家是大佬,能甩他投資的資本爸爸呢,他必須熱臉賠笑啊。
賀宴辭低頭認真品溫阮提來的茶,不搭理人,畢竟他又不是閔肆鋮,他看向一直憋笑的溫阮,心很不爽,挑眉道,“老婆,茶好燙。”
“?????”鄧導整個人驚呆。
溫阮正常喝茶,沒差一口噴了出來。
燙你妹!
溫的好嗎?
在鄧導驚訝不已的眼神中,溫阮嘆嘆氣,淡定的出戴鉆戒的左手,“那個,鄧導,我結婚了,這位我先生。”溫阮沒介紹賀宴辭的名字,南方的朋友除了那麼幾個。至今也沒人把和京圈兒的一些關系聯系的起來,這些個業界的合作對象,都只知道的筆名,并不知道的真實姓名,不喜歡找麻煩事。
哈?
小姑娘年紀不大啊,不是大四嗎?
就結婚了?
鄧導震驚之后立即手問好,“您好,您好,真不好意思,剛剛是鄙人唐突了,還不知道您貴姓。”
賀宴辭起,單臂橫在前,稍稍彎腰謙恭有禮的跟鄧導握了握手,淡然道,“并非圈人。”
簡單一句話,鄧導沒再刻意搭訕,他混娛樂圈多年,都是人,人家不愿意告知姓名,顯然不會深談,看氣質和氣場,必然不是個簡單人,不是他這種混娛樂圈能惹得起的人。
“哦,閔肆鋮比我老。”賀宴辭落座后,作優雅的切牛排,淡漠地飄了句話。
“......”鄧導。
“......”溫阮。
鄧導為緩解尷尬,又想問出自己的目的,特意說,“溫暖老師,閔總他老人家最近可還好?影視投資可有什麼想法?”
溫阮扶了扶額,舅舅要知道被人稱為老人家,這輩子大概也沒合作機會了。
溫阮扯了扯角,“舅舅,最近不在國,關于投資電影這塊,我舅舅他一向看心的,我也不準。”溫阮說的沒錯,閔肆鋮投資影視這塊,真看不,看心吧,一年一部是有的。
“那倒是,閔總一向神。溫暖老師我們合作過幾次的老人,閔總在影視投資上有什麼題材想法,一定要給我這個老搭檔通通氣呀。溫暖老師,我那邊還有一幫子人等著,我就先行一步了,替我向閔總問好。”鄧導笑呵呵的說完,又沖賀宴辭點了點頭,賀宴辭一向注重禮儀,淡淡頷首回應了下。
“一定一定。鄧導慢走。”溫阮起,微笑應答。
溫阮再次落座,發現賀宴辭看著笑,溫阮瞬間有種不好的覺,“可不是我誤導鄧導的,是他自己把你認錯了,你這筆賬可不能往我上算!”這個男人很小心眼,不說清楚,又該秋后算賬。
溫阮瞧賀宴辭深眸淺笑的看他,抿笑,“你這樣看我干什麼呀?”
賀宴辭往椅子上靠了靠,雙手環抱前,角勾起,很欣賞,“不錯,我們家的小氣包,都學會了商場那套刀切豆腐兩面的本事了。”
溫阮聳了聳肩,笑道,“沒法子,我們寫書的也要靠版權商、投資商、導演吃飯的呀,有必要的時候得打好關系。還有什麼刀切豆腐兩面,我這社會關系維護。”
“.......”行,左右他家的小姑娘是厲害了。
用晚餐,兩人手牽手慢悠悠回房,賀宴辭心不錯,畢竟這是溫阮第一次在南方生活圈面前,承認他的份。
看來得尋個機會一起去南方拜訪一次,那這個小東西想賴也賴不掉,不想跟他過都不可能。
說來,這個鄧導還是真會來事,竟然喊溫阮去劇組幫他看劇本。
這也是令賀宴辭非常頭疼,偏偏溫阮是個劇本癡,兩個人的月旅行了溫阮影視城和酒店的兩點一線。
還哼著小曲子早出晚歸的。
賀宴辭了眉心,“你是來度月的還是趁機來工作的?”
溫阮抱住賀宴辭的腰,仰頭在他下頜上落了個吻,“天大的冤枉,肯定是來旅行的。正好鄧導拍攝的題材,和我手上這部是相同題材,可以取材。”
賀宴辭上抱怨,不讓去,實際并沒阻止溫阮去劇組,溫阮工作起來專注的模樣,更有活力。
他不舍得剝奪。
溫阮最后幾天,沒再跑劇組,跟賀宴辭去了好幾個地方。
大半個月的月之行,在溫阮的忙碌,告一段落。
飛機上,溫阮整個人都是癱的。
太累了,昨晚賀宴辭這只狗,就跟瘋了似的。
說什麼見不得那樣穿,不過就是被蚊子叮了,上涂了藥,套了一雙齊膝的白嗎?
還說短裝旗袍下配是故意.他。
自己經不住,想法多,最后還把責任推到上。
無恥的狗男人!
“好困啊。”溫阮打了個哈欠。
“沒讓你不睡。”賀宴辭頭從電腦里抬起,拿掉溫阮蓋臉上的書,打開自備的小毯子,蓋在溫阮上。
“萬一我睡著了不想醒怎麼辦?”這個問題比較嚴重。
溫阮睡著了特別不喜歡被吵醒,吵醒了就不舒服,頭疼,鼻子頭,呼吸也不順暢。
“好辦,直接把你丟機場。”賀宴辭一邊給毯子一邊說。
“......”溫阮扭頭怨念的看賀宴辭。
賀宴辭手拍了拍溫阮腦袋,“放心睡吧。大不了我抱你出去。真把你丟機場,被別人撿去了,我上哪找這麼契合的老婆?”
“.......”溫阮拉了拉小毯子蒙頭上,嚴重懷疑賀宴辭在開車,可證據不足。
月之行的第五天,
閔清跟溫阮通視頻電話,散漫地坐在沙發上。
閔清看視頻里房子不對勁,擰眉,“怎麼換地方住了?”
“我也不清楚,賀宴辭讓換的。”溫阮還真不知道原因,不是開玩笑,在飛機上真沒醒,賀宴辭還真沒起來,把給抱了回來。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賀宴辭上班去,李嬸他們都這邊了。
賀宴辭跟講電話給出的理由是,地下水道了,還建局的人在搶修地下水道,好幾個月才能修好,三月份之前他們都住這套別墅。
“宴辭是住這邊的吧?”閔清著問。
閔清話音剛落,賀宴辭的車正好進院子,溫阮把手機對向落地窗,鏡頭一倒,賀宴辭車進院子被閔清看的清清楚楚。
閔清皺起的眉頭才有所收斂,臉上笑容淡淡,“快去吧,宴辭上班也辛苦了,去給他拿個外套什麼的。”
溫阮輕輕‘哦’了一聲,賀宴辭一般是不會讓出門接的,連上冷氣都不會讓沾的,溫阮每回還是會去門口接他。
“太太,您快點兒出來,先生給你帶了好玩的東西。”
李嬸聲音大,很有穿力,溫阮聽見了,閔清也聽見了,笑道,“去吧。看看宴辭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溫阮也好奇,跟閔清掛斷電話,躋上拖鞋,小跑出門。
賀宴辭從車里下來,手里提了個籠子。
籠子里裝了兩只小鴨子?
像鴨子又不像鴨子,太小,沒辦法分別,溫阮蹲下仔細看,嘟嘟的,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是什麼,“這小兩只好可是什麼?”
賀宴辭捂拳淺咳,“朋友說是大白鵝。”
誒~
為什麼送大白鵝?
因為上次在書房看到了白白的牌位嗎?
所以送大白鵝?
溫阮低頭抿笑。
“這哪里是鵝啊,分明是一對鴛鴦嘛。”李嬸在一旁笑。
“......”鴛鴦嗎?好像大白鵝小時候的確不長這樣的!
賀宴辭扭過頭,耳朵緋紅,“抱歉,不認識。我一朋友說,這是大白鵝,我以為就是。”
李嬸笑,“哎呀,先生說是大白鵝,那就是大白鵝,多好的一對大白鵝啊。”
“.....”賀宴辭。
溫阮這是第二次見賀宴辭紅耳朵,害的表現?不忍一笑,默認李嬸的說法。
“要不,先生、太太給兩只可的‘大白鵝’取個名字?”
“辭辭。”
“。”
兩人異口同聲,溫阮說得是辭辭,賀宴辭說的是。
緩過神來,兩人視線在半空中合,又瞬間分開。
李嬸:“這兩個名字不錯。‘大白鵝’現在還分不清,等大一點羽長了,頭部就可以分得清雌雄了,那時候再用這兩個名字。”
賀宴辭把‘大白鵝’給了李嬸,牽起溫阮進屋。
“今天怎麼樣,有沒有寫出來。”溫阮這幾天都在跟稿子作斗爭。
“寫了一章,按照你上回的提議,還算順利。”溫阮如實答。
“知道你老公的好了吧?”
“好多多。”
“看吧,比符景百厲害吧。”
“......”這人,是跟符老師過不去了嗎?
第二天,溫阮趴在客廳茶幾上敲稿子。
突然問李嬸,“李嬸,‘大白鵝’安置好了嗎?外面好冷會不會凍傷?”
“不會不會,院子里的水池是恒溫的。先生特意叮囑過,昨晚連人讓人做了恒溫池。”
昨晚連夜做恒溫池,怎麼一點靜都沒聽見?
李嬸一邊擺水果一邊說,“太太。先生,哪里是分不清不認識大白鵝,分明是想送一對鴛鴦給您。”
溫阮也是這樣認為的。
賀宴辭要送的應該就是鴛鴦。
溫阮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愉悅。
溫阮單手支頭,另一手在電腦鍵上兜圈圈兒,若有所想,“李嬸,你說,送男士禮的話一般送什麼好。”只送過長輩禮的,還沒送過其他人。
“太太是要送先生吧?我看很多太太,小姐送老公或男朋友都是什麼手表、領帶,皮帶、服之類的。”
“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這些就屬于親人之間才會送的,這是浪漫的調,其他人送才會顯得曖昧不好呢。”
“太太,不管您送先生什麼,先生肯定都很高興。”這兩個月可算是看出來,男主人喜歡主人可喜歡得,“太太,你別糾結了,禮尚往來意長綿。”
“......”意長綿——溫阮聽得臉燥燥的。
但送禮這事,溫阮認為李嬸說得很有道理。
賀宴辭又幫弄干花,這次去旅游,有一小半時間耗在了劇組,他不但沒不高興,還在講劇的時,幫記筆記。
昨天又送了兩只‘大白鵝’。
不禮尚往來,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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