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府有本事的廝?
聽到這樣的形容,徐玉見先是一愣,但隨後就想了起來,這的不就是那個與沈怡和潘越都有染的廝麽?
所以……
“是他?”徐玉見忍不住問。
沈熙點了點頭。
徐玉見頓時就有些若有所思起來。
看著沈熙,突然道:“子長,先前差點撞到我的那個人……”
聽徐玉見一提這件事,沈熙的麵就沉了下來,方才要不是徐玉見拉著,他指定要將那個不長眼的人好好修理一頓。
見沈熙如此,徐玉見又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子長,我提起這個人可不是你生氣的,我的意思是,你沒有覺得……方才那個人,很眼嗎?”
眼?
沈熙聞言揚了揚眉。
方才他隻顧著護著徐玉見了,本就沒有注意到那個人的模樣,再加上那個人又一直死死低著頭,因而沈熙對他長得什麽模樣那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過,現在徐玉見既然如此,那就是,那個人他們都認識?
徐玉見點點頭,“沈家四爺。”
沈城?
沈熙眉頭微擰。
那個人是沈城的話,再加上先前看到的,英國公府那個廝,這兩個人湊到一起,若與沈怡的事沒有關係,沈熙是怎麽都不會信的。
想到這裏,沈熙倒是輕笑一聲。
看來,英國公府隻怕還要有的鬧。
不過……
看看熱鬧,倒也有趣。
沈熙於是輕聲道:“咱們啊,就做個看客好了。”
徐玉見笑著點頭。
起來,也覺得英國公府的人行事也太荒唐了些。
原本徐玉見還以為,既然沈怡都難逃一死,以英國公府的人這份狠辣勁兒,那個與沈怡胡來潘越戴了綠帽子的廝怎麽著也不會有好下場才是。
卻沒想到……
想起方才見著的那人,倒是長了一張好皮囊,雖然麵上略帶了些愁,但裳卻是穿得極為鮮的,很顯然沈怡的死對他的影響並沒有多大,不定就是因為他與潘越之間的那點關係。
比起沈怡那一兩命的下場,這個人不知道有多幸運了。
徐玉見倒不是替沈怡抱屈,沈怡會有這樣的下場都是自己作的,但英國公府一邊弄死了沈怡,一邊又將這個廝還好好的養著,真是人無言以對。
大概,這也與如今的世有關。
這世道本就對子要格外的苛待了些。
徐玉見想著英國公府的事,倒是不覺間就有了這樣的慨。
沈熙在一旁見了徐玉見這副不出神的模樣,略擰了眉頭,手在徐玉見的臉上輕輕了,“恬恬,你又在想什麽?”
徐玉見這才回過神來。
倒也沒想著要將這些慨給沈熙聽,聞言也隻是笑了笑,“沒什麽,隻是在想沈城在這裏見那個人是想做什麽。”
若這個世上還有誰是關心沈怡的,那大概也就隻有沈城了。
當年桃姨娘和沈怡謀劃著想沈城壞了徐玉初的清白,再之後桃姨娘死了,沈怡嫁去了英國公府,沈城也從此變得再沉默不過,國公府裏又沒有什麽人是真正關心他的,因而一直到現在都二十出頭的年紀了卻連親事都沒定下來。
徐玉見偶爾聽徐慧貞和沈怡寧提起過,沈城如今在國公府就與那明的一般,簡直人覺不到任何的存在。
起來,徐玉見對沈城的印象其實算不得壞,就是當年徐玉初的那件事裏,沈城也是被桃姨娘瞞在鼓裏的,事後他的打擊更是不。
而如今,沈怡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姐姐以這樣慘烈的方式死了……
也不知道沈城會做出什麽來。
當然了,徐玉見可沒有什麽要去提醒英國公府的心思。
就像沈熙所的那樣,他們,就好好看戲吧。
英國公府為了將自己府裏那點子事給瞞下來,也是毀了幾個人的一輩子,更英國公府裏許多的仆婢都了啞,也活該些教訓了。
否則,英國公府的人隻怕以為,有著與先帝的那點子關係,他們就能隨意的縱旁人了。
徐玉見又想起了,當年英國公府太夫人還試圖將徐玉初娶進英國公府的事。
微皺了眉,隨即又舒展開來。
畔噙著笑看向沈熙,“行了,這些事也與咱們無關,咱們也就當個樂子瞧瞧吧。”
沈熙也笑著點頭。
兩人於是也沒有再提這些事,隻一起坐在了靠窗的地方,看著外麵形形的路人。
明明隻是如此簡單的事,但兩個人卻都隻覺得心裏湧出了淡淡的甜意。
徐玉見心裏微微一。
大概……
這就是旁人的,隻要是與心裏的那個人在一起,就算什麽都不做,隻這樣靜靜的坐在一起,心裏也都是甜的吧。
兩人也沒在茶樓裏多呆。
徐玉見到底還懷著孕,這茶樓裏雖然也算得上是雅致清淨,但到底也是人來人往的,徐玉見多坐了一會兒麵上便多了些疲,沈熙本就時刻注意著徐玉見的況,見狀自然連忙帶著徐玉見回了郡王府去了。
至於在茶樓裏見到沈城與那廝的事,兩人倒是拋到了腦後。
隻不過,徐玉見和沈熙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接下來的這幾裏,英國公府卻因為這兩個人而幾乎炸了鍋。
而英國公府藏了幾十年的那些事,也因此而全部攤開在了京城所有人的視線裏。
端午後不過兩日。
這,徐玉見午睡比平時醒得要早上一些,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院子裏的幾個丫鬟似乎聚在一起討論著什麽事,還時不時的發出諸如“哇”、“不會吧”這樣的驚歎,就好似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一般。
徐玉見平時午睡大多睡得沉,一般不容易被人吵醒,大概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丫鬟才會一時忘了形,直接在院子裏就嚷開了。
然後就傳來錦年的聲音。
“都沒事做了嗎?還是嫌手裏的活計太輕了?要是吵到了主子,仔細你們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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