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的羅氏沒挨過傍晚就讓人去荷香院請了沈沉魚過去。
難地靠在大迎枕上,眼皮都抬不起來,“我真是氣糊塗了,才信了的鬼話,我是看著長大的,要是會醫我還能不知道?太醫都治不了的病,說能治就能治?”
“就算真能治,我還能求嗎?那我的麵子往哪擱?我告訴你,我就是疼死,我都不會求!”
許嬤嬤像是習慣了一般,立在榻前不說話。
羅氏疼痛難忍,艱難地睜開眼睛,“怎麽這麽久了還沒來,是想疼死我嗎?”
沈沉魚來到房間,剛好聽見這句話,輕輕一笑,“祖母是在說我麽?”
羅氏看了一眼,立即閉上眼睛,不再開口了。
許嬤嬤上前迎道:“二小姐來了,您快給老太太瞧瞧吧。”
沈沉魚抬眸,明顯在許嬤嬤臉上看到了解。
顯然老人家是被老太太吵得不耐煩了。
抬腳來到榻前,為羅氏診脈,不了角。
頭痛這樣還這麽不安生的,除了這祖母,也沒別人了。
“我的病,你真能治?”羅氏眼睛也沒抬一下。
“祖母試試不就知道了。”沈沉魚說著便已經落了針。
上次的酸麻劇痛再次傳來,羅氏疼得直哆嗦,猛地睜開了眼睛,剛要罵出聲,想到沈沉魚的乖張,又悻悻地閉了。
一針又一針,沈沉魚速度極快。
羅氏疼痛難忍,額頭都沁出了冷汗。
就在忍耐到了極限時,沈沉魚終於停了下來。
而這時,便驚奇地發現折磨了一整天的偏頭痛已經不痛了。
“祖母現在應該相信我的話了吧?”沈沉魚見羅氏神舒緩下來,漫不經心開口。
“你什麽時候學的醫?”羅氏睜開眼睛。
“祖母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也正常。那天我爹爹在祠堂跪了一夜,染了重風寒,這事祖母一定也不知道吧?”沈沉魚直接一句話將堵死。
羅氏下意識朝許嬤嬤看去。
許嬤嬤眼睛盯著腳尖,隻當沒看見。
老太太向來偏心,對大房多有疏忽,哪裏知道這些。
半個時辰後,沈沉魚收了針,“祖母覺如何?”
羅氏正要拿喬,看著沈沉魚角的嘲諷,話到了最後又改了口,“還行。”
敢肯定,但凡有一丁點不滿意,這丫頭明天就不來了!
“唔,看來我醫,還得多多練習……”
羅氏咬牙將人打斷,“明日這個時候,我讓人去荷香院你!”
這個小賤種就知道威脅!
“老奴送送二小姐。”許嬤嬤送沈沉魚出了門問,“二姐姐,老太太的病,能治好嗎?”
“當然了,隻不過沒那麽快,畢竟祖母這病也不是一兩天得的。”
其實老太太的偏頭痛並非不能快速治好,隻是老太太是個閑不住的人,耳子又。
若是沒了偏頭痛,指不定要生出多事端呢。
沈沉魚似是想到了什麽,又道:“許嬤嬤這些年陪在祖母邊也沒心,我看你經常按太,想必也有頭痛的病,這藥我多開一份,許嬤嬤也一起吃吧。”
許嬤嬤寵若驚,“二小姐,這……”
“祖母邊不能沒有許嬤嬤,你好我們才能放心。”
許嬤嬤一陣激。
沈沉魚剛回到荷香院,雨霏便迎了過來,“小姐,三小姐來了。”
果然,一抬頭就對上了一張讓人討厭的臉。
“二姐姐終於從祖母那裏侍疾回來了,妹妹等你多時了呢。”
“三妹妹不在院子裏足,來我這裏做什麽?”
“說起這個,二姐姐還不知道吧,大姐姐傳來了消息,已經免了我的足。”沈雲夢說話時,眉梢眼底止不住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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