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五說蘇家的兩房已經分家,蘇老爺子留了兩的家產給蘇二老爺,他和彭氏以後也會跟著二房一起過。剩下的一產業,他以分給幾個孫子的名義分給了蘇三老爺一家。”
“蘇三老爺對此十分不滿,他覺得家裏的這些產業,他和蘇二老爺應該一人一半。為了爭產,他甚至提出要把彭氏接到自己邊奉養,不過蘇老爺子沒有同意。”
收到信的第二天,蘇慎去衙門之後,孟蓁和來找閑聊的郝夢雲說著閑話。
郝夢雲這才知道,原來蘇慎已經拿回了屬於他們這一房的那份家產,以及他祖母、母親的兩份嫁妝。
問孟蓁,“那阿慎打算如何置這些產業?全都賣掉帶銀票進京,還是繼續留著那些東西,派妥當的人過去代為經營?”
“派妥當的人過去代為經營。”孟蓁一邊歎氣一邊對郝夢雲道:“阿慎祖母和母親留下的首飾、藥材、補品、布匹、衫、擺件、家等,早就已經被彭氏糟踐完了,這些東西沈五都是讓蘇家給補的銀子。”
“也就隻有那些能夠不斷賺錢的宅子、鋪麵、田莊,彭氏才沒舍得給折騰出去。”
“現在阿慎能當做念想的,也就隻有這些東西了。”
郝夢雲是個嫉惡如仇的子,聽到孟蓁這麽說,眉一豎直接罵上了,“彭氏個遭瘟的老太婆,活該癱在炕上,夫嫌子棄。”
孟蓁朝微微一下,“誰說不是呢。等著看吧,的報應可還在後頭呢。”
蘇家的產業被沈五實打實的分走了整整七,為了補足蘇慎祖母和母親的嫁妝,蘇家的浮財也已經基本掏空。
現在的蘇家,一針一線、一粥一飯都要指著剩下的三產業來換。
可偏偏,蘇老爺子又分了一給自己的小兒子一家。
原本以為可以繼承家中起碼七產業的蘇二老爺一家,現在到手的卻隻有的兩產業,而且還全部都是沈五挑剩下的。
巨大的心理落差,搞得蘇二老爺一家簡直恨不能原地炸。
他們憋屈、鬱悶,幾乎每天都在怨天尤人,但他們卻誰也沒有反過來想想,他們到底該不該從蘇家分到他們“原本以為”的七產業。
一邊埋怨自己母親和蘇家三房連累他們,一邊卻又默認自己是家中長房,應該分到蘇家的七產業。
如此這般隻想坐其的占便宜,蘇二老爺一家的為人品,說實在的真沒比蘇老爺子、彭氏以及蘇三老爺好到哪裏去。
以類聚,人以群分,隻能說蘇家的這一大家子,還真沒有辜負了他們曾經的臭味相投、“相親相”。
當然,這些和蘇慎以及孟蓁就沒有太大關係了,反正蘇慎又不會認蘇老爺子這個祖父。
對郝夢雲道:“阿慎已經安排了人手專門幫他照看祖母和爹娘的墓,等到年下他有了假期,我們就會把祖母和爹娘的骨遷到寧海縣安葬。”
郝夢雲也覺得這樣最好,問孟蓁,“那阿慎是準備另立一支,以後就不和蘇氏族裏來往了?”
孟蓁搖了下頭,“阿慎確實想要另立一支,但為了他的名聲著想,我們倒是沒打算和蘇氏一族徹底劃清界限。”
蘇氏一族早在沈五去幫蘇慎索要產業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蘇慎尚在人世,且還正在京城為的這個消息。
當時蘇氏一族的現任族長就找上了沈五,話裏話外說的全部都是對蘇慎的關懷以及歉疚。
這些漂亮話沈五當然不會當一回事兒,當年蘇慎他們這一房在蘇家舉步維艱,蘇家的這些族人可誰也沒有幫著蘇慎一家出頭。
早些年,蘇老爺子先是了蘇家唯一的舉人老爺,然後又了蘇家唯一的進士老爺,蘇家人可都指著他宗耀祖,讓自己能夠長久借呢。
是以,就算蘇老爺子寵妾滅妻,薄待長子,蘇氏一族的其他人也沒有哪個想過要幫蘇慎一家仗義執言。
現在他們跑到沈五麵前的表白自己,說什麽自己對蘇慎不夠關係,對族人管束的力度不夠,為的其實還是之前他們最最看重的地位以及權勢。
隻不過現在地位高、有權勢的,已經從蘇老爺子變了蘇慎這個庶吉士。
這才是他們上來示好的原因所在。
蘇氏一族雖說也是大族,族人沒有一千也有八九百口,但蘇氏一族的男丁們爭氣的卻非常之。
迄今為止,蘇氏一族也隻出過蘇老爺子、蘇二老爺、蘇慎這三個進士老爺。
蘇老爺子對蘇氏一族的其他組人十分看不順眼,一直都是把他們當打秋風的窮親戚在隨便應付。
蘇二老爺和蘇老爺子一脈相承,蘇氏族人找上門來,蘇二老爺連見都不願意見上一麵。
蘇慎雖說在這方麵並沒有過蘇老爺子以及蘇二老爺的影響,但蘇氏一族的族人卻打從一開始就沒把蘇慎一家放在眼中。
最開始的那些年,因為蘇老爺子寵妾滅妻,蘇氏一族的人很自覺地就和蘇慎他們這一房人劃清了界限。
後來蘇慎的父親雖然當了軍,但他畢竟長期待在軍營,蘇氏一族的人就算想要臨時抱佛腳,蘇慎父親的麵他們也是本就見不到。
再加上彭氏那時候又是蘇家的當家主母,蘇老爺子也是仕途正好,蘇氏一族的族人們權衡之下,就也沒有對蘇慎母子表達過什麽善意了。
如此一來,這些人對蘇慎來說和陌生人其實也沒啥區別了。
可就算如此,他們找上門來,沈五也還是沒敢直接讓人轟走。
先是讓人快馬加鞭送了封信給蘇慎,得到蘇慎的指示之後,沈五這才端著架子,一臉勉為其難的接了蘇氏一族那些族人的示好。
當然,這其中沈五還是拿了分寸、把控了尺度的。
這些趨利而來的蘇氏族人,蘇慎雖然沒有把他們一子打死的必要,但要說和他們相的多麽和諧友好、親無間,蘇慎卻也覺得同樣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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