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一怔,第一個想法是,賣多不虧?
但拜倫清楚,一個功通用的改造公式,作為基石足以建立一個小型巫師勢力。
可拜倫卻只能欺負索爾是個一級新人,趁機低價買。
雖然不可能是買斷,但拜倫也極其愧。
這不是等價的換,因為他目前沒有等價的換。
索爾認真考慮過後,卻拒絕了拜倫。
「抱歉學長,不是我不給你。只是這個改造公式,恐怕只有我能功。」
這次改造其實非常危險。
正常況,一個一級學徒,連定位儀是什麼都不清楚,只能在巫改造獲得的虛妄幸福中,等待意識逐漸崩潰,最後死亡慢慢降臨。
但索爾卻有天生適合充當定位儀的道——死亡巫師日記。
索爾雖然還不清楚定位儀的含義,但經過這次實驗,他也有所猜測。
那是讓巫師或者學徒能固定對世界認知的東西。
有死亡巫師日記存在——好麻煩,以後就它日記好了。
就算拜倫沒有出現,索爾也不會死。
一旦索爾瀕臨死亡,日記就會跳出來秀存在。看見日記的同時,索爾就會固定住自己的意識,不至於崩潰消散。
但索爾現在回想起來,那種認知崩潰,意識錯,神逐漸崩潰消亡的覺,真是恐怖!
「針對唯一的改造公式?」沒想到拜倫聽了索爾的話,反而鬆了一口氣,「那我買得起了。我並不是要做改造,而是想了解你的公式設計思路。」
「我還欠你一個條件……現在又欠你至一百學分的等價。」拜倫突然覺得自己好窮,「你現在有什麼想要的嗎?」
索爾驚呆了,他還什麼都沒說呢,拜倫學長就自簽下賣契了?
「學長,要不,你先幫我檢查一下狀態吧?」
拜倫雖然覺得這件事本不值得索爾當酬勞提,不過還是開開心心地從肚子裏掏出了一堆東西。
在經驗富——至當了幾十年二級學徒——的拜倫學長的幫助下,索爾總算對自己目前的況有了一定了解。
他的魔力暫時是11焦,且據他左手向外逸散的能量來看,在左手徹底穩固之前,至還能將他的魔力提升至13焦。
而索爾的神力也有了小幅度的提高。
這是很難得的,大概是那段奇幻的失控經歷鍛煉了索爾的神力。
神力的提高不像魔力,依靠冥想,就算很慢,也會漸漸積多。
神力卻像是人的基本屬,除了數巫改造,稀有藥劑,能力晉陞和其他特殊境遇,很難大幅度提高。
還是那個用容取水的例子。
魔力天賦低的學徒的碗終究能換更大的。
而跑步取水的速度,再快也就百米九秒。
另外,索爾的左手雖然有些丑,很像假手,但不影響他的行,依舊靈活。
對手的改造比那些改造眼睛、、髒的改造公式要安全,後癥也會小很多。
不過後癥是什麼,就要索爾自己在未來慢慢索了。
「守住你的意識。」
這是拜倫反覆告誡索爾的話。
「不然有一天,你就不是你了。」
索爾覺得這句話可以理解為保持自我,永遠清楚自己是誰。
他回憶了一遍前世看過的畫、小說,玩過的遊戲,
考過的測試,干過的社畜……
嗯,目前這一點沒什麼問題了。
拜倫還給索爾講解了「定位儀」。
這個知識本來不是現在的索爾該掌握的,可誰讓他已經利用定位儀完了巫改造呢?
現在索爾只要將自的魔力提升到50焦,並在神構建一個1階法模型,就能順利為二級學徒。
而為二級學徒后,索爾只要繼續提升魔力,學習巫,就能為三級學徒。
畢竟他已經有了為三級學徒必備的定位儀。
索爾在新人階段,就攻克了別人三級之前最難攻克的屏障。
現在索爾總算理解,拜倫看他的眼神中,為什麼還帶著點兒羨慕和委屈了。
剛上兒園,就拿到了大學保送名額。
剩下的,就是等人長大了。
拜倫沒有問索爾是怎麼做到的,也沒有問索爾的定位儀是什麼。
「在為正式巫師前,不要把你的定位儀的任何信息告知他人,也不要去探聽別人的定位儀。如果被人利用定位儀的特針對,幾乎只有死亡一種結局。」
索爾點頭。
這就像習武之人的命門,被別人擊中,就撒氣了。
最後,拜倫告訴索爾如何對他左手的能力做測試,檢驗屬。
巫改造的初衷,並不是提升學徒的魔力,這只是最基礎的一部分。
真正強大的巫改造,就像拜倫,像孔莎,改造的地方,是能為他們的殺手鐧的。
說到這裏,拜倫上的傷口再次癒合。
他晃了晃。
今天拜倫已經嘎了自己十幾刀了。
他的大腦已經供不足。
拜倫拒絕了索爾送他回去的提議,自己搖搖晃晃地離開了東塔二層。
而索爾再一看時間,發現才五點半。
他坐回實驗臺前,看著凌的桌面,有種已經過了十幾天的覺。
他的視線,逐漸落到左肩。
裂開。
「改造,太特麼的爽了!」
……
珍娜攥著領口的服,面倉皇,在宿舍的小床上。
學校的宿舍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是一直這樣認為的。
所以哪怕白天的學習再辛苦,遇見的導師和學長再恐怖,晚上回來后,都能睡個好覺。
可是今天,真的睡不著了。
再次拉開領,瞳孔下移,盯著自己的口。
珍娜出還不錯,發育得早,材已經初規模。
偶爾也會在沐浴時,欣賞自己的。
可是今天,卻在口中央,看見了一條蟲子。
那蟲子正是從的骨爬出來的,不過食指長短,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
可怕的是,那條蟲子竟然長著珍娜自己的臉!
「西德學長說的沒錯,我們果然已經被控制了。」珍娜不敢再看,將頭埋進枕頭裏,「天下間,哪有真正無私的組織?」
「互助會為什麼對我們一群新人出手?」
珍娜想不明白,那樣可親的羅凱學長,還有一起討論問題的同伴們,為什麼會給下這樣可怕的詛咒?
「若不是西德學長提醒我……」小姑娘的眼中閃過一癡迷之,但很快又被驚恐替代,「我恐怕還和其他人一樣,不知道其中的危險。可是我已經中了詛咒,該怎麼辦?」
珍娜的腳趾不斷蜷,將床單弄得皺的。
「可惜西德學長不擅長解開詛咒,他也不敢公開和羅凱對抗。」珍娜眉頭再次皺,「我一個新人,又有什麼辦法擺互助會的控制呢?」
突然,珍娜的腦中回想起了什麼。
「對了,可麗,可麗只參加了一次互助會就再也沒來過。難道早就發現了問題?」
「可惡,為什麼不提醒我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