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複合符文只是兩個不同符文的投影重疊,那麼將有無數種解法,還好索爾重新翻看一遍《符文構造門》,發現了自己之前未曾注意的基礎條件限定。
有了這幾個條件限定,所以終於確定了複合圖文的立構造圖。
兩個符文所在的平面於立空間疊在一起,他們的大小是相等的,所以分配的魔力,其實也應該是平均的。
如果真把兩個圖文按眼所見的大小比例分配魔力,那註定會失敗。
索爾雙手舉著自己剛畫好的三維立圖,閉上眼睛開始在神空間描繪。
大概一個小時后,他猛的睜開眼睛,臉上全是興。
「噎死!我功了!」
隨後一陣疲乏,讓索爾差點癱倒在地。
一個複合符文的構建竟然就耗費了他所有的魔力?
那他還怎麼釋放0階巫?
索爾心一陣恐慌,難道自己的魔力天賦竟然都無法支撐一個最簡單的巫嗎?
「冷靜冷靜,我我第一次構造複合符文,可能很多魔力都沒有用到點子上,被浪費了。」
可惜現在魔力耗盡,他沒辦法立刻嘗試第二次構建,只能先拿出水晶球開始冥想。
「哧!」
燭火明亮,喚醒了冥想中的索爾。
他側頭看去,「來活了。」
學習被打斷也是件很痛苦的事,可誰讓這份工作也是他改變自己命運的基石呢?
傳送帶嗡嗡作響,新的穿過流蘇出現在索爾眼前。
為了緩解恐懼和力,索爾選擇稱呼這些為客人,就像深夜一個人回家,裏總想哼首歌。
「嗯,這位客人死的有點慘了。」
與其說是,不如說是一灘碎,碎到骨頭渣子混在沫和臟碎片里。
底下還用著一大塊四邊翹起的皮革兜著,不然就會流到外面去。
索爾從後的一眾工中選了一個夾子。
他放眼去,碎上竟然麻麻的全是小閃。只是很微弱,一看就知道價值不高,就算扔掉也沒有關係。
索爾忍著難,俯小心地拉著。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那些閃的碎屑竟然不是上的碎片,而是一些細微的小末。
索爾又換了一個小號的鑷子,從裏面挑出了幾個稍微大塊的白末。
在中,它們竟然還保持著本,並沒有被染紅。
他花費時間,收集了一小捧,腰都酸了。
索爾留下一點,剩下的都用牛皮紙包好,放進後長桌,一個小盒子裏。
剩下的部分,索爾用手一摟下面的皮革,全都倒進最下面的大箱子裏,蓋上蓋子。
那箱子似乎有隔絕氣味的功效,屋子裏的腥味立刻下降幾度。
傳送口上的燭火依舊明亮。
還有活。
索爾拉下扳手,看著傳送帶給自己送來了下一位客人。
這位客人是一個小孩,看上去也不過五六歲。
索爾側頭,有些不忍心。
巫師塔里怎麼會有這麼小的孩?
他可沒聽說哪個巫師會在這裏結婚生子的。
可惜死亡永遠是一視同仁的,不會因為人們心中不忍而放過誰。
索爾長出一口氣,擺正頭顱和態度,利用半沉浸的冥想法,繼續觀察。
「不對,不是小孩。」
仔細觀察下,
索爾有了其他發現。
「牙齒、骨骼都不像是小孩子的。」
幸虧《》那本書上的知識,索爾有了一些分辨能力。
「應該是某個學徒,因為某個巫的影響,讓外表變了小孩子的模樣,但臟和骨骼都還是人。」
雖然知道對眼前的子有些不公平,但索爾的心臟還是到了許放鬆。
他快速地理完,將剩餘部分送進下面的大箱子裏。
傳送口上的燈依舊明亮。
「唉,還有活……」
第三位客人應該經歷了一場戰鬥,上有很多刀劈斧砍的痕跡,頭顱更是被穿,能看見下面的黑傳送帶。
忙完,索爾一抬頭。
燈還是亮著的。
怎麼還有?
他驀然抬頭看了下時間,竟然已經六點半了。
半個小時本不夠他仔細檢查整。
不過他今天上的材料數量已經足夠,最後這位客人隨便應付一下也行。
最後一位客人隨著轟隆隆傳送帶的聲音出現。
是個滿的人。
可能是死於某種詛咒,上長滿了麻麻的裂口。
裂口卻沒有一點流出。
索爾用冥想法去看,竟然在裂口上看到了無數出的半明舌頭。
這些舌頭就像等待鳥媽媽餵食的小鳥一樣,一水兒地轉過來,朝著索爾搖晃它們的舌。
索爾將鑷子過去,那些舌頭也轉向,似乎在等待投喂。
索爾看得一皮疙瘩。
無論那些舌頭是什麼,他都不想用手去。
而且眼前這很完整,似乎負責前兩道工序的學徒們,也沒怎麼。
索爾回頭,準備換個長夾子,卻一眼看見了被他下的那一點兒白晶。
他用鑷子起一個,再次移到裂口上方。
這一次,靠近鑷子的明小舌頭,竟然回裂口裏,似乎畏懼著那些晶石。
而且,當半明的舌頭回裂口后,裂口出竟然有閃點出現。
「這晶石……難道有驅逐詭異的力量?」
索爾收回鑷子,舌頭就又跑了出來。
索爾乾脆將那個還沒有米粒大的小晶石扔進裂口中。
「哧!」
伴隨著微弱的灼燒聲,裂口冒出一綠的煙霧。
索爾連忙後退兩步,屏住呼吸。
還好那煙霧很快消散,而皮書也沒有反應。
他等了一會兒,回到旁,切開已經沒有舌頭的那個裂口,翻找一陣。
原本的小晶石已經徹底末化,看來是沒用了。
索爾則在閃夾出一個小瘤。
「用晶石消滅一個舌頭,就能得到一個瘤。那我當然是選擇……晶石!」
索爾回,將他剛剛存放晶石的盒子打開,等他再蓋好蓋子時,盒子裏原本的一小包晶石,變了一個孤零零的小瘤。
傳送臺上的燭火總算是黯淡下來。
索爾整理好東西,一抬頭,竟然已經七點半。
八點之後不要東塔逗留。
他連忙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書和紙,埋頭衝出房。
「嗯?」
一個人影擋在索爾面前,兩人差點撞一起。
不過前面那人提早後退一步,讓索爾撲了個空。
「對不起!」索爾道歉,立刻就想離開,可是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
「您是負責第一房的學長嗎?」
索爾差點兒撞到的那人是從走廊深過來的。
頭髮灰白,皮倒沒有什麼皺紋。
眼皮耷拉著,半夢半醒的樣子。
「嗯。」對方脾氣似乎很好,或者說沒什麼和人接的慾,低哼一聲,就要從索爾邊走過。
「嗯?」
那個沒神的二級學徒,在路過索爾時,餘掃到索爾手裏拿著的圖紙。
「嗯……」
他出食指,指著索爾的右手。
索爾低頭,便看見自己手心攥著的——三維坐標複合符文圖。